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蕊突然開口飽含憤怒的嘶聲質詢,正說到興起的普羅米修斯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絲不悅的神色。側目望向衝自己怒目而視的少女,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我之前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如果你非定要糾結與我這副身體,是否存在血緣上的聯絡。那麼按照你們這些愚昧之人的理解方式,確實存在你口中所說的父女關係。”

“你,你竟然,真的是我的父親?”劉蕊難以置信的尖聲叫道“可你剛剛分明說,你對我並沒有什麼印象!”

“我對你本來就沒有什麼印象。”普羅米修斯略顯嫌惡的說道“像親緣關係這種沒有意義的累贅,我早就在幻夢境中拋棄乾淨了。方才會注意到你,也僅僅只是因為你出現在了,偽神之軀前輩的祭壇之上罷了。”

“你說什麼!你這個混蛋!”劉蕊驚怒交加的吼道“你竟然說,那些記憶只是沒有意義的累贅?!”

“無論怎麼說,沒有意義的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普羅米修斯平靜的說道“會被捨棄,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放屁!”劉蕊氣的渾身發抖,高聲喝罵道“在你這個混蛋眼裡,有價值的難道只有偽神之軀和千幻九尾嗎!”

“在我眼裡他們當然是有價值的,至少在我能夠直面神明之前,他們都是我不可或缺的墊腳石。”普羅米修斯說完便不再理會面如死灰的女兒,轉頭對任源說道

“所以任前輩,既然您宣稱要在平等的處境下和我談談,那麼這應該不是您今晚準備的全部籌碼吧?”

“當然不是。”任源將架在劉蕊脖頸上的長劍拿開,揮手解開了對少女的控制,聳聳肩道“但這枚籌碼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我確實是沒有料到。不過既然是你的話,會選擇更有挑戰的做法這點,倒也不算意外。”

“我就知道前輩您肯定還有別的準備,那麼我們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趣的事情上了。”普羅米修斯滿懷期待的說道“您不是想要在平等的處境下,和我好好談談嗎?來證明給我看看吧前輩,證明您確實有這麼說的資格!”

“說起來,你專門從鏡月世界裡跑出來…”任源摩挲著下巴問道“該不會是不想在我這裡,佔地利上的便宜吧?”

“可以這麼說,或者說我更想親眼見證下,神賜創生在前輩您的手中,究竟能夠發揮出怎樣的威力。”普羅米修斯興致盎然的說道“畢竟您還沒有取回完整的獨立領域,若是因為鏡月世界的壓制而無法發揮全力,未免也太過遺憾了些。”

“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很想看看吧?只屬於偽神之軀的獨立領域神賜創生,究竟是什麼樣的。”任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可惜當年被你從我身上剝下來的大部分領域,都儲存在了無名之霧那裡,能夠被我取回來的只有這麼一小部分。”

“缺失和遺憾總是在所難免的。”普羅米修斯淡然笑道“不過這些缺陷和遺憾,也正是人生的魅力所在,前輩您不這麼覺得嗎?”

“哈哈哈,說的在理。”任源仰天大笑道“不過有點我很好奇,你似乎和劍閣那邊也達成了某種合作?我們在現世大打出手的話,他們不會不滿嗎?”

“他們如果不滿的話,就讓他們不滿去吧。”普羅米修斯渾不在意的說道“他們的態度,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這麼說你們之間的合作自昨晚起已經結束了?”

“已經結束了。”

“就像你和瑣羅亞斯德教派的合作那樣?”

“就像我和瑣羅亞斯德教派的合作那樣。”

“可是我昨天可是親耳聽到了,你對九兒說會遵守你們之間的約定不是嗎?”

“是的。”普羅米修斯並未否認對方的說法,神色自若的說道“儘管出了點小小的意外,但我會保證讓前輩您待在我的獨立世界之中,斷絕和現實世界全部聯絡的。至於捕獲您的方式和手段,就是我個人的自由了。”

“哦,原來如此。劍閣和你合作的內容,原來是這個啊。”聽到對方有意透露給自己的這份資訊後,任源並未顯的多麼驚訝,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不過話雖如此,我倒是並不打算在現實世界和你動手。我原本選定的戰場,就是在鏡月世界之中。”

“這是為何?”普羅米修斯微微驚訝的問道“將戰場選在鏡月世界之中,對前輩您很不利吧?”

