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說,你不想收她為正室,也可以將她收為側室。你如果不要她,將她推出,或是將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這是在逼她死,往絕路上逼她。”

“她的生死與我何干?當初是她在酒中下了催情藥,如果當初中了催情藥的人是我和茉莉,我或許會考慮娶茉莉為正妻。她是沒有杜嬌娘漂亮,但,我就是喜歡她。”

聽皇甫藍辰這麼一說,皇甫藍風也是怒火衝上了腦門,他強制自己的火氣,想著此次的目的是說服皇甫藍辰收下杜嬌娘。給她一個名分,和安身立命之所。

“皇弟,你要怎麼樣才能將杜嬌娘收在身邊?”

見皇甫藍風如此迫切,皇甫藍辰倒是來了興趣。

“想要我收下她也不難,只要皇兄捨得將一物贈與我,我就收她為妾,做個小妾,給她個名分,將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

“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是我有的,絕不吝嗇。”

“皇兄真是爽快人,為了杜嬌娘這樣一個攻於心計的女人,還真捨得下血本。”

皇甫藍辰拍了兩下巴掌,鼓掌說道。

“聽聞皇兄有一套寶甲,名叫上弦紫金藤蛇甲。柔軟無比,也堅硬無比。堪稱絕世珍寶。不知道皇兄能否割愛?”

皇甫藍風可沒有想到,原來皇甫藍辰惦記他這套寶甲。

這套上弦紫金藤蛇甲是皇祖母原來在世的時候,賞給自己的。據說是自己大伯當年征戰沙場之物,刀桴不入,護體再好不過。

“好,你要,我送你便是。希望你依言,將杜嬌娘娶進門來。即保全了皇甫家的子嗣,也保全她一條性命。我回到府裡便差人,給你送過來。”

皇甫藍辰不過就這麼一說,他是惦記上弦紫金藤蛇甲,卻也不相信皇甫藍風會為了一個已經無關的女人,捨得將甲衣給他,做為交換。上弦紫金藤蛇甲是何等的寶物,傳說當年,前皇帝,也就是他的大伯父皇甫銆,穿著此寶甲縱橫殺場,如入無人之地,百萬軍中取敵方上將首級。

他自幼就惦記這件寶甲,沒成想,皇祖母偏心,送給了皇甫藍風,而沒有給他。他咽不下這口氣。

見皇甫藍風答應的如此痛快,皇甫藍辰眼裡浮現出不解的神情。“皇兄,你不會對杜嬌娘還留有情分嗎?”

“你想多了,我若對她有情有義,何須將不與她圓房。她是個不錯的女人,可惜之前將終身錯付,不應該託付給我。她要的,我給不了。你是她第一個男人,這一點兒,你心裡最清楚,無論是正室、側室,還是妾,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皇甫藍風說完這些話,轉身,大步向仁和宮的方向走去。

此時,天色開始轉晚,紅日西墜,除了地面上的泥濘,看不出剛剛下過雨的樣子。這裡的天,就是這樣的多變,沒有規律,無跡可尋。

皇甫藍風走後,皇甫藍辰又在聽風閣的廢墟上待了半柱香的功夫,才離開,去了金鳳宮。

“什麼?辰兒你說的話,可當真?”

劉皇后聽自己的兒子說,杜家三小姐杜嬌娘,有喜了,孩子是自己兒子的。她可吃驚非小。

當日,她是曾許諾杜嬌娘將來事成後,嫁給自己的兒子。那不過是逢場作戲,她沒有想當真。她喜歡杜嬌娘不假,那是她沒有成為融王府側妃這前的事情。

儘管,她沒有與皇甫藍風圓房,可是,出嫁已是事實,說沒有圓房,外人誰會信?被休又是事實。讓自己兒子娶這樣的女人,別說兒子,她自己都不甘心。

“那日,母后遣我去融王府,找機會將噬心蠱蟲給她,我一時貪杯,喝多了。與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孩子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皇甫藍辰沒有提及催情藥的事情,不是為了保護杜嬌娘。這個事情茉莉也有份,他知道因為蓮妃的事情,母親恨極了茉莉。

“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劉皇后吃驚過後,反問自己的兒子。

“她肚子裡的孩子,必竟是我的骨血,是你的親孫子。總不能讓他流落在外地,孩兒打算收了她。待半月後,和王府修繕完畢,就接她過去。”

“不行,杜嬌娘是殘花敗柳之身,不配嫁給你。”

劉皇后堅決搖頭,“等她將孩子生下來,本宮派人抱回宮中撫養便是,不會讓本宮的孫兒流落在外面。”

