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藍風期望能從師父那裡,得知如何制服屍魁的法子。師父曾教說過,天地萬物相生相剋,有陰就有陽,有死就生,有反就有正。屍魁再霸道無比,也有能收拾地了它們的辦法。

可惜,師父給出的兩個法子均行不通。

“沒有其它的法子,或是火燒,令它們形銷體毀,或是控制他們為賢良者所用。”

師徒二人邊走,邊說,融王府就在眼前。

“師父,今夜你別走了,在府裡小住一夜,徒兒還有好多話想和師父說。”

聽徒弟這麼一說,也說中了老道心意,他也想著和徒弟好好敘敘這四年來的分別之情。徒弟十六歲那年,他離開楚城,當時皇甫藍風肄業為滿,當師父的本不該離開,無奈自己的道觀中發生了點棘手之事,他不得不離開。

師徒二人正準備從房上躍下,老道瞥見,見諾大王府裡,夜色沉沉,大傢伙都睡了,還有一間房子燈火通明,至為點了六七根蠟燭。

“這麼晚了,府裡還有事情?”老道指了指燃著蠟燭的房間,問道。

“師父,是茉莉,這個時辰還沒睡,不知道又在鼓搗什麼玩意。”

聽到茉莉的名字,老道眼前一亮,“走,去看看這個丫頭。”

皇甫藍風不明白師父放著好好的覺不睡,去看個丫頭片子做什麼。不明白,也不敢問,只得跟在師父身後,飄落在茉莉房前。

皇甫藍風抬頭叩門,房內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好,半夜三更不睡覺,到我這裡瞎溜達。”

沒等皇甫藍風開口,老道先說話了。“丫頭,是我。有話要問你,方便進去嗎?”

茉莉耳朵多靈,聽見是神仙爺爺的聲音,蹭就蹦到門口,將門開啟。一張笑的甜甜的小臉露出來,“神仙爺爺,你喜歡半夜串門啊?”

老道也不想解釋,示意茉莉將門開大點,讓他們進去。

進去一看,茉莉是要翻天呢,房間裡點了七根小孩胳膊粗的蠟燭,突突的火焰將房內照如白晝。

再看,地上,桌子上,椅子上,還有床上,沒有下腳的地,得躲著走。各種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草藥,枯樹枝子,爛樹葉子,滿滿當當,這寢房當成柴房了。

“丫頭,你這是?”老道抬起腳來,不知道往哪裡落腳。左邊一堆亂柴火樣的東西,右邊鋪了些綠的黃的葉子,前面散落著一堆一堆的草藥,後面就是緊緊跟著的皇甫藍風。

老道目前的姿勢就是金雞獨立,站那了。

茉莉嘿嘿一樂,趕緊彎下腰將一堆堆的藥草劃拉到一邊,鼓搗出條可以落腳的道來。轉身將椅子上的瓶瓶罐罐,抱到床上。

“神仙爺爺,坐,坐。”

老道回頭看看徒弟,再看看茉莉,眼神裡對徒弟流露出同情之色。

“茉莉,不睡覺,你忙活什麼呢?”

比起自己的師傅,皇甫藍風淡定的很,這種場面看來之前也是見過的。茉莉平時沒事,也不出府門,除了和江夏五鬼打成一片,吃吃喝喝,下下棋,就是將自己關在房中鼓搗她的什麼“神藥”,只是以前的“場面”可沒有今夜如此壯觀。

“我生氣,睡不著。”茉莉嘴一撅,有些委屈的看著皇甫藍風。

“好好的,生誰的氣呢?”面前茉莉皇甫藍風說話永遠是和顏悅色的。

“和我自己的氣。”茉莉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我也不比我孃親差,為什麼她就能解得了食心蠱,我就只能延長蠱毒的發作時間。我怎麼就這麼笨,我氣死我自己了。”

“你放著好好的覺不睡,半夜折騰,就為了給我解食心蠱?”皇甫藍風瞬間心裡暖意湧起,眼中的柔情又多了幾分。

徒弟的表情變化落在老道眼裡,輕輕搖頭,自己的徒弟算是玩完了,墜入情海,回頭也已經無岸嘍。

“你想多了,不是專門為了你。我不服氣,我怎麼就比不上我孃親。”

“乖,不生氣,你還小,需要時日曆練,會超過伯母的。”

怕茉莉自己氣壞自己,皇甫藍風來了個摸頭殺,安慰道。

見兩個年輕人的對話,已經演變成打情罵俏,老道輕輕咳嗽一聲,“咳……”。

“丫頭啊,你小小年紀,醫術如此厲害,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算是個奇才。貧道活了百歲,知道世間這樣的醫術奇人,也不過一人。你的醫術師承你的母親,你母親也應該是位醫術大家。”

“我也不知道孃親的醫術是大家,還是二家,反正,沒有她醫不好的病。”

“令堂尊姓大名?”

“我孃親姓何,名白筱。何白筱。名字好聽吧。”

老道微微一笑,“何白筱,名字好聽是好聽,只是貧道沒有聽過。你一家人一直居住在漠北,還是後來遷徙而去?”

茉莉搖搖頭,“不知道,自我出生起,就一直在漠北的雪花村長大。我爹孃也沒有離開過雪花村,應該是土生土長的漠北人。”

對茉莉的回話,老道不可置否,接著問:“令尊是?”

一說起自己的老爹,茉莉就來的興致。“我爹叫水夜邡,名字賊難聽。為老不尊,老不正經,不是上樹抓鳥,就是下河摸魚,我本來應該是象我孃親一樣文靜的,結果有這麼個老爹,自小被帶歪了。”

聽茉莉這麼評價自己的親爹,皇甫藍風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自己這未來的岳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神一樣的存在,先前水樸櫛對自己親爹的評價已經讓皇甫藍風苦笑不得,這倒好,茉莉的評價更是奇葩。

“丫頭,伸出手來。”

“幹嘛?”

“把脈。”

“不用,我自個處自個把就行,不用外人。我脈象好著呢。”

“聽話。”

在老道慈善又溫和的目的注視下,茉莉竟不自己的將右手伸出。

兩指叩在茉莉脈門上,老道的目光變地深邃起來。

“你從未習過武?”

“是啊,孃親說我體質特殊,不能習武。”

“特殊在何處?”

“不知道,孃親沒有說。”

見自己師父象查戶口一樣,將茉莉的事情問個底朝天,皇甫藍風不解,也不敢問,只能在一邊靜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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