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世界一：假如你是我19
黃非直接拒絕：“不行。”
聽到黃非的拒絕，他像是早已預料，表面上沒什麼反應，但語氣難言失落：“猜到了，說實話你要是同意我才會覺得驚訝，畢竟，是李允城。”
李允城一向以手段殘暴出名，當年三十歲的他以雷霆手段，統治九轉輪迴窟大小三十個幫派，成立管制處，讓人聞風喪膽，現如今也不過才過去五年。
不過黃非拒絕倒不是因為李允城是什麼一把手，純粹是這事吃力不討好，並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被系統監控，不能殺人。
黃非剛想到系統，系統機械的聲音就在他腦海中響起：“啟用隨機任務，協助杜昭。”
“.....”行。
“那個啥，你想不想親手殺了他？”黃非快速改口。
系統好坑。
杜昭神情激動的說：“可以嗎？我做夢都想親手殺了他！”
“當然了，但你也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是嗎？”
杜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終於抬起那時刻微垂的腦袋，與黃非目光有了對視，只見他此刻眼神堅定，看向黃非的目光中充滿信任：“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面對他信任的目光，黃非是一點都不覺得心虛，自已做系統任務，是真的幫助他哎。
“我....和李允城是情人關係。”
杜昭丟下重磅炸彈。
他目光緊緊的盯著黃非，想看他反應。
“...噢。”情人這個詞語對於他來說既遙遠又陌生。
黃非停頓了下，十分平淡的反問：“那你為什麼想殺他。”
杜昭沒有從黃非的反應裡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既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
“大概三年前吧，那時候我大三在找實習的工作，但一直都不理想。同學說要給我介紹個工作，沒想太多就同意了。誰知道一上車就被打暈帶到了這裡。”杜昭說到這裡，攤了攤手，反問：“我是不是很傻？”
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九轉輪迴窟不做拐賣人口的事吧？”黃非反問。
這座本來就人滿為患的貧民窟，是不會主動從外面誘騙人進來的，這也是這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唯一的底線。
當然，主動靠近這裡的人除外，但絕對不會大費周章的像杜昭說的那樣，被騙進來，這裡面肯定還有事兒，所以黃非才會有此一問。
聽到黃非的問題，杜昭雙手握拳，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你對這裡真的很熟悉，我為什麼不早些遇到你。那樣的話，也許....”
“你說的沒錯，這一切的幕後之人都是李允城。這就要從更早的時間，還連我也不記得的時間，可能是我無意在大街上對彼時遇難的他施以援手？也就是因為這個，讓他對我念念不忘，大費周章的把我騙來了這裡。”
“等我再次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那時我還不明狀況，只當是他救了我。對他滿懷感激當場對他致謝，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當時露出的那個奇怪的表情，這也成為了我的夢魘。”
“之後就對我....因為我劇烈掙扎極不配合，所以他對我也非常的粗暴。事後又會露出一副後悔的神情，令人作嘔。就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我過了一年，我只見過他一個人。”
“我的病也是那段日子被刺激的，要說他在乎我？也算是在乎吧？”杜昭嘲諷的笑笑“為了我的病情，他把我放在這裡住著，一度也確實好轉了許多。”
“可能是被他感動，也可能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我慢慢開始接受他了。”
“後面就是我發現他把我的父母害死了，因為我的父母一直在尋找我，甚至找到這裡！就在我和他在這裡過著遠離世俗日子也挺好的時候，他卻揹著我阻攔我找到這裡的父母，害的我爸慘死，我媽失蹤。”
“！”聽到這裡黃非緊皺眉頭，這跟自已和曲澄之間的事情走向十分類似，李允城的所作所為，他都能懂行為背後意圖。
不過他可沒有殺害曲澄的父母，看著杜昭仇恨的眼神，黃非心中有著自已沒意識到的慶幸。
唯一不理解的是難道把人關起來施暴保持肉體關係這一行為。黃非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也沒有和曲澄試過。
黃非好像被開啟了新世界大門，還可以這樣嗎？想到曲澄那刻在心裡的笑容，竟有些心動。
黃非晃晃腦袋，把這想法從腦海中清除。
此時的杜昭在狠狠地捶打自已的頭。
他雙目通紅，瞪著眼睛看著黃非衝他喊道：“我好狠！你知道嗎？我好狠！”
黃非冷眼看著，以為他又要犯病了。
嘴裡不走心的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我一定讓你就手刃仇人。”
耳邊傳來黃非清冷的嗓音，杜昭抬眼和黃非略顯冷淡的眼眸對上，霎時感覺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清醒了過來。
“你說的對，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謝謝你肯幫我。”
彷彿杜昭對著黃非的這一通傾訴，開啟了他的心房，他也放開了許多，看著不再畏畏縮縮了。
“那個劉密，就是李允城派來監視我的人。”
“哦？”黃非來了興趣：“這個劉密來頭不小啊。”
“也不是，他之前只是這裡的住戶，李允城僱傭他監視我，平時彙報下我的行蹤罷了。至於扶著他當上管理員，也是他自已說這樣有助於更好的監視我，李允城覺得有道理，才幫他的。”
“那你如今你這麼幫我，劉密豈不是已經彙報給.....”
杜昭看著黃非笑著說：“對，李允城恐怕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你怕了？”
“...有些麻煩。”黃非不聽他的激將，就事論事的討論，抬頭看他，直到這個時候，黃非才發現，在跟著李允城的這些年裡，杜昭早就不知不覺被這裡侵染。
此時杜昭笑得好看極了，眼尾微勾，帶出了一絲魅惑，透過濃密的睫毛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霧濛濛的。
這樣的神態，恐怕不會出現在三年前的杜昭身上。
黃非移開視線，思索片刻才繼續問：“李允城多久找你一次？”不過他在心裡猜測大機率是沒有規律的。
果然，黃非聽到杜昭回答：“說不好，上次找我還是半個月前，只待了一會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等等，半個月前？
那不是何蘭茹說的臥底失蹤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