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想起,茉莉曾說過太和宮中有條秘道,只有皇祖母和茉莉知道。是皇祖母臨終前告訴茉莉的,並將密道的入口處告訴了茉莉。

茉莉之所以告訴藍月公主,是想著兩個人日後若想念了,如果宮中正門無法走,她們可以從秘道里進出,還不被人發現。原本藍月早就把這件事情丟至腦後,今日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來了。

她沒有敢白天出宮,目標太明顯,待到晚上,用過晚膳,她告訴碧兒,自己今日很乏累,需要好好休息,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她的寢房。

交待好了,待到入夜時分,她換了套宮女的服裝,悄悄溜進太和宮。

太和宮早已是人去宮空,太后沒了,宮也成了空宮,李成山連個值守的禁衛也沒有配,覺得沒有必要吧了。

藍月公主本是膽子小的人,不敢在黑夜裡行走。今天,反倒是膽子大起來。一聽水樸櫛受傷,也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了,只想著見到他,見到他,立刻見到他。

躲過巡邏的禁衛軍,來到太和宮門前。太和宮的宮門虛掩著,悄悄潛進去。

對這裡,藍月公主並不陌生。皇祖母在世時,她也是時常來請安的。密道在柳太后原居住的寢宮裡,依照茉莉所說,果不其然,找到了密道入口。

透過密道,出了皇宮。待到了融王府門口,一見是宮女打扮,又說是替藍月公主傳話的,守衛攔也沒攔就放她進去了。

水樸櫛這幾日已經好多了,身上毒性去了大半。加之茉莉和皇甫藍風,對他,照顧的極好,補品一盆一盆的往他肚子裡灌,身子骨比先前沒受傷時,還強上幾分。

天熱,沒有關門。他坐在桌案前,捧著一本兵書,翻看著。無奈,實在看不見去,滿腦子都是藍月公主的影子,眼前晃地也是藍月公主的身影。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得病了。

書翻著,一個字也印不腦袋裡去。只得隨手將書放在桌案上,抬頭,愣住了。先是一愣,又搖搖頭苦苦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又產生幻覺。藍月,你現在可好?我睜開眼是你的影子,閉上眼還是你的影子。你剛剛在書上,現在又跑到門口。藍月啊,藍月,你讓我如何是好?我該怎麼辦?”

水樸櫛無奈的閉上眼睛。他從來沒有想過,在不知不覺中,藍月已經深入他心,根深蒂固。愛情來的如此突然,如同洶湧不可截至的滔天巨浪,讓一個不懂愛的少年,茫然失措,陷入深深的苦惱之中。

他心裡清楚的很,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忘記她。他與她是雲泥之別,一個是來自漠北偏僻山村的傻小子,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即使是,他情,她願,兩個人想走到一起,談何容易。身份之別是難以跨越的鴻溝。這也是男女的區別。在這個社會,女的可以上嫁,卻很少下嫁,即使她本人願意,家人也不會同意,更何況,她的家人是當今的皇帝和皇后。

越是想忘記,偏偏越是記的清楚。那段在外的日子,他們朝夕相處的滴滴點點,藍月公主的一顰一笑,都清晰的印入他的腦海,一遍遍回憶著,品味著。苦澀和甘甜,兩股細流,同時注入他的心田。回憶是甜的,一想到兩個人沒有未來的未來,說不出的苦澀和惆悵。

緩緩睜開眼睛,原本站在門外的人兒,已經到了眼前。

水樸櫛嘴角的苦笑更深了,自己真是中毒非淺,閉上眼,睜開前,眼前全是那一個人。這次水樸櫛沒有再選擇閉上眼前,他想看著,看著眼前的幻影。即使是幻影,瞅著,心裡也是發甜的。

幻影竟然是會移動的,離他越來越近,已經到了近前。

藍月公主的幻影沖水樸櫛伸出手,他下意識的也伸出自己的手。一隻修長結實的手握住一隻纖纖素手,兩隻手握在一起。一股幸福的滿足感,自腳底,蹭的竄到頭髮絲。全身無比的舒暢。

不對,水樸櫛突然意識不對。幻影怎麼可能會有溫度,有觸感,自己握住的這隻小手,是溫熱的,柔柔的,軟軟的,感覺極度舒服的。

這不是幻影,是人,是實實在在的人。

水樸櫛想站起來,說什麼。卻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自言自語道:“還是幻覺,是我中毒太深,連幻覺也如此真實,彷彿如同真人一般。深更半夜的,藍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現在應該在宮中,睡地正香。也許已經忘記了我。”

