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郭遠志不由得激動起來:

要是左次那傢伙沒有騙他,真的留在他“龔教授”身邊做個助手,直到10年之後倆人再調換身體,然後才去隱居修煉的話,自已在提攜他的同時,豈不是也可以跟他學習中醫?

偷師也好,交換也罷,只要學到真本事就好!

爺爺生病之前,可是對自已抱著天大的期待,一心想要自已成為一代國手的,為了自已接觸更多的醫學典籍,連祖傳的醫書都捐出去了。

只可惜,母親去世,爺爺和父親又先後發病,給他的打擊太大,造成記憶力也大大減弱了,以前看過的那些醫書,都忘得差不多了。

可現在,有了左次的醫術傳承,爺爺的期盼又能成為現實了。

自已的原主是西醫方面的專家,要是再學了左次那些神奇的中醫,中西醫結合,豈不是一躍成為天下第一名醫?

那麼,父親和爺爺的病,還不手到病除?

爺爺照樣可以看到自已成為中醫聖手!

只不過,這個“自已”,起初是左次那傢伙,10年後才是自已。

可那又怎麼樣呢?

如果不是奪舍,這一切都不可能!

呂慈照樣要劈腿,照樣要離開他,爺爺和父親也只能渾渾噩噩地活著,再渾渾噩噩地死去,家人的生活,再好也好不到哪去。

既然這樣,又何必糾結於換了一個身體?

相反,他應該感謝才對!

丟了個系統又如何?那裡面的手術,本就是“他自已”做的,記憶都在腦子裡呢!這比系統可好用多了。

幸虧換了個酒瓶,才讓一切有了可能。

往後的十年裡,就用這個身體和身份,幫助另一個自已,成長成為一代名醫,讓自已也跟“龔教授”一樣,有身份有地位,更有財富,再治好爺爺和父親,讓他們幸福地安度晚年,並培養好妹妹。

還有就是,報答繼母國蘭媽媽和李爺爺的萬愛千恩。

這不就是自已這一生,最大也是唯一的願望嗎?

原本,這一切都只是個願望,可現在,換了一個酒瓶,一切都成了現實。

只是,這樣一來,就出現了另一個問題:

如果是左次治好了“自已”,那何菲的舉動,就有些奇怪了。

難道,她知道“自已”會自主康復?

否則,為什麼不做任何檢查和治療,就把自已給裹起來,還不讓任何人接觸?

當然,左次那傢伙,未必就可信。

當時那種情況,他故意那麼說,也許只是為了轉移自已的注意力而已,好趁機偷襲,拔掉頭上的銀針。

這時候,說不定早就跑沒影了,“自已”的身體,也未必是他治好的。

說不定,何菲真有什麼神奇的西藥呢,否則,她的行為就法理解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接下來,怎樣適應這個新身份,當一個稱職的“龔教授”,才是當務之急。

如果左次真的跑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好在這具身體已經好了,他現在是專家教授,傷勢也好了,只需儘快適應這個身份,再想辦法治好家人,並設法接濟他們唄。

眼下,如何脫罪才是最最重要的,他可不想剛剛評了個“專家”的職稱,還沒享受到任何福利,就先進了監獄!

不過,這件事只能指望“自已”的老婆何菲了,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不但“身受重傷”,還是個犯罪嫌疑人,隨時都要被看守,尤其是無緣無故打了人之後,警方更不會讓他離開視線了。

好在那女人精明幹練,一定會有辦法的。

“自已”作為神經外科專家,一定有不少身份不簡單的病人,何菲應該能找到關係。

他唯一要應對的,是為什麼要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動手?這可怎麼解釋?

不過,現在,不就有了嗎?

“老婆大人”已經給了提示:腦子摔壞了。

就是,出了那麼大事故,腦子不摔壞才怪呢?

腦子摔壞了,做點出格的事,也就很正常了。

打人怎麼了?那傢伙本來就該揍!

大不了賠點錢唄,俺“龔教授”又不是沒錢!一輛摩托車就是幾百萬!

不過,既然說咱腦子壞了,就得裝得像一點不是?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就見那個“大粽子”突然四肢抽搐起來,慢慢癱倒在地上。

幾個人都吃了一驚,急忙奔過去,七手八腳把倒地抽搐的郭遠志抬上病床,推著病床就走,準備送他去急診那邊檢查。

範健也被董華生扶了起來,又不依不饒地跑向郝爽:

“姬擦……同記,急細……雷可……不能不管!

哦緣哦個……捱了一得打,可不能……急麼刷了。”

這傢伙口齒不清,郝爽沒空跟他掰扯,卻也不嫌事大,給他支招說:

“對不起,我是交警,這事不歸我管。

我看,你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傷勢,然後向附近的派出所報案吧,要是需要我作證,我會照實說的。”

範健一聽,連忙撿起地上的牙齒,跑去了護士站,董華生也小跑著跟了過去。

這邊,兩名護士和何菲一起,推著郭遠志進了電梯。

郝爽也跟了進去,毫不客氣地說:

“何醫生,鑑於你前面的作為,這一次檢查,你必須迴避,讓其他醫生來檢查,你只能跟我一樣,待在門外。”

“你?”

“你什麼你?你是嫌疑人的妻子,前面已經替嫌疑人偽裝過一次了,誰也不敢保證,你不會繼續如此。”

何菲氣結,不過也沒有跟她爭辯,只是氣惱地說:

“你這是侵犯人權!我要控告你,找律師控告你!”

說完,氣呼呼地把掛在脖子上的口罩戴好,湊近病床,翻開郭遠志的眼皮,仔細看了看,這才直起腰,按了一下一樓的電梯按鍵,並從一樓下去了,沒跟著去地下一層的體檢中心。

郝爽沒有下去,和兩名護士一起,一直把人送進了核磁室,並守在了門口。

郭遠志本來是裝暈過去的,可這會子,是真的要暈了:

先前,何菲一直老雞護小雞似的,把他護在身後,也沒看清對方的面容,可剛剛面對面翻開他的眼皮,恰好她又戴上了口罩,只露出眉眼,如此近的距離,看得非常真切。

雖然他心裡早就有了預感,可看到之後,還是大吃一驚:

這個女人,果然是系統裡的那個女助理!

前面說過,系統裡的主刀和助理一直沒有換過,只有麻醉師和兩個護士,經常會更換。

所以,何菲自稱是龔雲智助手的時候,郭遠志已經在懷疑,這個何菲很可能就是系統裡的女助手。

現在親眼看到,證實了自已的猜測,讓他對這一切更加狐疑了:

似乎,自已遇到的這一切,都與這對師生兼夫妻脫不了關係,從自已採藥受傷開始,就遇到了原主,之後又是原主給自已做的手術,接下來系統就砸中了他。

然後,系統裡最重要的主刀和助手,又巧合是這兩位。

再然後,自已就魂穿到了原主身上,又被這個女人不明不白地包成了“粽子”。

可是,這裡面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或陰謀,任他想破腦袋也猜不透。

隨即,他又自嘲地笑了:

你特麼傻呀?還想什麼?

直接融合原主的記憶,不就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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