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裡沒有別的東西?”

尹柔回想幾分鐘,肯定的搖頭。

“好,知道了。”陳瑞拿走信封,轉身離開。

走廊裡孫思銳坐在公共椅上睡的正香,陸材在旁邊撐著臉看。越是看越皺眉,漸漸的喝完的奶茶都不足以消化他的不爽!

“看什麼呢?”陳瑞從他身後走來,“這麼深情!”

“你倒是有足夠大的魅力,孫家有人追著你不放!”

陳瑞沒有搭理陸材的調侃,走到孫思銳的面前搖醒了他。

“他這是身體需要休息,不能總讓他跟著。”陳瑞轉頭看著陸材。

陸材急忙坐正看往別處,“我有一種要被使喚的錯覺。”

“辛苦你了,把他送回去。”陳瑞交出自家鑰匙,“我回警隊找小楚有些事兒。”

……

楚天竹坐在工位上,盯著手裡的書發呆已經長達半小時。

神婆的書要回來了是沒錯,並且之前吊貓案的原型也都找到了,可是楚天竹越是將兩個案子放到一起,越是覺得驚悚。

以至於遲遲沒有上報!

“……楚姐?楚姐?”陸展伸手在楚天竹的面前劃拉,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嗯?怎麼了?”

“你上次讓我查的資料查到了。關於狼窩村的神婆,我朋友發給我一個有意思的資訊。你看!”

接過陸展的手機,一張老得不能再老得女人出現在鏡頭裡,臉上除了五官便是皺紋。她佝僂的後背,披著顏色鮮明的針織披肩。

“有傳說,這個神婆活了上百年!”陸展睜大眼睛壓低聲音,“聽說她每次要續命的時候,就會殺人……”

“嗯。”楚天竹冷漠的回應直接打擊陸展故弄玄虛的心情,“把照片傳給我。只有這些?”

“還有一組資料,很奇怪。”陸展聳肩,“這是狼窩村集體移動之前的資料,但是都是根據村民口頭說的,不慎準確。不過在神婆沒死之前,村子裡每隔幾年就會死兩個人。”

“嗯?”楚天竹來了興趣,“仔細說說。”

“……沒了,就這一句話。我朋友說

那個村子十幾年前才被人發現,後來扶貧從山窩裡挪出來。大家的記憶也都不是很準確,更別說之前沒有記錄。”

“不對。”

陳瑞和楚天竹異口同聲的否定。

“陳顧問,你回來了。”楚天竹起身,滿臉微笑的看著他。

“陸展,你朋友除了這些,還說別的了嗎?”

“嗯……沒了。”

“村民在隱瞞一些事情。”陳瑞非常確定。

“我也覺得。陳顧問,這個是之前神婆留下的書,我翻譯了一下,發現其中跟貓案相似的場景還有個附帶條件。”

“說說。”

“這上面直述下來的話就是,‘以夫妻二人性命主生,靈貓之氣主死,二者共生,可借命’。這個應該是‘命’的意思,我不是很確定。”楚天竹用手指著書上的幾個符號,“而且上面說‘吊三尸’。”

陳瑞接過泛黃的書,看著旁邊草稿紙上的寫寫畫畫,多數是楚天竹胡猜亂造的詞句。

楚天竹順勢靠近,向陳瑞一一解釋自己的思路由來,陸材伸著腦袋去聽,被小玲拽到一旁。

“小玲姐,我還沒聽完。”

“沒看見郎才女貌嗎?你現在去幹什麼?”小玲捶了下陸展的後腰,畢竟她的身高也只能捶到這兒。

“他們只是在討論,小玲姐你多想了。”陸展作勢要走過去,被小玲拎著去別處幹活。

楚天竹靠在陳瑞的肩頭,臉越來越紅,甚至最後嗓子都乾的說不出話。

“不要著急,喝口水。”

“嗯。”楚天竹捧起新的水杯連著喝了好幾口水,這才平緩心跳。

“大概就是這樣,其中出現的相對重複的字型我都已經描摹下來,做了註釋。”楚天竹拿出厚厚的筆記本,上面全是資料。

“辛苦!吊貓的案子現在還沒有結果嗎?”

“是的,蘇隊不知道為什麼進展奇慢。不過最近司法部很忙,最近的案子都不太能排上。”

“你手裡的案子,有些新的線索。”陳瑞合上書,坐在楚天竹旁邊的工位上,“坐。”

“新的線索?”楚天竹

坐下的時候心情緊張,如果真的出現線索也就意味著案子需要重新審理,自己之前的努力基本就白費!

更何況在陳顧問身上,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楚天竹原本狂跳的心臟現在不僅逐漸恢復平穩,還有下滑的姿勢。

“放心,案子沒錯。”

“呼……那就好!”楚天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見了尹柔,確定信封最開始是在嫌疑人的揹包內。我基本可以確定,他是看過信封裡的東西。你到證物處拿一枚乾淨的銅幣,炸一炸他,順便把這信封還回去。”

陳瑞從口袋裡拿出信封放到桌子上。

楚天竹啞口無言。

“……偷證據,這可是犯罪的。”陸材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學長,你什麼回來的?”

“你倆湊著腦袋都快貼到一起去的時候。”

楚天竹剛平復下去的心跳又開始,“我去送資料去。”

辦公室基本就剩倆人,面面相覷,毫無波瀾。

“你知道小楚喜歡你”

陸材話都沒說完,陳瑞起身朝隊長辦公室走去。

“誒……我還沒說完呢!”

“無聊。”

週五下午總是過的格外漫長,就連外面毒辣的日頭都下去的緩慢。

三點左右,秦生出完警押著幾人回警局,“挨個審,看看還有沒有同夥或者下線。”

“是”

“這個天,真是要熱死人!轄區還淨是事兒!”

跟在身後的鄧燃眉目緊皺,像極打太極的老頭。

“秦隊,這幾個人……是劉隊地盤的。”

“嗯,先審清楚。”

身上溼了又幹好幾回,秦生感覺自己都能結出鹽巴了。走進辦公室,看到陳瑞陸材二人四目相對,幾乎都能擦出高壓線。

“怎麼了這是?”秦生回到位子上,翻找著能替換的衣服。

陳瑞沒有說話,只是黑著臉在收拾資料,桌面上是楚天竹的筆記。

“沒事,秦隊,朋友之間發生矛盾,很正常嘛!”陸材臉色微微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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