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不需要後者多做解釋,下面柏天清和孟浮笙兩人也反應過來了。這個所謂的“最終實驗”,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要讓兩種不同的命運相互衝突,那麼直接讓命運的擁有者直接對戰,自然是個非常好的辦法。不管是貫穿一切的魔槍對上刀槍不入的神軀,還是宣告勝利的利刃碰上註定不敗的戰神。沒有什麼比當面鑼對面鼓的打一架,更能證明關公戰秦瓊到底誰會贏了。

說起來在最開始,在無人海島上建造了這座秘密基地的降臨派。未必沒用想到使用這種方法,來促成擁有不同宿命的神明,相互交戰的局面。只是相較於別的研究手段,這種方法顯然只能使用一次。

故此那些謀劃這場實驗的降臨派高層,才沒有在開始選擇這個大亂鬥般的方案。而是窮盡所有的手段,利用這些孩子儘可能的做了一切能夠想到的嘗試。直至別無他法之後,才撤出了這座寒冰籠罩的無人海島。將所有從殘酷實驗中脫穎而出的異人聚集在一處,拉開了這場最終死斗的序幕。

因此傷流年才會說,這既是那群惡魔最後的狂歡,也是這場狂歡的落幕與終結。

“我想我明白那群降臨派高層的意圖了,但是…”柏天清思索了片刻之後道“他們的意圖未免也太明顯了吧?他們怎麼確保你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爭鬥起來呢?就因為你們這些成為異人的孩子,特別的嗜血好鬥嗎?”

“那群惡魔的意圖確實非常明顯,但是我們也確實別無選擇。”傷流年平靜的說道“而且小柏你在這裡,又產生了一個誤會。”

“啊?流年哥你指的是什麼?”

“異人確實大多都非常的嗜血和好鬥,但是這種暴虐和瘋狂,只是因為在掌握了絕對的力量之後,內心萌生的極度傲慢和貪婪。”傷流年解釋道

“但這種傲慢和貪婪,還沒用強到能夠壓倒理智。對於異人來說,求生的慾望是壓倒一切的根本慾望。我之前也說了,獨立現實的形成往往,也都誕生於絕境之中。因此在面對生命危險的時候,異人也是逃得最快的。”

“當時大廳中的孩子們,會迫不及待的動手殺掉那些監管祭司,是因為判定這樣做對自己活下去會更加有利。而且我們也很清楚,各自小組的監管祭司戰力深淺。”

“但在殺掉那些低階祭司之後,第一時間在場所有的孩子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停手。畢竟大家都不是非常清楚,別人的底細。自然不肯擔著被反殺的風險,貿然對他人出手。這對異人來說無關智慧和理智,而是鐫刻在靈魂之中的求生本能。”

“對於規模和勢力達到一定程度的降臨派來說,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洗腦手段,壓制異人的這種本能,來確保教中異人的忠誠。就像那些聽命留下,並最終被我們虐殺掉的低階祭司一樣。”

“不過為了確保我們這些作為實驗品的異人,認知和獨立現實的純潔度。他們並沒用對我們,進行這類教育和洗腦。以便能夠在實驗中,觀測到這些具現了神話傳說的獨立現實,最為自然的變化與反應。”

“哦,這麼說當時被困在島上的你們。並不會

如降臨派所其望的那樣,相互爭鬥起來了嘍?”孟浮笙咬著指頭問道“那為什麼傷先生你還說,面對降臨派的意圖,你們別無選擇啊?”

“因為我們不願相互陷入死斗的原因,是源自本能般的求生欲。但那群惡魔挑動我們展開死斗的方式,同樣也是針對異人本能般的求生欲。”傷流年沉聲說道

“島上根本沒有,足夠我們所有人撐過兩個月的物資!”

“啊!”下方兩人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瞬間明白了降臨派的險惡用心,柏天清更是氣憤不已的吐槽道“也就是說,為了能夠活到兩個月後的極晝之日到來。所有孩子必須去拼命爭搶,降臨派遺留在島上的有限物資了?這些降臨派,真是群滅絕人性的畜牲!”

“不,小柏,你又錯了。”傷流年面色古怪的輕笑道“那群惡魔除了取暖用的煤油,沒用給我們留下任何可供食用的物資。”

“誒?”柏天清大惑不解的問道“那豈不是沒人能夠撐到兩月之後了嗎?就算飲用水可以靠融雪,沒有吃的同樣也撐不了幾周啊。難道降臨派想把你們,全部都餓死在島上?”

