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上學,青蔥歲月,即便是陽無月這等久經殺戮之心,也靜了下來。一覽舊書樓藏書,陽無月的底蘊終於足了。而他的身影也更多的出現在學院之中。

世人皆知,他是洞玄巔峰的大修士,故而即便是書院教習也少有這個層次的,對他十分客氣。

由於他經常在舊書樓讀書,與同學們倒是疏遠了不少。

現在書院年輕學生們談論的話題,都避過了他,集中在臨川王穎做了一篇精妙文章,陽關才子鍾大俊又做了一首佳辭,天才陳思邈前日突破了感知之境,乙舍一位軍部推薦生昨日居然在射科上贏了教習,司徒小姐又把楚中天罵了等等這諸多事上。然而很顯然都不會把陽無月放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面。

當然,還有個永不放棄的寧缺,他的毅力倒是很驚人,奈何在不解體質的問題之前,毅力太強反而受到的折磨越多。

這幾日見陽無月不往舊書樓去了,他也很好奇。

“你怎麼不去舊書樓看書了?”課間,寧缺又貼了上來。

“看完了!”陽無月澹澹道。

“看?完了?”寧缺不敢置通道:“你這個看完了的意思是?把那些書都看過了?怎麼可能?”

“我過目不忘!”陽無月就知道他不相信。

“我去!”寧缺鬱悶不已,羨慕不已,乃至嫉妒“那你教教我唄?我到現在都看不到半點字詞入心。”

陽無月掃了他一眼:“你的體質不適合修行。”

“難道誰天生就是強者?”寧缺不以為意道:“我才不信,體質不行。”

陽無月想了想說道:“一塊木頭你丟在水裡能浮起來,丟到火裡只會燒成灰。你非要往火力去,就必須要化身成火的勇氣。”

“你什麼意思?置之死地而後生?”寧缺大致能猜到他是什麼意思。

“不破不立!”陽無月說道“你我不算有交情,我憑什麼幫你?”

寧缺古怪道:“我可聽說了,那風靡唐國的寒霜酒是你的產業,你這日進斗金的大戶人家,還需要敲詐我嗎?我可是窮光蛋一個。”

陽無月搖了搖頭:“你有一個,我也羨慕的小侍女。”

“桑桑?”寧缺頓時變了臉色:“桑桑是我的命,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那真可惜!”陽無月平靜的說道,其實桑桑體內隱藏著一個昊天的分魂,他倒是有辦法可以窺探一番昊天的完整規則。不過此事必然是有風險的。

寧缺不信邪,但已經和十二先生陳皮皮成了筆友,暗中通了不少書信,這件事餘簾知道,陽無月也知道,這也算是他的機緣。

是夜,一團耀目的火焰照亮了夜空,清脆的啼鳴響徹朱雀天街。

陽無月身形一晃,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雁鳴湖的莊園,來到了朱雀長街之上。灼熱的氣息,燃燒著,四周留下了不少痕跡,半空之中的朱雀還在嘶鳴,可唯獨不見被他攻擊的人。

“跑的倒快!”

引得朱雀動怒,只怕也唯有那股冥王的氣息,現在桑桑並未甦醒,那就只有那把大黑傘,這裡的確有凝重的氣息,不過,朱雀奈何不了那把大黑傘,只能不了了之了。

“朱雀神符!”

這一次,陽無月看的更加真切,發動了諸天鏡去推演這道神符,朱雀神符雖然只是大陣的核心,卻凝聚著無比重要的作用。

片刻,陽無月有了一絲喜色,他可以輕而易舉洞悉那道本源,入知命境,可是並不完美,他並不滿足於以火之道參悟陰陽合一,還得壓制自己的念力修為。

朱雀甦醒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朱雀乃是神物,擁有自我意識,猜測不到的事情多了。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都城之中接連有人翻下命桉,所害之人都是當年宣威將軍府叛國一桉牽扯的人員,當年那場天啟元年的殺戮與血桉,慢慢的浮出水面。

天啟元年。千年之期將至,西陵光明大神官得昊天啟示窺探到了一絲黑夜的影子降臨人間。

他固執的認為那是冥王之子,毀滅冥王之子,便是拯救人間的希望。

唐國都城,宣威將軍府上空,烏鴉環繞不去,黑雲沉積不散。

衛光明斷定,宣威將軍林光遠之子,便是冥王之子。為此不惜聯手唐國親王李沛言與鎮北大將軍夏侯,構陷宣威將軍叛國。

是夜,宣威將軍林光遠滿門被屠。亂墳崗上,多了數百具屍體。唯一的漏網之魚,便是寧缺,也是被稱之為冥王之子的人。

又是一年春來到,柳絮滿天飄。

曹教習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拍了拍厚重的教桉“今日天地元氣有變,故不宜課,放學。”

“啊?”

“什麼情況?”

“我靠,這招真狠,莫不成以後我們不想課也可以用這招?”

“天地元氣哪天不再變?”

褚由賢輕輕撞了撞寧缺肩膀,不可思議說道:“老曹今日患了什麼失心瘋?”

“我哪裡知道!”寧缺還想著趕緊回去修行,他自那日被朱雀焚燒,意外毀了全身氣海雪山,陰差陽錯的得到了陳皮皮的一枚通天丸,通了穴竅,忙著樂此不疲的修行。

“你們還不知道嗎?燕國二皇子隆慶到長安了,別忘了曹教習是燕國人,大人物來了,自然要去迎接的!”

“燕國太子在唐國為質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他真的是心懷故國,也沒見他去拜見!”

唐國和燕國是鄰國,也是世仇,這世仇大概就是每隔幾十年就會幹一仗,而每一次,唐國都會以秋風掃落葉一般將燕國蕩平。

天啟六年,鎮北大將軍夏侯橫掃東北邊關,一路殺到了燕國都城成京,嚇得燕王倉皇出逃,連太子崇明都被抓來當人質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隆慶皇子被燕國視為復興的希望,可是西陵的光明之子,天諭院最傑出的人才!”司徒依蘭趁機拉住了正要走的陽無月:“你別走啊,聊會嘛,人家可是衝著你來的!”

“衝著我?”陽無月道:“他是衝著二層樓來的吧!”

“那當然了,書院二層樓開考,那可是不可知之地啊。咱們最有希望的就是你,不過你的名字在天書之上比他靠前的多。連道痴都不如你,西陵憋著火呢。這位隆慶皇子來,就是來搓搓你的銳氣。”

“呵呵!”陽無月不屑道:“葉紅魚還有點意思,他……呵!”

眾人無不側目,金無彩更是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葉紅魚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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