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生活更加有保障,老乞丐給這幫孩子都辦了戶口,並申請了低保,此外,也經常還有企業和愛心人士來獻愛心,小孩子花費也不大,也能勉強生活。

不過,為了生活地更好,也為了酒癮的保障,老乞丐還是讓他們去乞討,上學的孩子們利用課餘時間乞討,沒到上學年齡的,都是全職。

為了激勵他們乞討的積極性,閒暇時,老爺子還教他們功法,包括拳腳和扒竊功夫。

侯戈是這群人的二師兄,不過,這個二師兄並不是按年齡排序的,而是論本事。

無論是扒竊的本事,還是拳腳功夫,侯戈都要排在第二位,僅次於大師姐,尤其是拳腳功夫,更是遠勝師弟們。

因為,他是老乞丐僅有的兩名入室弟子之一,另一個,當然是他們的大師姐了。

每到週末和節假日,他們便跑去附近的城鎮,聚集在車站、碼頭,或劇院門口,兼職乞討和扒竊,遇到為富不仁、還對他們嗤之以鼻的,絕不手軟!

有了這幫小子的加入,他們的生活漸漸好了起來,老乞丐喝酒也更加厲害了,直到有一天,終於把自已喝成了腦溢血,雖然搶救過來一條命,人卻癱瘓了,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好在這時候,侯戈的大師姐技校畢業了,也沒去找工作,留在家裡一邊照顧老爺子,一邊管理這幫小子。

而侯戈,自然成了他們的二當家的,負責外勤,也就是外出乞討和扒竊。

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施捨他們的人越來越少。

這個很好理解,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個頭都快趕上成年人了,再也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博得路人的同情心了。

而扒竊的“業務”也是每況愈下,如今人們出門都不帶現金了,能偷的,也就是手機了,而手機又不好脫手,大幾千的某水果,只能賣幾百塊。

帶現金的也有,一般都是老人和愛吃買零食的學生娃,可這兩種人,不僅帶的現金有限,還是大師姐明令不得扒竊的,所以,扒竊的收入也少得可憐。

但這時的他們,正處於長身體的關鍵時候,吃喝用度遠比之前大得多,只幾年時間,之前的積蓄就見底了。

沒辦法,侯戈只能領著師弟們輾轉附近城市的車站碼頭,和各種集市,儘量往人多的地方跑,不僅乞討和扒竊,還把業務拓展到了拎包和搶奪。

一次偶然的機會,侯戈在火車站的電視上,看到了電視臺對龔雲智的專訪,聽說他是全國知名的心腦專家,尤其擅長治療腦溢血和中風後遺症,便和大師姐商量,帶老爺子來西都看病。

弟兄們聽了,也紛紛表示要跟著,順便沿途掃蕩,給老爺子多攢點醫藥費。

大師姐一想也對,東北這幾年經濟不景氣,人都跑南方去了,掙錢越來越難了,而南方人多錢也多,應該更容易一些。

而且,他們倆個走了,師弟們留在家,他們也不放心。

於是,二人便率領一眾師弟,把老爺子也帶來了西都。

在此之前,他們一直活躍在東北的十八線小縣城,陡然來到西都這樣的大都市,感覺一切都是新鮮的,也是充滿誘惑的。

下了高鐵,就見人們衣著亮麗整潔,行色匆匆,手裡和肩上的公文包、女式坤包,格外吸引他們的眼球,就連手機,也遠比他們見過的新潮。

可是,技癢難忍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西都火車站竟然有幾百上千名便衣,攝像頭更是遍佈每個角落。

結果,他們就全軍覆沒了,只剩下唯一的大師姐,因為推著輪椅無法出手,才沒有被抓,正好留下來照顧老爺子。

直到進了派出所,侯戈才知道,在他們進站前的幾個小時,一個外國友人,在火車站被人掉了包,裡面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車站才會佈滿了警察。

讓侯戈沒想到的是,竟然在這遇到了要找的龔教授,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正因為如此,他才一直維護著這位龔教授,並推舉他做了號房的老大。

聽完這些,郭遠志也頭痛不已,他當然希望能治好那位老爺子,可現在力不從心啊。

於是只能苦笑著告訴侯戈,說自已犯了交通肇事罪,很可能要判刑,甚至刑期還不會太短,讓他出去後,和大師姐商量,帶老爺子找別的醫生去看看。

可侯戈卻認準了他,表示他並不著急,還說西都是個大都市,遠比東北那旮旯富裕得多,無論是乞討還是扒竊,都比東北那邊掙得多。

所以,他們可以等,一直等到他的老大出獄。

郭遠志見他堅持,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寄希望於記憶早日恢復。

雖然他對侯戈說的這種乞討加扒竊生活方式很不贊成,卻又沒法幫他們找工作,只能把勸阻的話嚥了回去。

這時候,放風的時間到了,黑子等人早就被帶去了醫務室,隨後,在管教的呼喝下,眾人排著隊回去了各自的監舍。

回到號房剛坐下,鐵皮門還沒關,就見一個年輕的看守民警走了進來,喊了聲:

“龔雲智,出來一下。”

可號房裡卻沒有人回答,也沒人站出來。

直到看守又喊了一聲,而且所有人都看向郭遠志,他才反應過來是在喊自已。

他估計,應該是何菲送東西來了,不免有些心虛。

因為沒有原主的記憶,他除了知道這個何菲是“他”老婆以外,其他什麼也不清楚,對方的脾氣、習慣、愛好全都不知道,根本就是個陌生人。

聽何菲的意思,他們雖然是夫妻,可平時並不住在一起,是不是正在鬧離婚分居了?

這些情況,他全都不清楚,等下見了面,也不知如何說話,才不會暴露。

不過,不住在一起,沒法和那位身材爆火的“妻子”小試身手,雖然不無遺憾,但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好事。

既然是分居,肯定是感情出了問題,相互間說話自然不會太多,也不會有什麼肢體接觸,總要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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