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單人牢房裡,遍身鮮血淋漓的趙構跪倒在滿地猩紅色蟲屍中,神色怨毒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任源。從他口中透露出的訊息,引起了前者極大的興趣。

“我很好奇,月光魔女會怎麼幫助你們?”任源問道“她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現世的手段吧?”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林原彰大人曾說過,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月光魔女就是教派最後的希望。”趙構頹然說道“不過這最後的希望也不存在了,毀在我手裡了…”

“你硬撐著不想說的,就是這個?”任源面帶不屑的說的“那你大可不必因為這個感到自責,因為那個地方我早就知道了。”

“你們知道了?”趙構訝然

“這有什麼奇怪嗎?”任源撇撇嘴說道“你不也說了嗎,這個地點在你們教派內也並不是什麼秘密。”

“可是…”趙構不甘心的說道“那是在我們教派內而言,且不說十年前大家都回歸了奧姆神明的懷抱。就算還有人活著也不會透露給外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不就把這個訊息告訴我了嗎。”

“那是因為,我已經沒有保住這個秘密的手段了。”趙構憤怒的說道“否則你再怎麼折磨我,我也不會說的。”

“算了吧,如果你真的想保住這個秘密,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你早就選擇自殺了,死人肯定不會洩密不是嗎?”

“我不能死,我是教派復興的唯一希望,只要我能溝通到月光魔女,向她…”趙構激動的直起身來,可是說到一半又頓住了。在說出那個地點之後,便已經喪失了這個可能了“可是到最後,我還是失敗了…”

“我們確實早就掌握了這個資訊,再說瑣羅亞斯德教派的那個主教普羅米修斯,不也知道那個位置嗎?也就只有你,還覺得這個秘密有價值罷了。”任源輕笑道“再說月光魔女能夠幫助你重振奧姆摩瓦教派?我實在想象不出來這是什麼操作。”

其實任源倒是明白趙構的算盤,勢單力薄的他沒有能力獨自舉行溝通到花花的儀式。屈身在瑣羅亞斯德教派內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之後只要找到接觸月光魔女的機會,就能進行那個復興教派的設想。

再者就算那個普羅米修斯並不知道月光魔女的存在,恐怕他也會主動將這個訊息透露給對方,從而達到接觸前者的目的。只是任源想不明白的是,花花怎麼會和奧姆摩瓦教派發生這樣的牽連。下次找機會,一定要問問她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你的目的之前不就達到了嗎?”任源問道“那個普羅米修斯把你當作禮物之一,送給了月光魔女,你就沒找機會表明自己的身份請求她幫助嗎?”

“普羅米修斯那傢伙,並不知道我們教派和月光魔女的這個交易。我更不可能在他的監視下暴露這個訊息,如果被他知道了,我永遠都沒有機會了。”趙構冷冷的說道“他不可能允許,我們教派死灰復燃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你偷了魔女的水晶針,想以此作為媒介,以後找機會單獨發動溝通魔女的儀式?”任源終於明白了對方為什麼要竊取這根水晶針。

“是的,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趙構說完這句話,邊閉上雙眼靠著牆邊痛苦的說道“當見到月光魔女的時候,我曾以為自己離成功只差一步了。可沒想到最後,竟是毀在了你的手裡。難道說這就是奧姆神的旨意嗎,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任源沒有興趣去在意痛苦中的趙構,緊接著逼問道

“那麼你知道,那個叫普羅米修斯的傢伙,和月光魔女達成了什麼交易嗎?”任源問道

“這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難不成你覺得他會告訴我?”

“這倒也是。”任源沉吟片刻“那麼你在瑣羅亞斯德教派內是負責什麼的?就只是偷盜屍體?”

“還負責些別的零散的工作。”問道瑣羅亞斯德教派的資訊的時候,趙構很明顯並沒有什麼牴觸,乖乖的回答道“例如收集些指定的訊息,採購些冷僻的物資等等。昨天我已經和你們的人說了,需要我再複述一遍嗎?”

“算了,不用了。”任源再次翻了翻手中的報告表格,說道“我還會再來找你的,好好修養身體哦。”

說完任源便起身離開了房間。看著前者走出了房間,趙構方才在心中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那個秘密終於還是保住了…

“你怎麼看待這個趙構交待的內容?”任源捏著已經看過了數遍的報告,皺著眉頭問向正在開車的魚謙。

見沒有取得什麼有價值的進展,任源便結束了審訊通知了工作人員前來善後。看到關押在己處的犯人被任源折磨的不成樣子,礙於前者的身份工作人員們最終還是沒敢說什麼。只是看向本該作為監管者魚謙的眼神,有了些特殊的變化。而並不想捲入派系爭端中的任源,也沒有前去和夏宇辰打招呼的打算,詢問完趙構之後,兩人便直接離開了三號研究院打道回府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魚謙想了想回答道“既然會被瑣羅亞斯德教派當作犧牲品,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想要從他身上挖到什麼決定性的線索也並不現實。不過我覺得今天的收穫,也很大了。”

“怎麼說?”任源笑問道

“首先,之前雖然基本上能夠確定,S市的降臨派就是那個瑣羅亞斯德教派。但是今天算是拿到了決定性的證據了,而且也印證了之前關於,瑣羅亞斯德教派收攏了其餘三股勢力的殘餘人員這個說法。”

“話是這麼說,不過這種訊息也確實屬於那種,知道了也沒什麼意義的型別。”任源調侃道

“總比到最後,都不知道我們在和什麼勢力對抗要好吧。”魚謙想了想說道“不過說起來,我對他說的另一件事倒是很好奇。”

“你是說,花花答應在他們危機的時刻幫助他們這件事嗎?”

