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藍月公主本來就極度緊張,突然被人抓住手腕,嚇地驚叫出聲來。主僕兩人回頭一看,竟是司漢貴甦醒過來。

藍月公主再想甩開司漢貴的手,可勢比登天,感覺自己纖細的手腕,要被他的大掌捏碎一般,疼的直入心肺,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疼。

碧兒見狀,也趕緊回過身來,用力掰著司漢貴的手,想將他的用從公主手腕上掰開去。就碧兒那點小力氣,還不如藍月公主,好歹,藍月公主不練過幾天三腳貓四門斗的功夫。藍月公主的力氣都不及司漢貴千分之一,更何況碧兒呢。

司漢貴冷冷一笑,“好你個小蹄子,竟敢趁本太子不備偷襲我。”司漢貴抬起一腳,重重踢在碧兒小腹之上,碧兒慘叫一聲,滾到一旁。

“碧兒,碧兒……”眼見著碧兒被踢,藍月公主又急又氣,任她如何掙扎,也掙脫不也司漢貴的魔爪。

“公主,想跑,門兒也沒有。本太子,今天一定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司漢貴滿眼的獸慾,連後腦勺的疼痛也扔到一邊,感覺不到了。只想著來個霸王硬上弓,往床邊拖拽藍月公主。

“啊……”一聲的慘叫,這次是輪到司漢貴慘叫了。剛剛被踢到牆角的碧兒,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從地上爬起來,衝到司漢貴近前,一口下去,那個準啊,牢牢咬住司漢貴抓著藍月公主手腕的那隻胳膊。

碧兒可是使出了憑生的氣力,恨不得咬快肉下來,生吃。司漢貴再厲害,也知道疼啊,尤其是碧兒發了瘋一般的咬他。吃疼之下,他鬆開手,另一隻手揪住碧兒的頭髮,用力往後扯。

任她怎麼扯,碧兒就不鬆開口。

“碧兒,碧兒……”藍月公主反撲過來,用力捶打著司漢貴的後背,真的是屁用也沒有啊。司漢貴置若罔聞,見扯頭髮,還不鬆開口,就摁著碧兒的頭,用力向牆上撞去,一下,二下,三下……,終於碧兒堅持不住了,鬆開嘴,人也順勢倒了下去,正好全在司漢貴的腳邊,伸出雙手牢牢抱住司漢貴的一條腿,衝著藍月公主喊道:“公主,快跑,快跑。”

藍月公主一見,知道想救碧兒,已然是不可能了。一邊韓著眼淚,一邊衝向聽雨軒外面。見藍月公主跑了,司漢貴狂性大發,抬起另一隻腳,重重踩向碧兒的肚子。

司漢貴單腳有數百斤的力量,一腳下去,又狠,又猛,碧兒連哼也沒有哼出一生來,硬生生將碧兒踩的冒了泡,當場丟了性命。

碧兒也算是一個義僕,忠心救主,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這種義僕,也實屬難得。後來,藍月公主將她的屍骨送回其老家安葬,也算是入土為安,並給了她父母一筆豐厚的養老銀子。這都是後話了。

碧兒死了,雙手依然死死抱著司漢貴的左腿,不肯鬆開。他費的老鼻子勁,才裝飾腳從碧兒手中掙脫出來,等到了聽雨軒外,再找藍月公主,影子也不見了。必竟是在晚上,有夜色做掩護,想找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司漢貴天鵝肉沒吃著,自己的臉和後腦勺還都受了傷,又恨,又怒,連招呼也沒有和皇甫藍辰打,自己回了驛館。皇甫藍辰還以為自己的師兄已經得手,正在享受魚水之歡。他也是一時的性起,正與暖床的丫頭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等到第二日,皇甫藍辰到聽雨軒一看,也傻眼了。公主的寢房中即沒有公主,也沒有師兄司漢貴,只有小宮女碧兒的屍體,死地那個慘啊,冒泡了,內臟流出不少來。身體早已僵硬,死了起碼有三四個時辰了。

皇甫藍辰命人在宮中四處找,即沒有發現藍月公主的蹤影,也沒有見到司漢貴。一問把守宮門的禁衛,說司太子拿了和王爺的玉牌,亥時末,出宮去了。再問有沒有見到藍月公主出宮,幾個禁衛紛紛搖頭,指咒發誓,只有司太子出宮,公主絕對沒有出去。

皇甫藍辰不敢耽擱,騎了馬,去驛館找師兄。見到師兄,他也吃驚非小。司漢貴的臉上,深深幾道抓痕,一看就知道,是被女人的指甲挖地。後腦勺的部位,還纏了紗布,隱約有血絲透出。

