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錢眼開的許媽媽,自知今夜是遇上在金主了,還是特大號的金主,心裡樂開了花。恨得不把自己搭上也願意,笑眯眯的對皇甫藍風說:“黃公子,我們家茉莉在翠華居等你呢,保你滿意。”

“前邊帶路。”皇甫藍風一個字的廢話也不想多說,他要見到她,馬上,立刻,問問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王府裡,為什麼又出現在青樓裡。

“公子莫急,這個還沒有給呢,一手錢,一手貨。”

許老鴇子做了個點銀票的手勢,漂亮的眼睛快眯成一條縫了,巴不得一千銀黃金快點出現在面前。

段振華不樂意了,“你這老鴇子好生不懂事,誰家出門帶一千兩黃金在身上。我給你寫個字據,明個兒就讓家丁送到紅香樓。”

“哎么么,我的爺,這可不行,一手錢,一手貨,不能壞了行裡的規矩。你們今天欠著,把姑娘睡了,明個兒萬一找不到人,我去哪裡要金子去。好飯不怕晚,我讓夥計們給黃公子上幾個好菜,吃著,喝著,你去取金子。”

段振華剛想衝老鴇瞪眼,被皇甫藍風制止。他伸手將掛在腰間的護身玉佩摘下來,在老鴇面前晃了晃。

“先拿這個做抵押,金子送到,再贖回。可好?”

老鴇伸手接過玉佩,放在燭光近前仔細看著。燈光下,圓形玉佩散發著溫潤的光澤,通體發亮,毫無瑕疵和雜質。手感軟滑溫和。

許老鴇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看這玉佩就知不是凡品,雖不能說是價值連城,也能抵上千金。

趕緊的滿臉堆笑,愣是把眼角細微難見的魚尾紋笑成了深深的皺紋。“好,好,好,好,好,公子爺說啥就是啥,奴家照辦”。

一邊獻媚的說著,一邊將玉佩仔細摩挲著,放到手裡的絲帕之中,細細包好揣入懷中。

“爺,那可是蓮……”段振華想說那可是蓮妃娘娘在你十六歲成人禮上送你的賀禮,你從不離身。蓮字出口,被皇甫藍風凌厲的眼神制止了,又咽回肚子裡。也暗暗責罵自己,差點說漏嘴。

“頭前帶路”皇甫藍風的語氣不容置疑。

老鴇子屁顛屁顛的跑到前面,給皇甫藍風引路。

段振華不放心,也緊隨其後。覺得今夜拍賣初夜的女子與王爺在王府後院救下的女子應是同一人,很有可能是盜寶女賊,萬一王爺有什麼閃失,他罪過可大了。

“你在此處等我便可。”皇甫藍風告訴段振華不要跟來,段振華還想磨嘰一下下,老鴇子說話了。

“這位小哥好生不識趣,你家主人要睡姑娘,你跟在一邊做什麼。難道這種事情還需要你看著?”

老鴇子對剛才段振華橫眉冷對她很有微詞,逮著補刀的機會可不能隨意放過。

氣地段振華用手指了指她,又把手放下。老鴇子衝他輕哼了一聲,屁股一扭一扭的領著皇甫藍風穿過屏風向東

翠華居在紅香樓的東跨院,離正廳不遠。美其名曰翠華居,不過是一排供嫖客玩樂房裡的一間。各個房間門口都掛著牌子,什麼翠華居、桃源居、桂花居、桃花居等等。翠華居在最東北角,算是一個僻靜角落。

緊挨翠華居的房間,連著三間沒有燭光,應該是沒有人的。翠華居倒是顯地安靜了很多。

“黃公子,就是這裡了,茉莉姑娘正在裡面等著你呢!你慢慢享受。有什麼其它需要,儘管安排婢女,想吃啥喝啥儘管說。”許老鴇一臉曖昧的神情,說完話又扭著屁股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看著老鴇子遠去的身影,提著燈籠,消失在長廊的盡頭。皇甫藍風深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一直緊握的左手。