“是啊是啊。”少女也疑惑的問道“明知道一點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了,不就更沒用人願意相互死鬥了嗎?降臨派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誰說一點活下去的希望也沒有了?”傷流年笑笑道“只是能活下去的,只有極少數人罷了。”

“哦,我明白了。”柏天清愣了片刻,恍然道“因為你們當中有人的獨立現實,能夠耐受得住長久的飢餓是嗎?是獨立現實具現了獸類的獨立現實,獲得了冬眠的能力嗎?”

“我想當時大廳中的那近百名墮落成異人的孩子當中,可能真有人擁有,小柏你說的這種獨立現實吧。”傷流年面色微怔,接著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最終能夠活下來的,一定不會是他。只有在場實力最為強大,同時還要足夠幸運的異人,才有機會活下來。”

“這是為什麼?”少女好奇的問道“因為越強大的異人,身體就越強大,越抗餓嗎?不管怎麼說,再怎麼耐飢餓,撐兩個月也太難了吧?”

“…我知道了。”柏天清眼中異色閃過,臉色突然變得極為慘白,死死盯著被禁錮在半空中的後者道“我知道為什麼那種情況下,只有實力最為強大的異人,才能活下來了。”

“柏哥哥你知道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少女扯著前者的衣襟問道“為什麼啊?”

“孟姑娘你就不要問了。”柏天清並沒有回頭,只是仍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後者,顫聲問道“可是流年哥,你不是說你的實力,在那群孩子中並不算頂尖嗎?”

“是啊,我的實力豈止不算頂尖,在那群異人之中甚至算是較弱…”傷流年垂眸沉默了許久,嗓音沙啞的說道“我能活到最後,只能說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吧。”

“柏哥哥、傷先生,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為什麼只有實力最強,並且運氣還要足夠好的異人能活下來啊?還有為什麼柏哥哥,你要我不要再問…啊!”少女話未說完,也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頃

刻間臉色血色盡去,變得比身前男子的臉色還要蒼白幾分。

“看來你們都猜到了,那我也就不用再多和你們解釋了。”傷流年神色淡然的笑了笑道“雖說如此,我們也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陷入生死相博的大亂鬥中。”

“畢竟就算大家都知道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可能活到下個極晝的到來。但所有人都希望,屆時活下來的人之中會有自己。這種情況下不知好歹的胡亂出手,無疑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畢竟誰也沒有把握,單憑自己就能夠勝過在場的所有人。”

“如果我在場的話。”柏天清緊咬鋼牙,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根本不會希望自己能夠活到下個極晝的到來!”

“是嗎?”傷流年無聲輕笑,頷首道“小柏你會這麼想,倒也正常。但是我想,不是每個人都會像你這樣想吧?更不要說,我們這些早已墮落為怪物的異人了。對我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需要絲毫內心抉擇的判斷。”

“…”躲在柏天清身後的少女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兩片已無血色的櫻唇微微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把湧上喉間話再次嚥了下去。

迎著下方兩人異樣的目光,這邊傷流年神色如常,繼續著自己的敘述“雖說胡亂出手不理智,但局勢也不可能就那樣僵持下去。畢竟別的姑且不談,就在大廳的地板上,還躺著那些剛剛死去的監管祭司呢。”

“對於異人來說,隱藏自己的實力並不難。只要不展現自己的獨立現實,壓抑自身的異常波動就可以了。但想要虛張聲勢,偽裝成強大的樣子,卻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對災部劃分異人等級的標準雖然非常粗糙簡陋,但是同樣也揭示了異人之間一個普遍的真理。那就是異常度更高的獨立現實,通常情況下都要比異常度低的獨立現實更加強大。”

“當異常度不同的獨立現實碰撞在一起時,低階的獨立現實一定會遭到高階獨立現實的侵蝕。就想異源與我們存身的現實世界發生碰撞,現實世界一定會遭到異源的侵蝕那樣。當然異常度沒有達到極限的異人,同樣也時時刻刻要承受著現實世界的侵蝕。”

“因此當大家都張開獨立現實處於戒備狀態的時候,很容易就能從各自散發的異常波動中看出。在場所有異人中,誰擁有更為強大的獨立現實。”傷流年緩緩說道

“當時在場的全部孩子中,有三個人獨立現實的異常度鶴立雞群,已經達到了異人能夠擁有的極致。如無意外的話,他們三人的實力要比大廳中,任何一個孩子都強。他們三人最有可能,成為最終的倖存者。”

“我猜,流年哥你方才所說的,獨立現實具現了魔槍布里歐納克的太陽之女。”柏天清稍做沉吟之後問道“就是這最強三人的其中之一吧?”

“你猜的沒錯。”幾絲緬懷之色浮上了傷流年的面頰“現在想來,那群惡魔如此大費周章。想要看到的,就是這揹負著神明宿命的最強三人,相互之間命運的交融與碰撞吧!”

“那麼,傷先生。”少女小心翼翼的問道“最後他們三個…”

“打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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