劉皇后說這話時,已經忘記,她當初是怎麼嫁給皇甫清的。那時,她早就非完璧之身,也是她自己口中所說的殘花敗柳。

“母后,不用多慮。孩兒將她接到和王府,並非是要將她娶進門。給她個妾的名份,已經是很便宜她了。”

聽兒子這麼一說,劉皇后鬆了口氣。杜嬌娘被皇甫藍風休掉,趕出融王府,對於她來說,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之前的許諾,原本就當不得真,現在更不做數了。

再說杜嬌娘,從皇宮裡出來,跌跌撞撞,回到御史府,自己的閨閣中。自她被皇甫藍風休掉,回府當日,全府上下,沒有一個人待見她,除了香草。

就連她的親孃姚氏,也很少來看她,別說安慰她了。

彷彿,整個御史府,因她而蒙羞。丫環、婆子、雜役,看見她,也遠遠的繞道而行,將她將成瘟疫般存在。乾脆,她再也不下閨樓。每日待在閨房中,以淚洗面。對皇甫藍風,尤其是對茉莉的恨,越發的濃重。恨不得,生吃兩人的皮肉。

近幾日,她吃喝不下,還時不時噁心嘔吐,月事也遲遲未來。她是識文斷字的才女,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有喜了,除了與皇甫藍辰那一次,她從未被其它男子碰過,孩子的爹是誰,自然再明確不過。

原本想一死了之,必竟肚子會日益變大,懷孕之事遲早會被人發現。到那時,她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不死也得死,不如早死的好。

但是,她又不想死,不是怕死,而是心中怨恨未除,茉莉未死,她絕對不能先死。她認定皇甫藍風中了噬心蠱,活不過月餘。皇甫藍風死了,茉莉再死了,她心中的恨方能消減。

思前想後,決定找個理由入宮,去找皇甫藍辰,將自己有喜的事情說給他,求他收下自己。她對自己的美貌,依舊很有信心。

出乎杜嬌娘意料,皇甫藍辰聽聞此事,當場翻臉,根本就不給她機會,扭頭就走。她再三苦苦哀求,也沒有打動半分。

在宮中,還遇到了皇甫藍風和茉莉,自己的狼狽樣兒,被他們二人看了個徹徹底底。出乎意料,皇甫藍風還沒有死,與茉莉兩個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茉莉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那一刻,杜嬌娘只想著用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捅進兩個人的心口窩,殺了他們,殺死他們。

她恨,恨命運的不公。恨皇甫藍風對她的不公,恨茉莉搶走自己的丈夫,恨茉莉救下皇甫藍風,恨皇甫藍辰對自己和孩子的無情。

回到房中,她將門栓在裡面插上,任香草怎麼叫門也不開。

杜嬌娘,什麼事情也沒有瞞著香草,包括她有孕,包括她進宮見皇甫藍辰。在她心裡,香草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真正的親人,只有她對自己不離不棄。

香草見杜嬌娘的樣子,猜想小姐與二皇子的見面,並不愉快。想著進去安慰安慰,開導開導小姐。無奈,門在裡面插著,進不去,急地她連搓手,帶跺腳。

正在香草手足無措時,有個小丫環,急匆匆上來了。

“香草姐姐,大夫人讓通知三小姐,二皇子派人上門來提親。說半月後,派轎子接小姐去和王府。”

香草一聽,頓時轉憂為喜,趕緊的問小丫環:“小春兒,二皇子派來的人,可有說給小姐什麼樣的名分,是王妃,還是側妃?”

在香草心裡,自己家的主子,可是楚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雖說是庶女,做個正妃也是綽綽有餘的,至少也得是個側妃。

沒想到被喚做小春兒的小丫環撇撇嘴巴,說道:“不是正妃,也不是側妃,是妾,給二皇子做妾。”

“什麼,妾?”香草當場就傻在那裡了。

小春兒也不管香草的反應,要自己傳的話傳到了,扭頭就噔噔蹬,下了樓,走了。

妾,說白了就是個大通房丫頭。專門為解決主人生理需要而存在的,沒有地位,沒有尊嚴,在府裡任主人、正室和側室欺負。過的豬狗不如。但凡是有法子的人家,沒有人願意送女子做妾,無論對方門庭是多麼高貴。一旦做了妾,這一生也就真的毀了。

香草替自己的小姐不值,更替自己的小姐難過,不由自主扶著門框,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吱扭扭。”門被杜嬌娘從裡面開啟,剛剛香草與小春兒的對話,她聽地一清二楚,一個不落。

“香草,好妹妹,別為我難過,做妾就做妾,我願意。至少,我肚子裡的孩子有了名份,而不是私生子。你知道的,我還不能死,大仇未報,我不甘心死。”

“小姐,奴婢是替你鳴不平,做妾,太委屈你了。奴婢心疼。”香草抽泣聲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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