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治林反唇相譏,絲毫不讓,明顯滿滿的不聽招呼,還搬出皇帝的話來應對。惹的劉中興更惱怒。

“有效的法子,不知道張大人這種法子可有效?”

“有效,當然有效,有效極了,有奇效,奇有效。”張治林多年馳騁沙場的經歷,造就了他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動嘴的習慣。今天倒是相反了,喜歡動起嘴來,活生生是想氣死劉中興。

他這象吐泡泡一樣,一連串的有效,氣惱了劉中興和韓天極、卜長志,劉中興氣得額頭青筋跳起老高。卻是,惹的兩班衙役和融王府聽堂的一眾人等,啞然失笑。也就是在公堂上,大家不便放聲大笑,或換做其它的地方,早就笑聲震天響了。

茉莉原本是壓不住自己的笑聲的,強行被水樸櫛捂住嘴巴。她們今日是易了容的,不想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尤其是劉中興的,免得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本太尉是受了皇命前來聽堂,還請張大人把有效的審案效果說出來。”

劉中興開始發難了,他倒要看看張治林究竟是想賣什麼藥。

“經過本官司的嚴密審理,發現黃金大案另有內幕。心明畏罪自殺,是想保護幕後之人。融王爺與此案並無關聯,是被人栽贓陷害。”

“不可能,本太尉受張大人所託,剛剛與玉如意談過,她已同意將實情和盤托出。”

劉中興衝身後的玉如意一招手,示意她趕緊上前,說出實情。玉如意有了剛才與劉中興的溝通,心裡有了底氣。眼角上揚,眉梢上挑,說話的底氣也更足了,之前對張治林的恭敬也少了幾分。開口道:“張大人,我表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我以大義為重。我也是深受感動,感悟到自己之前所做所為大錯特錯。痛定思痛,決定不畏權勢,說出實情。”

張治林倒是來了興趣,大環眉睜了睜,目光掃光玉如意臉上,發出呵呵的笑聲,站起身,示意一旁的衙役將自己坐的椅子再搬回到判案桌後面。

他又坐回到判案桌後面,一拍驚堂木,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掃剛剛面對皇甫藍風的“溫柔”,變得聲色俱厲起來。

“玉如意,既然如此,那就如實招來,不得有半句虛言,否則,小心皮肉受苦。”

玉如意剛想著開口說話,張治林又來了一句,“大膽犯婦,竟然敢在大堂上站著回話。來人呢,先打二十棍子,以儆效尤。”

張治林這畫風變得也太快了,讓所有的人,尤其是劉中興和玉如意措不及防。

劉中興看向韓天極,意思是他離開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這大堂上發生了什麼?

韓天極輕輕搖搖頭,意思是他也不知道張治林怎麼一會兒就變成了這樣,他還納悶著呢。自從融王爺上了大堂,這個張大人就有些不正常,位子擺錯了。

上來兩個衙役就想著按倒玉如意,給她二十棍子嚐嚐,玉如意頓時花容失色,臉上無了血色,變得慘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她的表哥,劉中興。

劉中興沒有辦法,屁股剛剛坐到椅子上,只好又抬起來,先是衝玉如意說:“還不趕緊給張大人跪下,磕頭賠個不是。”

一聽劉中興這麼說,玉如意剛剛的囂張之氣也沒了,雙腿一軟,極不情願的跪下。

然後,又衝張治林說:“張大人,你大人別見小人怪,宰相肚裡能撐船,別和她一個婦人家一般見識。饒過她這一次,先聽聽她說的實情才是頭等的要事。如果二十棍下去,將她打出個好歹,不能供述案情,無法向陛下交差,這罪責可就大了,不是你我能擔待的起的。

張治林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衝著劉中興說道:“既然是太尉開口了,饒她這次便是。”

隨即衝著兩個衙役一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玉如意這會兒子跪在那裡,抬起頭,看著張治林說道:“大人,我招,我全招。不過,我有個條件,請大人念在我是從犯,是被迫無奈,請酌情減輕處罰。”

“那要看你的誠意,看你招供的情形如何?”