“原因嘛,有兩個。”任源豎起兩根手指道“第一,我沒猜錯的話,目前為止你還沒有完全掌控鏡月世界吧?至少現在,還稱不上是你的獨立世界。在那裡動手,可不見得只是對我不利。”

“您是這麼認為的嗎?”普羅米修斯不置可否地笑笑,接著問道“那第二個原因呢?”

“第二個原因嘛,那就是雖然你和劍閣的合作已經結束了。可我和對災部的合作,還遠遠沒有結束呢。”任源晃了晃食指傲然說道“今晚解決了你之後,我還有賬要和劍閣那幫傢伙慢慢算呢,當然不能在現世鬧的太大了。”

“解決我之後?”普羅米修斯微微一怔,隨即失聲笑道“前輩您的自信還是和您的幽密感一樣,總是不會讓人失望。”

“怎麼,你都敢來現世面對我。”任源故作激將之語道“卻不敢讓我進入鏡月世界嗎?”

“前輩您這是哪裡話,既是前輩您既有此意,我當然樂意奉陪。”普羅米修斯欣然說道“我現在對前輩您為今晚所準備的‘籌碼’,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任源傲氣十足的把場面話撂下來後,便扭頭衝著搭檔魚謙吩咐道“你照顧好劉蕊,我去去就來。”

前者的話音剛落,魚謙便感到纏繞周身的束縛瞬間解開,已經略微有些麻木的身體登時恢復了自由。旁觀了全程的他先是狠狠的瞪了前者一眼,接著快步走上前去,將仍跪在地上垂首不語的少女給扶了起來。

“別生氣嘛老魚,你不也看到了嗎?我就是嚇唬嚇唬那個普羅米修斯罷了。”任源毫無羞恥之意的坦然說道“喏,她人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

擁著少女雙肩的魚謙面沉似水,根本沒有理會前者這番恬不知恥的藉口。他很清楚劉蕊之所以沒有出事,純粹是因為前者判斷失誤,要挾的物件在混蛋這點上比其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最主要的是,在對方的計劃中這個世上僅存的血親根本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反過來如果普羅米修斯真的打算,利用女兒劉蕊來作為重塑自我的肉身。那麼現在的結果,恐怕就截然不同了。看似少女並沒有受到傷害,可卻是實實在在的自鬼門關中走了一遭。不過只要看眼少女早已毫無血色的灰敗面龐,就知道後者沒有受到傷害的,也僅僅只限於肉體罷了。

當然對於在場的兩名異人來說,這不過是毋須在意的小事罷了。見任源已經做好了進入鏡月世界的準備,普羅米修斯微微側身抬手對著凝滯的時空通道遙遙劃過。

剎那間一條要比虛空還要虛無黑暗的通道,出現在了混亂的時空風暴之中。彷彿有隻無形的大手,將所有形式的能量和物質,都沿著這條通路徹底抹去,只剩下最為純粹的死寂和空虛。

闢開通路的普羅米修斯回過臉來,躬身邀請道“那麼前輩,請。”

“哈哈,有勞了。”任源自然也不客氣,收攏起覆蓋在祭壇之上的領域之力,面不改色的朝著虛無的通道走去。

“你給我站住!”

跪坐在地的劉蕊忽然暴起,從後面擁住少女的魚謙一時不查,竟被後者這股大力掀了個踉蹌。方才站穩腳步,便見直起身來的少女從懷裡將那把精緻的小手槍摸了出來,直向了懸在空中的黑袍男子。

“劉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嗎?”普羅米修斯的目光,落在了少女指向自己的手槍上,感應了片刻後神色微動道“你的手上,倒是拿了個有意思的東西。”

“劉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魚謙深知萬不可在這裡激怒黑袍男子,須知連拿回了部分領域之力的任源,也沒有對付前者的把握。趕忙走上前期,想要將少女的手槍按下來。

“站在那裡不要動,魚警官。”劉蕊雙眼緊盯著上方的黑袍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您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這槍可就不知道該射向誰了!”

從少女決絕的語氣中,魚謙能聽出來這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無奈之下只得停在原地,急急忙忙的衝著踏上了虛無通道的任源使眼色。怎料後者雖然停步回身,卻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完全是副事不關己,純看熱鬧的樣子。

“對你來說,我和媽媽都是沒有意義和價值的累贅對嗎?好,那麼!”劉蕊穩穩的舉著手槍,扳開擊錘滿面冰寒的說道“那如果我有能力殺了你這個混蛋,在你看來算不算是…”

“…有價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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