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者這番邏輯完備的解釋,手上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用來反駁的魚謙,也只能選擇相信。不過他關於騎士之事的疑問,卻不僅限於和偽神之軀的死鬥這點上。

“好,我相信這只是普羅米修斯的陰謀。”魚謙在“只是”兩個字上著力加重了語氣,話鋒一轉毫不停頓的接著問道“那上官善水龍牧勾結降臨派陷害傷流年一事呢?您該不會告訴我,這也完全是普羅米修斯的陰謀吧?”

“這確實不完全算是普羅米修斯的陰謀。”西門豹淡然應道“這應該算是,上官善水龍牧自己的計劃。”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魚謙沉聲道“您剛才可是親口說,我們龍牧是利刃大隊的人。”

“沒錯,我並是要否認上官善水龍牧的出身。但讓哪名龍牧作為自己的搭檔,選擇權是在梟龍大隊異人自己的手中。”西門豹平靜的說道“既然當初騎士主動選擇了上官善水龍牧,作為自己的搭檔。後者也確實是名,各方面評價優異的龍牧,那麼這個結果或許也是命運使然吧。”

“什麼意思?”魚謙奇道“這上官善水龍牧,還有什麼特別?”

“對於騎士來說,是的。”西門豹略一頷首,反問道“魚龍牧你可知道,上官善水龍牧的父親是誰?”

“我記得,是部裡的GD鎮守上官鴻吧?”

“那麼上官善水龍牧的母親是誰,你知道嗎?”

“上官龍牧的母親…”魚謙聞言不禁遲疑道“這個我還真沒有聽任源提起過,是誰?”

“穆棲莉。”

“穆…棲莉?”魚謙念著這個聽起來有些拗口又帶點熟悉的名字,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偶然聽到過這個名字,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或許相比穆棲莉這個名字,說到她十年前墮落為異人時的稱號,你會更加熟悉些。”西門豹開口提醒道“當時她稱呼自己為‘美杜莎’。”

“啊!她就是上官善水的母親?”魚謙腦海中電光一閃,猛然想起了當時在六號別墅地下室見到的那張親子鑑定單子(第二百五十三章),脫口而出道“可上官龍牧,看著也不像零九年出生的啊?!”

“上官善水也不是零九年出生的啊。”西門豹微愣了愣,繼而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失聲笑道“哦!我知道魚龍牧你指的是誰了,穆棲莉確實有個十歲大的女兒(詳見第五百八十一章)。而且她這個女兒,同樣也自稱為美杜莎。”

“就是那個在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擔任高階祭司,獸系蛇型的異人美杜莎吧?”

“正是,算起來應該說是上官善水龍牧的親妹妹了。”西門豹旋即又問道“那麼你可知道十年前上官善水的母親,又是死在了誰的手中嗎?”

“不是任源嗎?”魚謙仍回想起任源對他講述的,當年學院派覆滅的過程,猛然醒悟了過來“當時突襲學院派珈藍浮島的行動,是任源和傷流年聯手執行的。也就是說,在上官善水龍牧看來,他倆就是自己的殺母仇人?”

“準確來說是三個人,還有當時擔任偽神之軀龍牧的吳昕婉。”西門豹淡淡的說道“在上官善水看來,他們三個都是殺害了自己母親的兇手。”

“可是穆棲莉當年,不是叛逃出對災部了嗎?”魚謙忙道“她已經墮落為異人了啊!”

“騎士和傭兵不也是異人嗎?”西門豹悠然說道“魚龍牧你現在和我討論的,不正是針對異人的公平嗎?”

“這不一樣吧?”魚謙駁斥道“當年部裡針對學院派的行動,是為了制止穆棲莉的惡行!”

“所以我之前才問你,魚龍牧你是否瞭解騎士和傭兵的曾經。”西門豹提醒道“他們也犯下過毫無人性的罪行,但部裡卻給了他們以普通人身份活下去的機會。同樣是墮落為了異人,穆棲莉卻死在了珈藍浮島,沒有得到這個機會。”

“當然對於上官善水來說,這些原因都不重要。單就穆棲莉是她親生母親這點,就是極為充足的復仇理由了。當年偽神之軀和騎士,沒有給她母親活下來的機會。所以她想要用更為殘忍的方式報復後者,先為騎士構造出個美好的未來,再親手將其打破。”

“啊這…”魚謙怎麼也沒想到,那兩人之間的關係竟還包含這此種曲折。

“其實按照上官善水原本的計劃,並無騎士叛變這環。就像原本我和伏羲制定的驅虎行動,也並不打算以這種方式,將偽神之軀從監禁狀態下推到臺前來。”西門豹接著說道

“只是因為擔任S市駐守的騎士,意外發現了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異人活動的痕跡。上官善水為避免自己對付兩人最大的底牌暴露,只得配合普羅米修斯先將騎士囚禁了起來。再擇機制造其與偽神之軀死斗的局面。”

“當然雖然聽起來很複雜,實際上對於上官善水來說達成這個局面並不難。她雖然不知道驅虎行動的存在,但她知道擔任S市駐守的騎士正是降臨派必欲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而普羅米修斯也對關押在異人監獄中的偽神之軀,表現出了明確的渴求。”

“只要偽神之軀離開了異人監獄,那麼和普羅米修斯聯手促成兩人的死鬥,就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了。”

“可這…”魚謙用力晃了晃腦袋,滿臉難以置信的說道“十年前的話,要說十年前的話…上官善水龍牧當時,也只是個孩子吧?一個孩子真能定下這麼長遠的目標,做出如此周密的計劃,並堅持不懈的執行下來嗎?”

