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生花,這是一種生於異骨之上的奇物。

所謂異骨,需得是強大魔獸、靈獸,又或者修者的遺骨,修為低了沒用,年頭不夠也不行。且還得正好置於能接觸到陽光雨水,又封閉聚氣的地方。就算以上條件都滿足,也不一定能長出來。論起來,不比冬夏石容易,甚至更苛刻一些。

與郝道長會面之後,陸明舒去問青木,青木如此說道:“據我所知,天輪裡上次出現骨生花,已經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郝道長已經找了好幾年,一點線索也沒有。”

也是,她有天輪,郝道長也有天輪,甚至比她許可權更高,接觸的人面更廣,他找不到,自己怎麼可能找得到?

青木又說:“想找到骨生花,基本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你的天輪裡物品重新整理,正好出現骨生花。另一種就是機緣巧合,正好遇到持有骨生花的人。”

這兩個條件,談何容易!骨生花這樣的寶貝,放在天輪裡,積分最起碼要上萬,如果她有上萬的積分,就直接跟郝道長買了。另一種,基本就是撞大運了。

陸明舒嘆了口氣。沒辦法的話,只能跟謝廉貞開口要了。其實分別之時,他們並沒有明確冬夏石的歸屬。但陸明舒知道謝廉貞為她做了許多事,遇到危險衝在前頭,若有好處就讓她先享,她怎能心安理得?若是這回她又拿了冬夏石,總覺得欠他太多了。

罷罷,真不行,欠也只能欠著了,為師父恢復經脈更重要。出去後,先找人打聽打聽,本界是不是有這種東西,若是沒有,就送封信去七真觀,請他過來一趟——安師叔的傷,正好需要看看。

心中定計,陸明舒依此而行。

出去之後,她問劉極真,劉極真果然說從未聽過此物。她對著信紙猶豫良久,才把信寫好,交給阿生,找人送去七真觀。

沒過多久,那邊宇文師來了。這位宇文師叔,向來通曉人情,過來先問候了劉極真,隨後與他閒聊起來,就好像只是單純來看劉極真,而非來打探似的。

但劉極真又怎麼會不瞭解他?談了一會兒,便把陸明舒叫來。

“宇文師叔。”行過禮後,陸明舒站到師父身後。

宇文師目光一閃,笑道:“劉師兄,我可真羨慕你有這麼個好徒兒,小小年紀就進入出神了。正陽要是能這樣,我就不用操心了啊!”說著,關切地問陸明舒,“陸師侄,這幾年,你在外頭還好吧?若有什麼難事,師叔還能幫上一點小忙。”

陸明舒笑笑:“好啊,師侄這裡正有一件事要麻煩師叔。”

“哦?不用客氣,只管說來。”

陸明舒道:“我師父這些年,一直潛居碧溪谷,名為掌院,實則全無權柄,更不用說資源。他經脈枯竭已久,身體大不如前。師侄如今雖然也有長老之名,然而久不在門派,不認識什麼人。如果師叔願意伸手的話,還請幫師侄找個人,幫我師父好好調養身體。”

劉極真訝然:“明舒。”他聽得出,陸明舒說這些話,是故意順著宇文師的意思。她既有心對付周家,又怎麼會不結交宇文師呢?但幫他調養經脈,這聽起來卻不像藉口……

宇文師和他一樣驚訝,但很快笑了起來:“這容易,師叔認識幾個不錯的藥師,回去就幫你請人過來。”

“那就多謝師叔了。”

宇文師舒心一笑,對邵正陽揚了揚下巴:“你如今後來居上,若是不嫌棄,教教你這不成器的師兄如何?”

陸明舒先開口求了他事情,他終於能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說不上教,與邵師兄交流交流便是。”說著,對宇文師身後的邵正陽一伸手,“邵師兄,我們到外頭說話?”

邵正陽抱了抱拳:“有勞陸師妹。”

兩人向長輩告退,一起出了書房。

陸明舒直接帶著邵正陽出了院子,慢慢在碧溪谷的草地上溜達。

太陽正好,照在兩人身上,曬著倒是極為舒服。

默不作聲走了一會兒,邵正陽先耐不住了:“陸師妹,你這是……”

他有些不安,自家師父來幹什麼的,他是清楚的。平白去探別人的秘法,這事說出去沒理。萬一陸明舒不高興的話,關係豈不是要僵?雖然她目前看起來,並沒有不悅的意思。

離院子有些距離了,陸明舒停下來,轉身面對他:“邵師兄。”

“嗯……”

“我們都是武人,實不必學他們試探來試探去,不如開門見山吧?”

“嗯?”邵正陽有點傻,她這架勢是想幹什麼?

“你們來,想幹什麼呢?”沒等邵正陽回答,她就道,“拐彎抹角沒有意義,你我的時間都很寶貴,何必浪費在這些事上?”

邵正陽默了默,道:“我若說了,陸師妹你別生氣。”

“生不生氣要看你說出什麼事。”陸明舒沒給他半點面子,直言不諱。

“……”邵正陽有種扭頭就走的衝動。自從那年春獵,初次窺見這位陸師妹的性格,他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熟悉的那種人。不喜歡活在別人的規則裡,也不愛被世情左右,看吧,連客套都懶。

不過,見多了那種人,他倒更希望和這樣的來往。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用擔心她笑裡藏刀。

邵正陽遲疑著道:“陸師妹你這麼快就出神了,所以想……想跟你討教一下,是否有什麼秘法。”沒等陸明舒回答,搶先說了一句,“若是不便告訴我,那也沒關係。”

陸明舒淡淡一笑:“我還道是什麼事,這個,倒沒什麼不便。”

邵正陽一愣,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陸師妹,真的能告訴我?”這種秘法,誰不是藏得嚴嚴實實,她居然這麼幹脆?

陸明舒點點頭:“能。”又說,“不過,告訴你之前,我也有要求。”

聽她這麼說,邵正陽反而鬆了口氣。有要求就好,說明她不是開玩笑的。

陸明舒仰頭看著在半空溜達的小呆,雪翼踏雲駒的雙翼,迎著陽光,映出點點光斑:“你們,與周家已經不兩立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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