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會兒的功夫，大家心中多多少少出現一些陰影。
會議結束，秦生頗為感慨。
“現在的犯罪越來越低齡化，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秦生捶胸頓足的模樣，陳瑞安慰：“沒關係，抓住他們，判死刑。”
……
“去雲貴實在是太遠，我們現在只能依靠對方警察的力量。要是你想去，我看看能不能去申請。”秦生說。
“我又不去。”陳瑞說著進了辦公室。
“你不去？”秦生跟進，“這個案子不是給你們了嗎？”
“是給小楚，別忘了我不是體制內的人，我有著自由！”
“你有個屁的自由，忘了中午你那徒弟是怎麼刷我的飯卡？”
“那不是他哥哥送的咖啡豆。”陳瑞收拾桌面，整整齊齊。
“得了吧，你那個掛名的偵探，我給你申請上去了。”秦生扒拉出桌面上的一小塊空地，坐了上去。
“然後呢？”
“那這次必須得過啊！你看看，到現在為止，多少個案子！這次要是還不過，我直接就去總局！”秦生信誓旦旦。
“去幹嘛？給你們局長當出氣筒？”陳瑞笑著問。
“你瞅你說的這話，我還能老當出氣筒？我聽說隔壁的隊長，光是上個星期被叫去罵了三回！哈哈哈哈……”秦生笑的前仰後合，完全忘記自己以前一週被叫五回的慘痛經歷。
“我有別的事兒，這個案子交給小楚我很放心。”陳瑞無視秦生的得瑟。
“那必須的，就是小楚……到底是女孩子，心軟。你要知道，袁小白要是想逃脫，可有太多說辭。”秦生對這件事兒比較煩心。
“嗯。”陳瑞點頭，“而且……這個袁小白的手法……”
“很像是銅幣案。”秦生接話。
“但是要說他是銅幣案後面的人，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陳瑞說，推開秦生的屁股，把東西再次擺整齊。
“或許……他會被招納也說不好。”秦生說。
“對。”
“這就是你不參與的目的？”秦生語氣多一絲威脅。
“那倒不是，就算是我也很難能從他嘴裡翹出話來。不如你去試試，心理陰影什麼的，給他排場大戲。說不定能嚇唬出來，再怎麼聰明也不過
是個孩子。再或者，騙他說他爸招認，說不定情急之下，他就招了。”
“更大的可能性是對我們提起訴訟。”秦生嘆氣。
“知道就好。”
楚天竹一直在跟雲貴那邊的人打電話溝通，但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幫忙。溝通了好多次，都說是人手不足。
“小楚，要不……我們去唄！再不濟，就當是旅遊了。”孫思銳別有用心的提議。
“那我去找秦隊。”楚天竹馬不停蹄的進了辦公室。
除了把秦生嚇了一跳之外，也拿到了出差的許可。
不過就是……只有一個人。
“陳顧問，你跟我去唄！”楚天竹說著，臉漸漸發紅。
“我去不了，這兩天……”陳瑞想隨口說一個理由。
“這兩天陳瑞得接受上面的考察，很快就是咱這兒掛名的偵探。”秦生樂呵呵的說。
“那……我自己去了。”楚天竹抿著嘴離開。
“你小子！硬是浪費人家姑娘的美意。”秦生翻了個白眼。
“多謝。”
孫思銳知道陳瑞不去之後，冷靜的提出自己可以陪同。
楚天竹想了很長時間……還是點頭答應了。畢竟有個搭檔始終不是什麼壞事兒！
機票訂到了下午，倆人火速出發。
孫思銳拎著馬非的雙肩包就走，導致馬非回來強烈認為警局遭賊了！
路程遙遠且顛簸，倆人的心境完全不同。
落地之後已經是黑夜，到了泉水鎮的派出所，只剩下值班的幹部。
“您是金陵來的？”矮矮的小夥子禮貌的跟楚天竹握手，被孫思銳搶了過去。
“對，我們都是。”
“誒呀，現在下班了！你們要不找個地方住，明兒再來？你們叫我小羅就行。”小羅臉上是淳樸的微笑。
“小蘿蔔，你們這兒沒有專門給人員住的地方？”孫思銳問。
“……我叫小羅。這個沒有，我們這兒是鎮子，好一點的賓館就前面那家。”小羅指著大馬路基本就貫穿的鎮子左側。
“行，謝謝了小蘿蔔。”
倆人到了賓館，卻遇上了俗氣的電視劇劇情。
“就剩個標間，愛住不住！”前臺的大娘五大三粗。
孫思銳悄悄紅
了臉，楚天竹拿出身份證。
“住。”
房間裡，倆人的心境完全不同。
孫思銳緊張的想去買瓶白酒直接喝下去。
“思銳，你覺得……這種可行嗎？”楚天竹坐在小小的桌子旁邊，扭身問。
“啊？”孫思銳完全心不在焉。
“這個袁小白簡直就是陳顧問的罪惡版本，太過聰明！”楚天竹小小的嘆氣，“要是我也這麼聰明，或許他也能多看我一樣。”
“什麼？”孫思銳沒聽到後半句。
“沒事兒，我睡靠在窗戶邊的行嗎？”楚天竹問。
“行！”孫思銳頭點成了撥浪鼓。
本以為一夜無眠，結果倆人沾到枕頭就都睡著了。
第二天到派出所，工作人員才開始懶洋洋的上班。
“小蘿蔔！”孫思銳熱情的打招呼，換來小羅白眼一個。
“小羅同志，負責這個案子的人還在這兒工作嗎？”楚天竹禮貌的問。
“我看看，在的。你等下我給你叫去。”倆人就這麼站在派出所的門口。
一個鬍子拉碴穿的破破爛爛並且還在用不鏽鋼碗往嘴裡扒拉飯的男人，從他們身後靠近。
“您倆找我？”
“沒有沒有。”孫思銳連忙擺手，順便從包裡掏出十塊錢遞給人家。
“不好意思，這個同事新來的！”楚天竹把孫思銳推開，連忙解釋。
“新來的？三十歲才到刑偵？”男人頗為吃驚。
“溫警官，他二十一歲。”楚天竹解釋。
“……您想問啥案子？抓緊，我等會兒還得臥底去。”
“您看看，這個案子還有印象嗎？我們要找一下當時提供錄影的人員。”
“嗯……這個你怕是難找嘍。”溫警官嘆氣，“這個案子當時引起不小的轟動嘞！可惜了，好好地男人就這麼被毀了。這個錄影是寄過來的，我們當時也去找去，但是人家不肯出面。不過錄影沒問題，案子也就這麼辦出來了。”
“所以當時三個月才解決，就是因為錄影問題？”
“是嘞！而且……這個當事人當時也不說話，就悶著！啥都問不出來！”溫警官回憶說，“我把地址給您，要不您倆自己去看看？”
“真是太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