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娘娘,那宮人好像還跟張姑姑沾些遠親,若真的打死~~”

說到底,她還是不忍心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消散。

榮妃擺擺手:“罷了,那就趕去辛者庫吧~~對了,下午你出去那麼久,可曾見到十七了?建廠的事有準信兒嗎?”

斂起情緒,狗男人靠不住也不是一天兩天,但錢是必須得賺的。

蘇小酒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將心思放在了廠子上。

“他說三日之內就讓人把材料送來,還有玻璃鏡的工藝,也一併給咱們。”

“真的?太好了!”

榮妃盤腿坐著,海藻般的墨髮從兩側肩膀處滑到胸前,本就不大的面容更顯楚楚,映著暖黃的燈光,別有一番風韻,尤其說到賺錢,一雙杏眼熠熠生輝,又添神采。

“等拿到圖紙,本宮要省親回侯府,此事重大,必須親自與父親和大哥商議。”

今日宴會進行到太晚,父親不宜在宮中久留,便攜了母親離開,父女倆沒能說上話,而且今次嫂子沒來,她還惦念著麟兒,想要回去看看小侄子。

“說起來奴婢也很想少夫人跟麟兒少爺了,娘娘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奴婢好提前準備點禮物。”

“算了吧,侯府什麼都不缺,你還是留著銀兩給弟弟們吧,正好你也去瞧瞧他們,莫被你那不靠譜的爹給坑了。”

說起這些,榮妃的心情稍霽,想起自己一處莊子上有溫泉,便道:“天氣愈發冷了,母親每到冬天腿疾便發作,本宮打算在侯府多留幾日,帶她去溫泉泡泡,咱們也一起放鬆放鬆。”

最近雖沒發生什麼大事,但總覺得抑鬱難當,她便想趁機出去散散心。

蘇小酒自然是喜出望外,如此一來,自己又能出宮去逛了,想想都有些迫不及待!

兩人一絲睡意也無,又說了些閒話,榮妃忽然對蘇小酒吩咐道:“你之前不是釀了些葡萄酒,去拿些來,咱們喝一杯,這廠子若建成了,你可是大功臣!”

如今美人擺脫消極情緒越來越快,都不用她哄了,棒棒噠。

她自然不忍拂了美人興致,便去小廚房取了酒,又端了幾盤備用的滷味,顛顛的回來了。

榮妃已經披衣等在桌前,頭髮用根絲帶輕輕束起,見她進來,像幼兒園等著分零食的小女孩,眼睛亮亮的盯著她手中盤子:“快快,今日宴上鬧哄哄的,本宮也沒怎麼吃,肚子好餓了。”

雖說已為人母,畢竟才二十來歲,擱到現代還是個大學新生,此時做出小女兒的神態絲毫沒有違和感,反而十分嬌憨可愛,蘇小酒同為女人,都幾乎看的移不開眼。

依次從托盤上取下醬牛肉,滷的鴨爪,還有雞胗,還有一盤花生米,又端了一隻湯盅,燉的裡面是煨了半天的花膠紅棗,榮妃美美喝了,讚道:“真甜!”

隨後看到桌上的花生米,想起剛才蘇小酒的形容,差點乾嘔出來:“快拿走,以後本宮都不想吃花生米了!”

又看到鴨爪子,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本宮怎麼從沒見過?”

說著拿起一根聞了聞:“嗯~~好香啊!是肉?”

“回娘娘,這是奴婢滷的鴨爪。”

“哦,鴨爪~~~什麼?鴨爪?鴨的爪子?!”

美人立馬燙了手似的,將鴨爪扔回盤子裡:“你你你,竟敢拿這個嚇唬本宮,一起端出去扔掉!”

這丫頭怎什麼玩意兒都吃!

蘇小酒立馬伸手把盤子護住:“不要啊娘娘,這個可好吃了,您若不敢吃,那奴婢自己吃!”

每次做滷味都有徐穎在旁邊虎視眈眈,這可是她好不容易藏起來的一盤,本想今晚趁著徐瑩不在跟娘娘分享一下,結果沒想到娘娘會這個反應。

榮妃簡直匪夷所思,伸出蔥白的食指將醬牛肉的盤子拖走,試圖讓它跟那盤鴨爪子離遠點:“本宮是苛待了你嗎?還是掌事的月錢不夠用?當著本宮的面吃這個,寒磣人呢?快扔掉!”

蘇小酒欲哭無淚,鴨爪可是她的最愛呀!最近廚房沒怎麼做鴨子,她攢出這麼一盤可費了老勁了!

“不要,奴婢很喜歡吃這個的,求求您了~~”

“古古怪怪!”

榮妃咕噥一聲,指著旁邊的矮几:“那你去那邊吃!別讓本宮看見!”

“好嘞!”

蘇小酒立馬美滋滋起身,吼吼吼,娘娘不吃,她自己可以吃過癮了!

剛抓起一隻要往嘴裡送,就聽美人嫌棄道:“你背過身去吃,本宮看了難受。”

於是主僕二人便開啟了一場奇異的對飲。

一個在桌旁,一個在矮几上,倆人背對背,自己吃自己的,不時轉身碰碰杯子,然後再各自回身。

“娘娘,建玻璃廠需要的地方很大,咱們得選個遠離上京的地方,不然很容易被發現。”

榮妃抿一口葡萄酒,甘甜的液體帶著微辣,順著喉管流入胃裡,滿心舒暢:“這是自然,但也不必太過擔心,咱們還是走老路子,另找穩妥的人代辦,到時候即便被查,也與咱們毫無干係。”

話雖如此,但具體實施肯定要較以往更加嚴密,好在之前兩人總結了不少經驗,商量了一會兒,便初步敲定了方案。

想到即將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雪花一樣飛入囊中,主僕倆越喝越來勁,蘇小酒乾脆又去抱了一瓶過來,跟榮妃開懷暢飲,喝到最後,蘇小酒早就忘了要轉過身去,一手一根鴨爪,開始跟美人一起激情澎湃的描繪未來藍圖。

也不知喝了多久,外面忽然一聲唱喏:“皇上駕到~~~”

划拳聲戛然而止,榮妃眼神有些迷濛:“狗男人怎來了?”

蘇小酒先反應過來,立馬將鴨爪叼進嘴裡,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桌上狼藉:“娘娘醒醒!是皇上!”

迷濛的眼神唰的清明,榮妃慌忙淨手漱口,奔到銅鏡前梳妝:“怎麼掐著這個點來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蘇小酒掃著桌上地上的鴨骨頭:“而且不是說召了那舞姬侍寢嗎?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都大半夜了,莫非是那舞姬伺候的不好?

不該呀!宋權戈那賊老頭專門給皇上塞人,必定是調教好了的,怎會讓皇上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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