水樸櫛屁股動了一半,又跌坐回椅子上。是因為,他突然想到,藍月公主,金枝玉葉,怎麼可能半夜出現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更不可能穿著宮女的衣服。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確認是幻覺,他更捨不得鬆開緊緊握著的柔胰,越發攥的緊起來。對著眼前的“幻影”說道:“藍月,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地有多苦。明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會結果。我卻控制不住自己對你的思念,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說到這裡,水樸櫛用另一隻手用力拍自己的腦袋。啪,啪,啪,啪,啪,啪……他對自己還真捨得下手。他恨,恨自己腦海裡揮之不去對藍月的思念。

一隻小手阻擋了他不斷拍擊腦袋的大手,藍月公主幻影的另一隻手抬起來,阻止他繼續自己打自己。

水樸櫛沒有繼續再對自己下狠手,藍月公主的幻影單手抱住水樸櫛的頭。水樸櫛順勢將頭扎進藍月的懷中。茉莉和皇甫藍風進門看到的畫面就是,穿著宮女服飾的藍月站在那裡,水樸櫛坐在椅子上。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緊緊的。準確的說是水樸櫛依偎在藍月公主懷裡,藍月公主一隻手,被水樸櫛雙手緊緊握著,另一隻手摟著水樸櫛依偎在自己胸前的腦袋上。

畫面詭異,又和諧。

之所以說畫面詭異,那是在茉莉看來,並夜三更的,看到這種畫面,完全超出茉莉的想象空間。

之所以說畫面和諧,那是在皇甫藍看來,一對年輕的男女依偎在一起,剛柔並濟,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們,你們……,啊……”茉莉一聲尖叫,將沉醉在其中的一對男女驚醒。水樸櫛忽的鬆開藍月公主的手,藍月公主也鬆開抱著水樸櫛腦袋的手。

藍月公主是又驚又羞,一時愣在當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水樸櫛見妹妹和義兄進來,鬆手是下意識的。他還只當在自己身邊的藍月,是自己的幻覺。

“義兄,茉莉,你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不想見我?你這個重色輕妹,忘恩負義的人,看見月姐姐就不想要我了,閒我礙眼了。”茉莉來了個先發制人,一通的話炮將水樸櫛轟了個懵懵的。

“藍月?茉莉,你說胡話呢,我房中哪裡來的藍月公主?”說到這裡水樸櫛眼裡有些許的失神,剛剛的幻覺太真切了,如果不是妹妹她們打斷,他還想多與藍月的幻影再溫存一會兒。

“哥,你是曾經是一個多麼厚道的人,現在竟然學會睜眼說瞎話了。月姐姐就站在你身邊,你硬說沒有人。我是真服你了,你,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茉莉幾句話點醒夢中人,水樸櫛機靈靈的了個冷顫。扭頭看向身邊,是藍月公主不假,穿著宮女服裝的藍月公主。水樸櫛一時間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你是藍月公主?不是我的幻覺?”

藍月的情緒也從剛剛的驚慌中回過神來,滿臉紅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可比不得茉莉的厚臉皮,被人撞見這種事情,她躁地不行,不行的。

“櫛哥,是我,我是藍月。聽說你受傷了,我不放心,悄悄出宮來看看你。”

藍月一開口,水樸櫛徹底糗大了,想想自己剛剛是如何貪戀藍月的身體,將頭緊緊靠在人家胸前,還死命攥著人家的小手不放。這可不應該是,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藍月公主,我,我……”我,我,我了半天,水樸櫛也沒有說出他想我,我,我什麼來。他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哥,你不會是真不知道月姐姐就在你身邊吧。這麼一個大活人,你是又攥手,又倚胸的,竟然沒當人家是實體。你也太傻了,大傻鵝。你真是一隻特大號的,大傻鵝。”

“茉莉妹妹,別說櫛哥了,他受傷了,還沒有好。”

見水樸櫛被說的無地自容,藍月很是心疼,開口為他開脫。

“月姐姐,你們不會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吧?要不然,你們怎麼會……”茉莉一句話躁的藍月將頭扭向一邊,不再開口。水樸櫛這會兒子,算是恢復了正常,好歹他是個男人,不能看妹妹這麼“欺負”藍月。

“茉莉,你就話多,少說幾句能少二兩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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