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十七歲,怎麼會是十七歲,好巧啊,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的事情,好巧啊,十七歲,十七歲!”蓮妃嘴裡唸叨著,反反覆覆說著這幾句話,眼神卻變得有些飄忽,思緒彷彿回到了久遠的從前。

房中兩個年輕小夥子,不明白蓮妃嘴裡重複著十七歲是什麼意思,只能耐著性子聽著。

“孩子,你家住哪裡?你的父母又姓字名誰?”蓮妃重複了幾句,飄忽的眼神又重新凝聚回來。

“盟娘,我是茉莉的親哥哥,與她一奶同胞。我自幼長了漠北的雪花村,恕個罪說,父親姓水名水夜邡,母親姓何,名何白筱。”

皇甫藍有越發的疑惑。母妃是沒有見過水樸櫛,這是初次見面。但是,對水樸櫛家中的情況應該非常瞭解。因為他是茉莉的親哥哥,與茉莉的家庭情況自然是一般無二的。母親這好端端的,怎麼又問地如此仔細。

“你有父親?”蓮妃娘娘這麼一問,水樸櫛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他當然有父親,難不成和孫猴子一樣,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盟娘,我父親身體很好。”意思是說,我有爹爹,我有爹爹,他身體好著呢,還活著,還活著。

蓮妃沉默不語,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子,莫名其妙,加不名所以,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房中三個人,均陷入沉默之中。

水樸櫛扭著望向自己的義兄,意思是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盟娘這是怎麼了。

皇甫藍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用眼神和表情告訴他,別問我,我也奇怪著呢,我還想知道我自己的娘今天是怎麼了,象中了邪一樣。

過了許久,許久,蓮妃又開口道:“孩子,你伸過脖子來,讓盟娘看看。”

水樸櫛雖然不想這樣,但沒有辦法,人家是自己的盟娘,是自己的長輩,又是第一次見面,讓伸過頭去,就伸過去吧。只好將自己的腦袋湊到盟娘眼前。

蓮妃顫抖著的,將他後衣領的衣服往下拉了拉,後頸處露出一個藍色胎記。藍色並不深,若不仔細看,未必有看得清楚。看到胎記,蓮妃的身子,不由抖動了一下,又輕輕將衣領拉好,很輕,很輕,很慢,很慢。

雙手合十,嘴裡默唸了句:“阿彌託佛,天意,實在是天意。”

“母妃,是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的嗎?”皇甫藍風本不是個好事之人,沒有什麼好奇心,但是,今日,他內心深處掩藏了二十年的好奇心,全部被挑了起來。今日的母妃,實在是太奇怪了。

蓮妃定了定心神,這才說道:“月兒,櫛兒,答應母妃一件事情。”

蓮妃也不說是什麼事情,就先讓自己的樣兒子和乾兒子答應自己一件事情,整地兩個人一頭的霧水。

“母妃,答應你什麼事情。只要是兒子能做到的,一定答應。”皇甫藍風先開口說道。

“無論你們能做到,還是不能做到,都必須答應我。”蓮妃這句話有些不講理了,人家如果做不到又如何答應你。蓮妃此時哪裡有心情在意麵前兩個孩子的心情和想法,繼續說到:“你們兩個人,現在,就現在,對天起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讓陛下,你的父皇見到櫛兒,還有劉皇后,也不可以見到櫛兒的真容。不行,最好是櫛兒馬上離開京城,馬上離開楚國,以後永遠不要回來。”

蓮妃這莫名奇妙的要求,把兩個大小夥子整的雲裡霧裡的,不明白倒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母妃,為什麼要這樣。我們照做,不讓義弟有機會與父皇和皇后相見,可是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水樸櫛不便追問,皇甫藍風可以問啊。

“母妃給不了你們要的答案,我只能說,這樣做是為了保全茉莉,保全櫛兒,我乾兒義子的性命。”

“母妃……”皇甫藍風加重了語氣,還想再追問下去,被母親打斷。

“風兒,你莫要問了,你再問,母妃也不能告訴你原因。也許有一天,你們會知道原因所在,但絕對不會是從母妃嘴中說出來的。真有那一天,也會是櫛兒的母親講出來,而非我。我沒有這個權利,也沒有這個資格。”

見母親將話堵死,皇甫藍風不再直接問下去,而是換了另一種問法。

“母妃,我義弟一家人是不是與咱們皇甫家有什麼淵源?”

