葉瀾依,或許此時該叫葉蘭蓁,聽完這些已是愣住。

這時去取粥的小丫鬟端著托盤回來了,衛臨接過碗,不假他人之手,舀起一勺吹涼湊到葉瀾依嘴邊。

葉瀾依此時腦袋混亂糊塗,腹中飢餓卻明顯,憑著本能張嘴將面前的粥吞下了肚,衛臨這邊餵了多少,她就吃了多少。

不過衛臨也有分寸,顧著她剛醒,怕吃太多腸胃負擔不起,約餵了半碗就收了手。

葉蘭蓁肚子裡有了東西,身體漸暖,頭腦也漸清醒起來,這樣一場大悲過後再度睜眼只覺恍若隔世,死的決心稍減,活卻又不知該做些什麼……為什麼救她,追隨果親王是她畢生之願。

衛臨見她面色灰敗,怕她又想去走什麼追隨果親王的老路,從袖裡拿出了那繡帕按在她手心裡,道:“當日你親口承諾,若有來世,願給我機會,當時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曾攔你,如今你已為他死了一次,就當是下輩子,也該給我這機會了罷!”

“可我還是……”

衛臨握緊了她的手,沒讓她把話說下去,“我願意等……哪怕你始終不願,也可以自由地在宮外活著,只求你別做傻事,當日你說無法回報我的恩情,將這手帕留給我,現在我把它還給你,連同你的名字一還給你,蘭蓁,只求你給我機會,也給你自已放下過往的機會。”

她耳邊好像又響起了她以為自已早已忘卻的話:“孃的蘭蓁要像蘭花一樣堅韌高潔,又要像花木那樣鬱鬱蔥蔥,不論遇到任何事都能活下去……”

……

葉蘭蓁的命出現過兩道分水嶺。

第一道是被賣入宮中,在圓明園處處遭人欺負,要不是一直念著母親對她的期盼,又怎麼願在這了無牽掛的世上活著,即使已如此咬牙忍耐著,還是遭人嫉妒憋推入水中險些淹死,病重的她保護自已只是一種下意識求生,可她心裡也想過,既已了無牽掛,又何必苦苦撐著。

第二道是因病結識了當時還是郡王的十七爺,那個在她病重時給了她溫暖的人,在她進宮後依舊給她勇氣活下去的人,從此,她為恩情和那些不能言說的情意活著,十七爺死了,她唯一想的不過就是追隨他罷了。

哪知早在第二道分水嶺出現時,還隱隱分出來這樣一道……

……

葉蘭蓁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漸漸擺脫了四肢痠軟頭腦昏昏沉沉的狀況,慢慢也能下地在屋裡走一走了。

許是因為先帝新喪,衛臨也就她醒的那日在身邊,說完話後又趕回了太醫院,這幾日更是直接住在了太醫院不見回來,她只能自已揣摩現下是個什麼境遇,好在她這幾日也並非全無收穫。

整個衛家在一個一進的四合院裡,是衛臨當上了正五品的院使時購置的。

這院子大門開在西角,連著大門的是一排倒座房,被隔成了三間,最裡面一間改成了廚房,中間用作衛臨會客,最外邊緊挨著大門一間用作家中門房男僕居住。

大門正對的是一塊青石影壁,左轉走幾步又是一垂花門,進了這門才是衛家的內院。

院子最北邊是正房,這正房面闊三間,進深兩間,用牆隔開成了兩間屋子,西邊這間大的做了衛母住處,東邊那間改成了個小祠堂,正房兩側是又有兩間耳房,東側耳房是庫房,西側耳房則是家中女僕住所。

院子東邊是一面闊三間進深一間的廂房,因離大門最近,成了衛臨的住處。

院子西邊也是面闊三進深一間的廂房,多用來招待家中親戚,現下葉蘭蓁就住在此處。

衛家也不復雜,主子只有衛臨母親衛夫人和衛臨兩個人,衛母年逾四十,身邊有一個張媽,是打孃家帶過來的老人,與管著外邊事務的張中良是一家人,這一家子住在外頭。

廚房裡的廚娘是外頭僱來的李媽媽。

另還有兩個丫鬟,一個叫吉祥一個叫如意,吉祥是五年前衛母將身邊的年歲大的丫鬟放出去後再買進來的,如意則是前幾天買的,兩人都由張媽一直帶著。

這兩天在葉蘭蓁身邊的就是吉祥,這些訊息也是從她嘴裡得知的。

衛臨身邊就一個小廝長貴,平時幫著跑腿一應事宜,院子裡還有一個男僕,做些種花劈柴之類的粗活,又有個門房管著大門一應事宜。

至於衛臨去太醫院則是租了一車伕的馬車,每日按著時辰接送,有急事時就讓人去告知。

按理來說她一個身份來歷不明又父母雙亡的孤女,問起這些她都想好了吉祥的反應,或許會有些防備,繞著彎說些沒幹系的話,但是說來奇怪,無論她問什麼,吉祥總是笑意盈盈,知無不言,她摸不著頭腦,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好處就是短短三天她就把想知道的都問清楚了。

這三天裡她也一直在思索她的去路,腕上的紅痕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之前到底經歷過些什麼,只是衛臨說將名字還給她,葉蘭蓁……她母親對她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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