“這對個孩子來說,獨立完成這項任務確實是太過困難了。”西門豹意味深長的說道“但對孩子的父親來說,卻是剛剛好。”

“上官鴻?!”魚謙再次大吃了一驚“您的意思是,這件事上官鎮守也有參與其中?!”

“說參與其中並不恰當,雖然他只是在暗中對女兒施加了影響。但他卻可以說是整件事,真正的主謀。”西門豹輕嘆道“對於上官善水來說,偽神之軀、騎士和吳昕婉,是她的殺母仇人。對於上官鴻來說,這三人何嘗又不是毀了他妻子和小女兒的兇手。”

“說起來有一點我看偽神之軀,似乎並沒有和魚龍牧你提起過。十年前的電阻行動中,騎士的龍牧不是別人,正是當時駐守在S市的上官鴻。他親身經歷了,妻子死亡女兒被降臨派盜走的全過程。”

“竟是這樣?”魚謙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當初聽任源講述當年電阻行動時,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現在想來當時後者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負責騎士的龍牧是誰“他為什麼要隱瞞這點?”

“我想應該和夏宇辰交給你們的那三張單子有關(同見第二百五十三章)。”西門豹分析道“當時我讓夏宇辰將那三張單子交給偽神之軀,就是想要提醒他,上官鴻和騎士背叛之事間的聯絡。而他或許是想讓你保持對整個對災部高層的不信任,所以故意向你隱瞞了這方面的訊息。”

“這麼說當時部裡就已經知道了,上官善水乃至上官鴻和降臨派勾結的內幕?!”

“魚龍牧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們了吧?”西門豹失聲笑道“連你們都看出S市駐守騎士叛變一案存在問題,在遞交的報告中重複了好幾遍。難道我們收到彙報後,就完全不做任何的調查嗎?”

“那為什麼部裡一直放任上官善水和她…”說到這裡魚謙頓時醒悟了過來“因為驅虎行動是嗎?”

“對的,騎士的叛變對於上官父女的報仇計劃是個意外,對於我們來說同樣也是。”西門豹點點頭道“考慮到他們的目的是想要促成偽神之軀和騎士的死鬥,我們認為保持當前的事態對驅虎行動更為有利。”

“這麼說那半張檔案紙上的內容,就是當初上官鴻寫下的了?”魚謙駭然道“他當時就想害死吳老的孫女吳昕婉?!”

“是的,陰陽策斷曾預言當日偽神之軀大機率會在瑣羅亞斯德教派舉行儀式後失控,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失控的原因會是三號異源插手。作為應對偽神之軀失控的對策手段,騎士小隊當天自然也在現場,上官鴻本就想伺機殺掉吳昕婉龍牧先為妻女報仇。”西門豹緩緩說道

“吳昕婉龍牧當時離偽神之軀暴走的現場,畢竟還有相當一段距離。會死在失控的偽神之軀手中,和騎士小隊的支援不及時,定然脫不開關係。”

“那豈不是說當時你們就知道了,上官鴻可能有問題?”想到此人還曾鼓勵自己關鍵時刻要選擇相信任源,現在看來此舉根本就是別有用心(詳見第三百三十四章)!魚謙含怒質問道“那你們還讓他擔任,GD省的鎮守這麼重要的職位?”

“因為三號異源的影響,那時我們完全失卻了對現場狀況的掌握。不然偽神之軀也不會只是,吳昕婉龍牧死亡的推定兇手了。”西門豹肅聲道

“至於上官鴻父女,拋開此事不談他們在工作能力上完全無可挑剔。即便不是因為驅虎行動的需要,我們也不可能在拿到切實證據前。便因毫無證據的懷疑,去處置一名功勳卓著的鎮守和表現優異的龍牧。”

“他可是間接害死了吳老的女兒吳昕婉!”魚謙厲聲道“這種事實也是可以拋開不談的嗎?”

“這件事的內幕也是我們最近,才調查清楚的。”西門豹語氣平淡的說道“相比他的女兒上官善水,上官鴻的動作要隱蔽和周密的多,從未露出過什麼馬腳。實際上他本就未與降臨派,做過任何實質性的接觸。”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女兒接近騎士的真實意圖,為免暴露只是暗中進行配合,連他女兒上官善水也未曾察覺。但他沒有想到女兒為了復仇行事會那麼瘋狂,選擇和降臨派合作強行抓走了時任S市駐守的騎士。他趕到S市便是想要為女兒善後,但為時已晚。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將此事查出來。”

“此事畢竟涉及上官鴻父女的隱私,如果不是魚龍牧你執意詢問,我本不想多說的。眼下上官善水已被收監,只待上官鴻將鎮守職務交接完畢後,共同接受部裡的審訊。”西門豹望著前者緩緩問道“不知在魚龍牧你看來,這算不算是個…”

“…公平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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