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的馬鞭帶著風聲,直奔藍月。

正如藍月所認定的,馬鞭沒有落到她臉上,落在水樸櫛手中。水樸櫛抬手將落下的馬鞭頭,攥在手中。

“姑娘,她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樣,未免有些歹毒。”水樸櫛的聲音裡明顯的不悅,還隱忍著些許的怒火。

紅衣女子見鞭梢被水樸櫛抓在手中,頓時火大的很,用力往懷裡拽,想將鞭子從水樸櫛手中扯回來。她是使上全身吃奶的力氣,水樸櫛依然紋絲不動,毫不費力氣的抓著鞭子。

“鬆開”。

“不松。”

“你再不鬆開,我罵你八輩祖宗。”紅衣女子惱羞成怒,原本就高挑的眉梢豎起來,銀牙咬的咯咯作響。

“好,聽你的。”

水樸櫛聞言,真把手鬆開了。攥著鞭梢的五指輕輕張開,鞭梢從掌中滑出。再看紅衣女子,樂子可大了。身體失了重心,整個人從馬屁股後面摔下來。

原本,她雙手死死用力,往懷裡拽著馬鞭,水樸櫛猛然鬆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馬鞭是回到她手裡,她也回到大地母親的懷抱,摔地可不輕,眼冒金星,只覺得眼前一片金黃色小星星,晃啊晃啊的。

跟在身後的五個人,也是女人,全是短衣襟,小打扮,腰間懸著刀,都是習武之人。一見自己家的主子,從馬鞍上滾落下來,個個變了顏色,驚呼著翻身下馬,來到紅衣女子近前。

“郡主,你還好嗎?”

“郡主!”

“郡主!”眾人七手八腳將紅衣女子扶起來,檢查一下,筋骨沒有受傷。

紅衣女子,又羞,又惱,從地上站起來,可就不和水樸櫛散夥了,沒完沒了起來。

“姓水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姑娘,是你讓我鬆手的,我是聽了你的話才鬆開手,怎麼又成了故意的。姑娘是一直這麼不講理嗎?看著也象是大家閨秀,不象是胡攪蠻纏之輩。”

水樸櫛神態自若,她若剛剛的鞭子不是揮向藍月的,他或許能放她一馬,不至於令她如此難堪,還是在五個屬下面前。

紅衣女子被一頓搶白,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應對。

“姓水的,你今天不賠我七彩松鼠,就別想從本姑娘眼前走過。”紅衣女子理屈詞窮,將話題重新扯回到什麼七彩松鼠上來。為了給自己找幾份顏面回來。

“七彩松鼠,將來有機會,我一定給你捉回來,算是將功補過。而不是現在,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請姑娘閃開道路,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水樸櫛的耐心已經用完,不想再耽誤時間下去。

“你翻臉無情,又能怎麼樣?我看,你口中的正事,是與你的姘頭私奔吧。你一定是拐了哪家的女子,要私奔。”

紅衣女子,為自己這個想法叫好,覺得自己推理的能力太強了,一定是這樣的。

姓水的原本好好待在藏龍山上,自己也從來沒有在藏龍山上或山下見過他身邊的女子,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才急著離開。你越急著走,我偏不讓你如意。

紅衣女子,撣撣身上的土,翻身上了馬,一拽馬的絲韁,得了,馬整個橫在路中間,過不去了。

“你……”水樸櫛已經忍無可忍。

“姑娘,請你閃開。”

“就不閃開。”

“那就得罪了。”水樸櫛話音一落,整個人就平地而起,撥起一丈多高,身子凌空,衝著紅衣女子就是一腳。這姑娘也是活該倒黴,剛剛從馬上掉下去,坐穩了沒一會兒,又被踢到馬下。這次可比不得上次,從馬屁股上滑下來,摔地輕一些。

這次,是硬生生被人,從馬上踹下來的,身體斜著飛出去三丈開外,重重摔在地上。這下可摔的不輕,差點摔背過氣去。

好在她也是練家子,底子厚,沒有傷到筋骨。

“郡主。”五個女子也是剛剛坐回到馬上,見主子從馬上從出去,只好再次翻身下馬,過去看看情形。

說是遲那是快,就是紅衣女子落馬飛出去的片刻間,水樸櫛穩穩當當,坐在紅衣女子的馬上。衝著藍月伸出右手,“上來。”

藍月趕緊的握住水樸櫛的手,被他用力一帶,也飛到馬背上,穩穩落在水樸櫛懷中。

“駕。”

水樸櫛雙腿用力一夾馬肚子,這匹馬撒了歡的向北跑去。

待五個女子,將紅衣女子扶起來,再找水樸櫛,早沒影了,馬也不見了。

紅衣女子氣的直跺腳,“姓水的,我和你沒完。”

“公主,冒犯了。”水樸櫛本來想著搶兩匹馬,又怕再生出什麼亂子裡,耽擱時間,倉促間選擇先和藍月共乘一匹馬。

藍月公主知道他話裡是什麼意思,“沒有什麼冒犯不冒犯的,我不介意就是,我們都是為了求大皇兄。”

藍月雖然僅比茉莉稍大幾個月,卻是在宮裡見過了父皇的那些個鶯鶯燕燕,對男女之情,早早就懂得,不似茉莉這般剛剛開化。何況,她對水樸櫛,早就動了春心,就是一個女孩子家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表露出來。她才不在乎與水樸櫛共乘一匹馬,心裡還求之不得呢!

紅衣女子的馬,雖說不是什麼寶馬良駒,比不得皇甫藍風的閃電飛雪,卻也是匹難得的好馬,算得上百裡挑一。八百里的路,兩個人日夜兼程,只用了一日夜,便到了楚國的京城。

一路上,水樸櫛儘自己所能,將藍月照顧的妥帖一些。藍月對水樸櫛也極為溫柔,關心,時不時的噓寒問暖,吃飯時,將好吃的可勁往水樸櫛碗裡放。

一股濃濃的情愫,在水樸櫛心裡種下。

終於,這日到了楚國京城。

水樸櫛想將藍月送回皇宮,料想她的父母,也就是當今的皇帝和皇后,女兒丟了,一定急壞了。

藍月卻是堅決不同意的,“咱們先去融王府,打探一下我大皇兄的訊息。我走了也有十幾日,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水樸櫛只好依著藍月,先行回了融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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