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會議室內，挨個排查陳瑞圈出來的幾個學校的貼吧、微博以及論壇。
陳瑞眼看著外面天色漸黑，便讓大家都抓緊時間回去休息。
孫思銳和陸展留下來。
陸展做事很認真，並不似表面看起來呆萌，做事極其聰明。
孫思銳拿著飯卡去食堂走了一遭，沒幾個人吃飯，於是飯菜全讓孫思銳帶了回來。
“快吃快吃，吃完再幹活。”孫思銳毫不客氣，吃相賊香。
陳瑞也端了一份，眼睛還在盯著電腦。
“陳瑞，你說這個校園貸是不是要發照片或者影片啊？”孫思銳問。
“嗯。”
“陸展，資料呢？”
“我們沒找到。”陸展乖巧的搖頭。
“為什麼不找？”孫思銳疑惑。
“人手不夠。”陳瑞緩緩的說，“二隊目前在忙別的案子，這個案子也就陸展在跟，我是顧問。”
“臥槽？就你倆？”孫思銳震驚了。
“我是新來的，跟著陳顧問能多學點東西。”陸展解釋。
“誒呦……”孫思銳故作老成。
“看得出來，很多帖子都被修改或者刪除了。”陳瑞吃完最後一口飯，“看來想找到相關人員估計是不行。”
“那我們應該朝什麼方向找？”孫思銳問。
“你剛剛自己說了。”陳瑞合上電腦，“陸展，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們還得去現場看看。”
“啊？”陸展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這麼早？”
“嗯。”陳瑞點頭，毫不留情的把陸展給攆走了。
“今兒這麼早收工？不符合你的氣質啊！”孫思銳現在也吃完飯，準備把餐盤送回食堂。
“思銳，你等會兒也回家。”
“啊？”
“算了，你有自己的事情就先忙。”陳瑞說著拿好外套拎著公文包就離開了。
孫思銳跟著陳瑞到了門口，啥也沒問出來，呆呆地看著陳瑞離開的背影。
“怎麼了？”秦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陳瑞……去哪兒？”孫思銳像是問秦生又像是問自己。
“那誰知道。”秦生說完就回了辦公室，再看看資料就下班。
陳瑞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偏僻的商業街，雖然四周燈火通明，但是人流確實少的可憐。
坐電梯的時候，陳瑞看到了如同紅燈區一般的海報。
出了電梯，陳瑞拿出噴霧對著自己噴了噴，才走進去。
“瑞瑞～”絲絲見到陳瑞喜出望外，“這都這麼久沒來，幹嘛去了？”
“上次從你另一兼職中買的槍，這麼快就忘了？”陳瑞挑眉，進屋之後就開始脫衣服，隨後舒服的躺在病人專用的床上。
絲絲今天穿了一身綠白分割的連衣短裙，淡妝丸子頭，看起來甚是青春。
“嘖～”絲絲拉著椅子到陳瑞的身邊，趴在陳瑞的胳膊上，“你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把你難為成這樣。”
陳瑞嘆口氣，“讓我休息半小時，然後再跟你解釋。”
絲絲乖巧的點頭，維持原來的姿勢動也不動。
陳瑞閉上眼睛，之前與石花韻的對話浮現在腦海。
“信封上說，會給你寄送藥水，你吃掉就行。”
“沒有要求時間，地點？”
“沒有。”
會是什麼呢？新型的違禁物？總不可能是毒藥吧？
貓玩老鼠，不可能半路直接給老鼠咬死！
陳瑞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一半是差異一半是不解。
本以為總會有人遇到什麼問題，結果並沒有。
半個小時很快劃過，陳瑞睜開眼睛，看著潔白的天花板。
“瑞瑞，你怎麼了？好久都沒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樣子了。”絲絲看著陳瑞英俊的側臉。
“你這兒比較安全。”陳瑞從西褲口袋中拿出一個密封的膠囊。
“什麼東西？”絲絲看了看。
透明的膠囊，裡面是飽和的藍色液體。
“不知道，可能是迷藥，也可能是……毒藥。”陳瑞盯著膠囊發呆。
“從哪兒搞來的？”
“有人給的。”
這顆藍色的膠囊，在某一天出現在陳瑞的房間內。
陳瑞吃驚之餘，難得感到恐懼。
“怎麼了？你要吃掉？”絲絲驚訝的問。
陳瑞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你這兒……救護車來的快嗎？”
“瑞瑞
，你可別嚇唬我。你要是死我這兒了，豈不是砸我的招牌。”
“放心，不會死。”
陳瑞剝開膠囊的密封袋，毫不猶豫的吃進嘴裡。
一股奇異的苦花香味瀰漫在口腔之中，隨後整個胃和肺部如同火燒。
陳瑞拉扯胸口的衣領，難受異常。
不過難受持續的時間沒有多久，陳瑞就感到了平靜。
而且……
四周的一切都在變得尤其緩慢。
絲絲的表情形成、動作移動都比平日裡緩慢了幾十倍。
陳瑞還在驚異這種身體的變化，四周的味道逐漸朝他噴湧。
滷牛肉、米飯、豆芽……是絲絲的午飯。
血腥的味道，不重，從絲絲的身上傳來。
還有……歡愛的味道。
陳瑞不知道怎麼形容，可是他就是聞了出來。
絲絲在緩慢的掏出手機，陳瑞想告訴絲絲不用，卻發現自己身體的速度比大腦的速度慢了很多倍！
難道說，這種藥能開發某個潛能？
陳瑞沒時間思考，如果真是這樣，還是阻止絲絲的行為比較好。
但是在絲絲眼裡，陳瑞現在已經難受的不能說話了。
眉頭緊皺，汗如雨下。
呼吸和心跳都在極速加快，根據救護車到來的時間，她現在再不打電話，可能陳瑞就沒了！
不過……
“不用急救，我沒事。”陳瑞說話，並且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嚇死我了！”絲絲拿來抽紙，頗為貼心的擦掉陳瑞額頭的汗水。
陳瑞渾身放鬆的躺在床上，剛剛像是經歷了很長時間，但是看著旁邊的走動的石英鐘，不過才五分鐘。
“瑞瑞，你真沒事兒？”絲絲趴在陳瑞的胸口，心跳在緩慢的回覆平靜。
“嗯。”
“你剛剛嚇死我了。”絲絲嗔怪。
“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陳瑞閉上眼睛。
“瑞瑞，你不會在我這兒過夜吧？”絲絲帶著曖昧的說。
“我們倆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在這兒過夜又何妨？”
過了沒一會兒，陳瑞竟然真的睡著了。
絲絲停了一會兒，拿出手機傳送了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