蓮妃並沒有回答兒子的這個問題,將頭扭向一邊,衝著內屋的方向說道:“你妹妹昨個兒受了天大的委屈,差點被人侵犯,唉,苦命的孩子。”

蓮妃這個話題轉移的好極了,完全將皇甫藍風和水樸櫛的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到別處。兩個大小夥子一聽蓮妃這麼說,瞬間從椅子上跳起來,異口同聲問:“怎麼回事?”

蓮妃見水樸櫛比自己兒子聽聞妹妹受欺負,還要激動,都是過來人,也看出了一二。聯想到昨晚,藍月和自己說的,她已經有了意中人,心下也就七七八八的,有了數。

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暗道:“報應啊,報應。天道迴圈,報應不爽。他們父母造的孽,怎麼能報應到孩子身上,老天爺啊,你不公平啊,不公平。”

蓮妃繼續問道:“櫛兒,藍月昨夜和我講過,她已經將終身許與他人,盟娘問你一句,月兒口中的他人,可是你?”蓮妃不用問,僅憑剛剛水樸櫛的反應,心裡就已經有了準確的判斷,如此一問,只是想要個實底,確認一下。

水樸櫛臉一紅,雖說是個男子漢,但是,他臉皮也薄,遇到這種問題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就點了點頭。

蓮妃聞言,知道藍月的事情不應該瞞著水樸櫛,就將藍月的遭遇,一一講了出來。

聽得水樸櫛和皇甫藍風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牙咬的咯吱吱的做響。

“皇甫藍辰就為了要將藍月找回去,重新送到原國太子手中,才大鬧仁和宮的?”皇甫藍風氣的眼睛也紅了。

蓮妃點點頭,“正是為了搜找月兒,如果被他帶回去,後果可想而知。”

再看水樸櫛,雙拳緊緊攥著,心裡懊惱的厲害,想著剛剛真應該廢的皇甫藍辰,怪自己婦人之仁。

見水樸櫛沉默不語,蓮妃誤解他的想法了。蓮妃自小生長了官宦之家,男女授受不親,不能有肌膚之親,諸如此類的教育受的多了,與藍月公主思想守舊方面很是一樣,她以為水樸櫛在意藍月差點被司漢貴強暴一事。

“櫛兒,盟娘希望你不要怪月兒。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如果不是碧兒出現的急事,她恐怕已經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雖說她與司漢貴有了肌膚的接觸,但並沒有夫妻之實……”

沒有等蓮妃說完,水樸櫛身形一晃,人已經到了內屋。藍月公主正在抽抽搭搭的向茉莉哭訴著經過。她難受,她害怕,不僅僅因為自己差一差丟了女兒家的清白身,還有對母親,對親兄長的失望。人心薄涼,他們的所做所為,將藍月公主的心傷到了極致。幾乎是一“刀”,就將藍月公主的心殺死了。

水樸櫛到了房中,伸手將藍月摟在懷裡,眼淚也下來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緊緊將藍月摟在懷中,嘴裡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從今往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

藍月公主原本還是提心吊膽的,擔心水樸櫛會因為司漢貴的事情,對她心存芥蒂。沒有想到,水樸櫛非但沒有芥蒂,還深深的自責,覺得這一切,是他沒有保護好她,都是他的錯。

藍月公主心裡很是感動,兩個人相擁在一起,流著淚。

茉莉一看,人家小兩口在這裡準備互訴衷腸,中間放自己這麼一隻大蜡燭不太合適,也有點小尷尬,萬一人家再想做出點兒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來,自己在這裡,也妨礙人家,不是。

想到這裡,茉莉嘆了口氣,心裡默默唸著,“你們兩個,也是一對重色輕妹的玩意兒,我,我可真命苦。”一邊默默叨唸著,一邊悄悄退到房外。

好在,外屋的蓮妃娘娘和皇甫藍風也是識趣的人,沒有跟著進去,在外面等著。

茉莉和蓮妃感情很好,摟著蓮妃的脖子撒了半天的嬌。聽皇甫藍風說,蓮妃有被皇甫藍辰傷到,又仔細為她檢查了一遍身體,確定沒有什麼大礙,額頭的碰傷並不嚴重,茉莉又拿出自己隨聲帶著的藥膏外敷上,這樣不會留下疤痕。

到了蓮妃這個年紀,對疤痕這事,已經是不在乎了。女為悅己者容,她現在已經沒有人取悅,不需要再為別的男人活著了。也算是活出了灑脫,活出了若干女人想活出的樣子,自由,心的自由。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紅顏降臨:開局召喚蘇妲己

關你西紅柿啊

重生侯女不談愛

遊小妹

網戀,姐不當戀愛腦了

高冷果凍不吃布丁

絕美炮灰的逆襲

羅德島正式幹員破城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