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一幕並沒有瞞過徐雲書的耳朵,他一邊大踏步往裡走,一邊暗暗點頭。

這個叫姚前樹的人,似乎比楊易更值得信賴一些。

最起碼他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但這些都跟徐雲書沒關係,海市分部究竟會選誰做會長,對他來說是無所謂的事,只要這群傢伙不會阻撓自己的事就行。

顏家別墅的內部構造跟上次徐雲書所見時區別不大,這裡距離汪敏學鬧事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發生巨大怪物災難的時候受損很小,修復起來也快。

海市分部因地制宜,在每個房間的大門上貼牌,分部基地也就成立了。

顏家那些華麗至極的裝修同樣儲存下來,一入大廳,豪華之氣撲面而來。

若當選為會長的話,將住在這個裝修華麗的別墅裡。

徐雲書曾有過這樣的機會,不過時事推動之下,他最終跟這條路徹底告別。

他並不遺憾,因為趙玉郎回來告訴他,那棟大樓已經拿下了。

比起這裡來,徐雲書更喜歡市中心的大樓——最起碼出門買個東西會方便很多。

董幼竹此時已經取來了登記表,回到一樓大廳,見徐雲書走進來,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將表格遞上,然後左右看看,指著旁邊的沙發道:“徐先生,您可以坐在這邊填寫。”

自從知道徐雲書是六級附身者後,董幼竹的表現只能以乖巧來形容。

徐雲書踱步到沙發邊坐下,將登記表放置在茶几上,抬頭見趙玉郎三人走進來,招手示意他們也坐下,隨後開口問道:“這表格裡的第一項就是組織的名字,你們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提到這個,孫嘉豪就來了精神。

他剛坐好,就立刻從沙發上跳起,用難以掩飾的激動叫道:“徐先生,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當然是叫龍組啊!”

……

趙玉郎和路友友都拿白眼看他,深覺時尚是個輪迴。

他們年輕那會兒覺得“龍組”是個牛炸了的詞,到上班的這個歲數,就又覺得是爛大街的破名字,然而孫嘉豪這個年紀的人沒受過時間的洗禮,還覺得超吊。

“叫虎組,狼組都行,就是不能叫龍組。”路友友生怕徐先生聽進去了這個破主意,趕忙衝孫嘉豪擺手,予以否決。

在孫嘉豪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趙玉郎的注意力轉向徐雲書,“徐先生,這件事,為什麼不聽聽郭小潔的意見呢?”

徐雲書狀似不經意地回應道:“哦,她說自己沒意見,還說正忙著,就不打擾了。”

趙玉郎曾體驗過郭小潔潛能力量的強大,知道郭小潔能遠端“通話”,比起給組織命名這種小事來,他更關心的是郭小潔的動向。

說起來,祝止貞也不見了。

這兩個人究竟去做什麼了?

這是趙玉郎抓耳撓腮想知道的事情,比起徐先生跟楊易的戰鬥,他更希望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然而他不太好直接詢問,只能拐彎抹角地迂迴。

徐雲書思索片刻,突然輕笑,似是自語,又似是在跟身邊的三人說話。

“夢境世界如此殘酷,每隻生物都在不停地狩獵,不停地躲避天敵,終日在生死線上掙扎,沒有半分喘息的餘地,你們說,誰會喜歡這樣的生活呢?”

不等三人開口,徐雲書自問自答。

“不會有正常人喜歡的。”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徐先生說這番話的用意。

夢境世界當然殘酷,他們也是託庇在徐先生羽翼之下,寄身於要塞堡壘之中,才有足夠的安全感。

可那世界不就是這副德行嗎?

“我不知咱們這群附身者究竟能走到何種地步,惟願我們只為獵人,不做獵物。”

言罷,徐雲書提起筆來,在表格上工工整整寫下“獵人”二字。

組織的名字,就叫獵人。

這個名字寄託了徐雲書對自己的鞭策,以及對未來的展望。

當自己晉升到雙路徑十二級的時候,會否成為最終的獵人呢?

他暫時想不到那麼遙遠的事情,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徐雲書還有一場戰鬥要打。

他希望這場仗裡,自己也是獵人。

……

彭呈仁站在海市分部外圍的山丘之上,向底下張望。

他肩膀上站著一隻鸚鵡,這隻鸚鵡不斷四下掃視,雙爪緊緊扣著肩頭。

在這樣長的距離下,即便是附身者,也很難窺探到那場戰鬥的全貌。

在彭呈仁眼裡,他只看到如螞蟻般細小的人群影子。

“嘖嘖,好好的熱鬧不能湊,還要跑來這裡做苦力。”

他雙臂環抱,在這無人的山丘擺出一個撩人的姿態,時刻不忘幫身體的主人維持形象,但嘴裡仍舊說著牢騷的話。

肩頭的鸚鵡開口說話,然而卻不是學舌。

它用刺耳的嗓音聒噪叫著,語調組合起來,卻是冷感十足的話語,“沒什麼好看的,只是不自量力的蚍蜉想要撼樹罷了。”

“郭姐,從某種角度來看,這不就是滑稽劇嗎?活生生的笑話段子,不親眼看看就太可惜了。”彭呈仁嘿嘿地笑。

“閉嘴,做事,那邊結束了。”

彭呈仁撇撇嘴,在女人的身體裡待久了,他也變得有些女性化,“是是是,做事做事。”

附身者可以將夢境世界裡獲得的能力帶到現實世界。

黑背犬的能力很特別,它能獻祭自己的血肉,讓所有嗅到血肉之香的生物癲狂,欲食之而後快。

掠食等級越低的生物,越無法抗拒這樣的美食。

然而真正吃到黑背犬的血肉時,才是它們災難的開始。

這群生物會骨軟筋麻,最終化為濃水。

比起楊易的小花招,這才是真真正正兩敗俱傷的打法。

彭呈仁向著別墅的方向伸出手臂,拿出隨身攜帶的刀具,在手腕上輕輕劃開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滴落,卻並未掉在地上,而是滴在飛行昆蟲的身上。

這些嗡嗡作響的昆蟲並沒有因身染鮮血而停止飛行,它們成群結隊地向別墅區飛去。

彭呈仁就站在山丘之上,看著自己的血液被昆蟲們帶離自己身邊,他並未有任何止血的動作,反而臉上浮起得意的神情,“對了,郭姐,你知道嗎?我在晉升四級的時候,潛能力量覺醒了一個很有趣的功能幼!”

“這些事情事後再說,現在開始工作。”

“好。”彭呈仁輕輕說道,“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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