“師兄,這到底是會事?”皇甫藍辰疑惑的問道。以師兄的能力,對付個小女人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怎麼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司漢貴,也沒有隱瞞事情的經過,撿著重點之處,和皇甫藍辰講述一遍。

“師兄,我命人找遍了皇宮,也沒有找到藍月。你不會將她的貼身婢女殺了,也將她她害了吧?如果真是這樣,該如何向父皇和母后交待。”

皇甫藍辰真是喪盡天良,沒有半分的兄妹血緣之情,事到如今,他擔心的不是自己妹妹的生死,而是如果她真死了,他應該如何向父皇和母后交待。

人呢,有咱人叫人,只不過是披了張人的人皮,準確的應該叫他們畜生,甚至是畜生不如。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殺了公主。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不會捨得殺了她。那個婢女之死,也是我一時失手,下腳有些重了,誰知道她不禁踩,一腳就冒泡了。趁著這個時候,公主跑了。大晚上的,你讓我去哪裡找,我就回來睡覺了。”

“你真的沒有殺藍月?”皇甫藍辰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知道自己師兄的暴脾氣,萬一失去,將妹子整死了呢!

“真的沒有殺,你還信不過我。如果殺了,總應該是有屍體的。你不是說活沒見人,死沒見屍嘛。如果公主沒有出宮,肯定不知道藏在宮中什麼地方。你再派人仔細找找,一定會找到的。”

皇甫藍辰離開驛站,返回宮中。命人再次將皇宮能搜的地方全搜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藍月公主。聽雨軒女碧兒殞命,藍月公主失蹤的訊息,皇甫藍辰可不敢告訴自己的母后。死了個宮女事小,藍月公主失蹤事大。貼身宮女被人活活踩死,公主又找不到了,劉皇后哪能接受得了這種訊息,定和兒子不依不饒。

皇甫藍辰想著先找到藍月,只要找到藍月,她還活著,那就好向母后交待。司漢貴說沒有殺藍月,看樣子不象是假話,藍月肯定沒有死,肯定不知道在皇宮哪個角落裡藏著呢。

這麼大的皇宮,僅房子就有上萬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藏個人,也是背不住的。

“找,繼續找,再找一遍。”皇甫藍辰命人四處搜找藍月。

華宜閣裡的宮女太監,能動用的禁衛,凡是能用的人,都派出去找了,又找了一圈,一隊隊人馬回來稟報,沒有找到。

這下子,皇甫藍辰有些慌神了,“井裡,湖裡,河裡,都去找一遍。”

一開始皇甫藍辰以為藍月公主使性子,藏身在什麼揹人的地方,不易找到。他可沒有往藍月會去尋短見處想,司漢貴說的明白,他沒有得手,藍月抵死不從,眼見著要成其好事的時候,讓碧兒給攪黃了。

按理說,清白還在,不至於尋死膩活的。但各處都找不到人,皇甫藍辰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把宮裡的井啊、湖啊、河啊,全查了一遍,藍月公主沒有找到,倒是撈出十好幾具屍體來。有的已經死了好多個年頭,化成一副白骨,有的還能隱約地看出面目。

這諾大的皇宮裡,每年死個十個二十個的宮女太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或是被殺,或是自殺。原本想著來皇城裡,尋個出頭之日,不成想白白丟了性命。

人總是努力的活著,為了活地更好。但,人生之事,十之八九是不如意的。一旦入了這吃人的皇宮中,無權無勢者居多,能八面玲瓏,趨炎附勢的,又是少數。多數人是在苦苦的掙扎和煎熬,表面的風光,掩藏不住內裡的骯髒和淒涼。

枉死在井裡的,縱身躍入河湖中沉入水底的,哪個不是娘生父母養的,哪個不想好好活著,活出個人樣子來,將來能衣錦還鄉。

可惜,入宮是個錯誤的選擇。在這裡,為奴,為婢,每日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不是被主子欺負,就是被同伴欺負,性子弱的,經受不起,長年經累下來,忍不了,每年因此投個井,跳個湖的,時有發生。宮中早就見怪不怪了。惹主子或掌事生氣的,被整死扔進井中,或沉入湖底的,也不少數。

今個兒,倒是招惹了,藍月公主沒有找到,打撈上許多的屍骨來。原本是些掩臢的骯髒事,見不得光的,這一下子,全部被拖在陽光底下,藍月公主還沒有找到,倒是惹地許多人心慌起來。

“王爺,這些屍骨怎麼處理?”

“埋了,挖個大坑埋了。”

“爺,這可是人命案子,一旦翻出來,就這樣草率的埋了,陛下將來若知道,可是要怪罪下來的。”

經太監這麼一提醒,皇甫藍辰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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