張治林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將這幾句話扔給玉如意。原本玉如意是想求的保證,雖說有她的親表哥劉太尉撐腰,多加道保險總是好的。

見狀,玉如意知道多說其它的也無裨益,只好硬著頭皮將先前劉中興教她編好的瞎話說出來。

“我有罪,但只是從犯,也是迫無對方勢力太大,不敢違抗。加之,又給予巨大的利誘。在威逼利誘下,我做出枉顧國法良知的事情來。”

玉如意換上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還時不時用衣角擦著眼角,彷彿哭了一般。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他以我玉氏一族的性命相要挾,說我如果不同意為其煉製金石,就要奪去我金義局掌事一職,還找機會將玉氏族斬殺殆盡。我身為玉氏的當家人,怎麼能罔顧他們的性命和玉氏一族的前途。所以,才逼不得以做出這等事情來。”

“玉如意,你的意思是承認巡防營在金義局後門截獲的黃金是你們金義局為盜採金礦的賊人煉製的?你借金義局做掩護,為賊人煉製了百萬兩的黃金?”

見張治林沒有先問她幕後主使是誰,而是先有此問,玉如意想避而不答,也不不可能的,只能硬著頭皮承認下來。

“正是如此,我知罪。但,事出無奈,應是情有可原。脅迫我的人,勢力實在過於強大,我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淫威恐嚇之下,做出昧著良心的事情來。”

“嘟,大膽玉如意,竟敢滿口謊言,你當本官是傻瓜嘛!你,金義局的掌事,太尉的姨妹,皇后的姨妹,你背後的勢力如此強大,誰敢脅迫於你。朝野內外,誰不知道,當今最大的勢力就是太尉大人了。誰敢脅迫他的親姨妹?”

這下倒是好,張治林搶了先機,將劉中興扯進來了。他本意是想說當今朝中最大的勢力就是皇后幫,話到嘴邊,一思量,還真不能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就將話換成了最大的勢力是太尉大人。

一聽張治林這麼說,劉太尉有些沉不住氣了,剛坐下沒多久的屁股,蹭一下又站起來,離開椅子。

“張大人,何出此言。你這分明就是對本太尉進行人身攻擊。什麼叫我是今最大的勢力,我一心為國,一心效忠陛下天地可鑑。我現在就進宮面聖,告你個誹謗的罪名。”

劉中興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做出要離開的姿勢。張治林明知他是裝的,也不點破,出言制止。

“慢著,太尉大人莫急著進宮,先聽我說完。你是誤解我的意思的,我沒有誹謗你的意圖。我說你是最大的勢力,是說你日夜為國操勞,前段時間為了救駕,還身受重任。你的所作所為,感天動地,深得陛下信任。在朝中,你現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指的是這方面,誤會,誤會。”

聽張治林這麼一說,劉中興心頭的怒氣消減下去幾分,本來就是佯裝要走,並不是真的要走,他還想著等會審結束呢!他現在片刻也不想離開這裡,剛剛離開一會兒,就發生了變故,這要是如果進宮,可不止一會兒的時間,還不知道這個張治林,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劉中興帶著怒氣,又重重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張大人,請你擺放好自己的位子,好好審理案情,別辜負陛下和皇后對你的信任。你若再如此胡鬧下去,我一定參你一本,彈劾於你。”

“別介啊,劉大人,劉太尉,劉國舅。我這不是在好好審理案情嘛,你說我還應該怎麼好好審理,我一定按一說的辦。”

“張大人,你現在應該問問玉如意幕後主使她的人是誰?只要找到幕後主使之人,然後將他繩之以法,案子不就破了。”

劉中興一副恨鐵不成鐵的樣子,他是真恨的牙根癢癢。恨不得將張治林從主審的位子上拖下來,他上去,換成主審,驚堂木一拍,玉如意一承認,他就可以將案子定性為鐵案,想再翻案,可就難於上青天。

恨歸恨,想歸想,皇帝就是沒有指派他做主審,若不是他厚著臉皮,為自己爭了個督審的差使,現在哪有他在這堂上說話的份。其實,他緊緊是個督審,已經參與的過多,越界了,他現在也顧不上,只怕錯過這次將皇甫藍風徹底打倒的機會,以後就很難再尋得這種機會了。

“太尉大人莫急,飯得一口口的吃,案子也得一步步的審,我這就要審到此處,馬上,馬上。”

張治林神情有些嘻嘻的樣子,劉中興一門心思的撲在摁死皇甫藍風上,也沒有注意到張治林的表情和反應。

張治林扭了扭有點發酸的脖子,正了正神色,又一拍桌子上的驚堂木,道:“大膽玉如意,還不如實將幕後黑後供出來,本官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勢力能脅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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