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陳瑞，其他人全都抓緊時間出去調查取證。
“呦？你怎麼不出去？”劉隊從門縫中閃身走進會議室。
“我身體不好！”陳瑞翻看著資料。
“哦。”
兩個人都不說話，時間靜默了好一會兒。
“我們準備組織一個大學聚會，怎麼？來不來？”劉隊小心的看著陳瑞的臉色。
“不去。”
“誒呀，不是因為你才準備的，我們每年都聚。”
“不去。”
“嘖！大家都挺想你的，你總不願意大家挨個過來請你吃飯吧？”
“……”
“五天之後，正好週六，行吧？”劉隊咧開整齊的大白牙。
陳瑞沒有說話，劉隊開心的離開了。
會議室裡非常安靜，只剩下陳瑞的大腦在天人交戰！
“查到了！”楚天竹氣喘吁吁，手中舉著一張小紙條。
“我當初怎麼沒收你！”陳瑞讚許的接過紙條。
“現在……也不遲……”楚天竹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累的連話都說不齊全。
“找到了！”秦生邁著大步推門而入。
陳瑞從手機地圖上抬頭，“你們倆找的地方，應該是一處。”
“小楚，挺厲害啊！”秦生拍了拍楚天竹的肩膀。
“謝謝秦隊。”
“那我們先走吧！”陳瑞放下隨身帶著的公文包，只帶著手機。
三人打車到了一個非常偏遠的公園，計程車的計價器讓秦生和楚天竹的心瘋狂跳動。
“得嘞！”司機師傅說道。
“師父……能分期付款嗎？”秦生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
在他們面前，是鬱鬱蔥蔥的大山！
說不上是多麼高，但是足夠大！
“這個山怎麼沒人看著？”楚天竹自問。
“你倆看啥呢？”秦生肉疼的付完錢，把車輛發票當成寶貝裝起來。
“秦隊，你看這山，有點像荒山的意思。”
“這種山沒有看守很正常。我們到這兒花了一個多小時，一路上除了大貨車，根本沒見有車來。”陳瑞說。
“陳顧問，我們不是要爬山吧？
”楚天竹看著山有些忐忑的問。
“嗯。”
三個人就這樣，進了這座深山老林。
外面明明是豔陽天，但是進到山中就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山林內總是有著淡淡的薄霧，四周不時傳來動物的低鳴。
秦生走著走著發現自己的兩側多了倆累贅。
“你倆……這麼害怕嗎？”
“秦隊，我不怕！”楚天竹嘴上這麼說，但是雙手緊抓著秦生的手臂。
“我是怕冷！”陳瑞解釋。
三個人在山中溜達了少說一個小時。
四周時不時的出現一兩隻小型動物，看到他們便飛快的逃離。
楚天竹覺得前側有著什麼東西，撿著一個樹枝就去扒拉！
“啊！”隨著尖叫聲，四周的鳥兒紛紛飛走。
等到楚天竹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抱緊著陳瑞。
“小楚，你是要把我勒死？”陳瑞沒有低頭，被勒的呲牙咧嘴。
“這就是小動物的屍骨，你怕什麼？”秦生蹲下看了看。
“哦……山上這個氛圍拍鬼片都綽綽有餘！”楚天竹尷尬的鬆手。
“我看看。”
陳瑞扒拉著，然後跟秦生對視。
“屠殺！”
兩人同時想到這個詞。
“這個屍骨斷裂處特別平滑，像是刀具。”秦生說。
“對。野外的小動物正常死亡，毛髮是覆蓋在骨頭上邊的，但是這兒什麼都沒有。”
“你是說……這個動物是被人扒了皮，然後割斷了筋？”楚天竹皺巴著臉，蹲在陳瑞身旁。
“很有可能！”
“你們是誰啊？”粗獷的聲音從三人的背後響起。
楚天竹還沒來得及吼叫，就先抱住了身旁的陳瑞。
秦生回頭，看見穿著工裝帶著軍帽的男人。
“你好，我們是警察。”秦生起身亮出了證件。
“你們是來調查啥的？是不來抓那個獵殺小動物的人？”男人說話是普通話和方言的結合。
“獵殺小動物？”秦生拿出手機，把其中死者的照片找出來，“是他嗎？”
“我想想！”男人拿著照片看了很久，“我也
不確定。”
楚天竹的手按在陳瑞的胸口，然後輕輕抓了抓。
哦？胸肌？楚天竹臉紅的都快滴血了。
“這位警官，你這已經造成性騷擾，我可以起訴你！”陳瑞冷冷的說。
楚天竹鬆了手，抿著嘴唇不說話。
“怎麼樣？”陳瑞走到秦生旁邊。
“正在認。”
“我也不好說，這個人每次來都是一身黑色，然後帶著帽子和口罩！讓我逮著好多次！但就是不改！”男人氣憤的說。
“你是護林員？”陳瑞問。
“自願的。”男人憨厚的笑笑，“我帶你們去溜達溜達。”
三人跟著男人，聽他講述大山的故事。
“你們叫我小林就行，我姓林。你們看這兒~”
三人順著小林的手看過去，幾隻松鼠正在四處溜達；樹上還有幾隻小鳥，光是他們肉眼可見的地方，就有三四個鳥窩。
“我是五年前才來到這兒，我以前念農林滴，現在擱農林局工作。休息的時候，我有時候會來這兒，看看。”
“有人付錢？”
“都說了，自願得。”小林說著，肩膀上落下一隻小鳥。
“這兒風景不錯，怎麼不開發？”秦生問。
“要是開發，估計會被搞成風景區，那還不如不開發嘞。”小林逗著鳥兒。
“這個男人經常來嗎？”
“不知道，估計不是什麼好人！”小林撇嘴。
“你一個月來幾次？”
“三四次吧，我這個工作，除了週六周天，其他也沒時間。”
秦生主導著問話，不過沒有太多有用的訊息。
“誒……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男人拎著個黑箱子！”小林說。
“什麼樣的？”秦生像是看到了一絲光芒。
“那我咋知道，反正挺沉。上次我攆他的時候，他都是歪著跑的。”小林說。
下山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正好小林開車，讓秦生的錢包得以留存！
“你們到底查啥嘞？”小林問。
“剛剛給你看照片的人，已經去世。”
“啥嘞？”小林的車抖了下，“你們是來這兒查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