“嗯,關於月光魔女你應該很瞭解了吧?你覺得可能嗎?”魚謙問道

“花花答應這種請求倒是很有可能,不過她記不記得就是另一碼事了。”任源解釋道“我懷疑她早就不記得曾答應過別人這種事了。”

“為什麼?”魚謙訝然

“按照現實的時間來看,花花年齡已經很誇張了。可如果按照鏡月世界來看的話…”任源挑眉輕笑“她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什麼月光魔女、鏡月世界的主人。拋開這些看起來還像那麼回事的稱號,她的心智和不諳世事的普通孩童,也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那為什麼奧姆摩瓦教派的人,會對她給予厚望?”魚謙不解的問道

“因為就算只是個孩子,她也是實打實的魔女。”任源道“而且站在降臨派的角度來看,她切切實實的掌握著一個獨立世界。僅從這點上來說,她並不亞於貨真價實的半

神。”

“況且這種事本身就是種雙盲效應。你親眼見到了花花,你知道她還是個心智不太成熟的孩子,你當然不會覺得她能夠幫助奧姆摩瓦教派重振。可是你要知道,對於那些想要溝通到月光魔女的降臨派來說,他們可不這麼認為。”

“你的意思是說,在他們眼中看來花花有這個能力?”魚謙反問道

“當然,他們眼中的月光魔女是掌控著獨立世界的半神,是擁有無盡寶藏的世界之主。她住在高懸夜空的月亮中,是無比神秘莫測的存在。”任源道“作為構造出獨立世界的傳奇月之領主,那在異人界可是個震爍古今的名號。而鏡月世界則是被任何一個瞭解其存在的組織所覬覦。“

“你想象下,如果是你突然找到了傳說中的鏡月世界。並且溝通上了這個世界現任主宰者月光魔女,你會怎麼看待對方?”任源說道“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和你提起鏡月世界與月光魔女的時候,你腦海中是怎麼勾勒對方形象的吧?”

“可是隻要溝通到月光魔女,就會建立正確的認知了吧?”魚謙明白了搭檔的意思,可是還是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況且花花為什麼,會答應陌生人這種請求呢?”

“這個問題嘛,說起來就有點那啥了。”任源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要知道,可不是每個溝通到花花的人都是像你這樣,能跑進鏡月世界和她坐下來喝個下午茶的。就算真的能闖進去,也大機率會被守衛們直接消滅。”

想起了在夢之山下遇到的那頭駁獸,魚謙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確實想要硬闖鏡月世界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絕大多數溝通到花花的人,也只是透過儀式達成了意識上的交流。你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雙方就像在透過訊號特別差的電話進行交流。”任源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說道“不要說聽出花花還是個孩子,一句話能夠接收到幾個零碎的詞語就已經很難得了。而想要從隻言片語中理解對方的意思,更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更何況對於還是小孩心性,孤獨生活在鏡月世界中的花花來說,能接到來自外界的通訊那是非常難得一見的驚喜。心情上肯定是興高采烈的,表現上自然也會很熱情,這更容易給對方造成錯誤的認知,覺得自己這是獲得了月光魔女的垂青。”任源道

“再者雖然外物想要入侵鏡月世界很困難,但是花花把鏡月世界中的東西送出來卻很簡單。在思想單純的花花看來,只是送給對方一點小禮物作見面禮而已,可是在透過繁瑣儀式終於溝通到月光魔女的降臨派看來,這無疑是雙方關係具有重大突破的表現。”

“這麼說來,實際上花花可能只是順口答應對方的訴求,根本就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就像你逗鄰居家的小女孩說‘長大嫁給叔叔好不好?’,你會因為她說‘好’就認為是和她訂婚了嗎?”

“我覺得這麼去逗個孩子的人八成是個變態…”魚謙黑著臉說道

“呃,領會精神就好。”任源有些尷尬的說道“總之奧姆摩瓦教派的前任教主,將月光魔女過於神聖化了,生出這種不切實際的期望也很正常。”

“好吧,可是…”魚謙沉默片刻問道“趙構不是被那個普羅米修斯送進了鏡月世界嗎?為什麼見過了花花,他還這麼認為呢?而且最重要的是…”

“那個普羅米修斯,為什麼答應花花要把她從鏡月世界中帶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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