窗戶上沒有窗欞紙,掛了一層紗。房內燭光搖曳,暗黃的光映在窗紙之上,別有一番曖昧之情。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湊巧今夜來紅香樓,買下房中人初夜的就是別的男人,皇甫藍風的手又握緊了。心裡說不清是什麼味道,十八年以來,他第一次品嚐到此種滋味。

強壓下內心的翻騰,抬手敲門,房內沒有動靜。連續敲了三次,房中無人應答。皇甫藍風乾脆推門而入,除了方桌上燭臺中的燭光在搖晃,屋內沒有人影,更沒有在動的東西。

環視一圈,將目光落在靠近西牆的大紅木床上。床紗已經放下,看不到床上有什麼物件或是人。走到床前,撩起床紗,一張絕色小臉映入眼簾。

一股子怒氣和莫名的委屈竄進皇甫藍風的心間,未做它想,伸右手掐住床上女子的脖子,咬著牙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不辭而別?你與皇宮國寶失竊案有沒有關係?”

皇甫藍風急於想知道答案,他內心有團無名之火在燃燒。如果說之前是痛恨她的不辭而別,痛恨她就是盜寶賊人,而今是深深痛恨她為什麼在這煙花之地拍賣她的初夜,拍賣一個女人最珍貴的節操。她怎麼能這樣做?她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貌美無比的臉蛋下,掩藏著一顆什麼樣的靈魂?

皇甫藍風一時氣急,用的力氣有些大,眼見著床上的女人被自己掐的臉色蒼白,快有進氣沒有出氣了。這才如夢方醒,鬆開掐在玉頸之上的手。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出現在王府後院?今夜又為什麼會出現在紅香樓?”

站在床前皇甫藍風反覆的問了幾遍,床上的人睜著大眼睛,沒有任何回答。他並沒有注意到,在掀開床紗幔那一刻,床上人兒的看到他的臉出現在面前,眼裡的驚喜。當他伸手掐向她的脖子,驚喜變成了驚愕。她想反抗,想大聲喊,卻沒有半絲的力氣,嗓子也發不也任何的聲響。

無助,無奈,委屈,全部湧上心頭,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下。

皇甫藍風彷彿被她的眼淚給刺激了,伸手抓住她的雙肩搖晃著吼道:“說話啊,你說啊,你別以為一問三不知,神仙怪不得。我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搞清楚真相。”

皇甫藍風這一抓著肩頭搖晃不打緊,可把她身上蓋著的綢緞薄被整掉了,滑落在床上。床上的人兒竟然是一絲不掛,玉體橫陳,雖說還是沒有完全發育的模樣,可該有的都有,凹凸有致,盈盈細腰,全身膚白如羊脂美玉般細滑。

皇甫藍風也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猛然鬆開抓在肩頭的雙手,怔怔看著床上的女子,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美,好白,好滑。”他此時腦海裡也只有這幾個字了。

從驚喜,到驚愕,難以置信,到羞辱……

床上人兒,眼淚流的更兇,剛剛的細流,變成了洪流,嘩嘩直流。

皇甫藍風好半會才回過神兒來,從地上撿起被子,將女子裹了個嚴嚴實實。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什麼也沒有穿,你面板很白,挺好看……”

皇甫藍風越是解釋,越解釋不清楚,連他自己都想扇自己兩個嘴巴子,不知道自己嘴裡在胡說八道什麼,心裡想什麼竟然就說出來的。

皇甫藍風這會兒子也覺察不對,從進屋到現在,床上人竟然沒有發出半聲,也沒有任何動靜。

“你被點了穴道?”這句話問出來,他自己也覺得是廢話,床上人兒又不能回答。

迅速出手,啪啪兩下解開了穴道。先解開的是啞穴,茉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等再解開限制身體活動的穴道,茉莉裹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把頭埋在雙腿間,哇哇直哭,象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把皇甫藍風,堂堂融親王哭了個手足無措,象個犯了天大錯誤的孩子。急地在床邊直跺腳。

床上人兒的哭聲漸漸變弱了,哭也是需要力氣的,尤其是放聲大哭,耗費氣力更多。茉莉由原來的哇哇大哭,變成了低聲抽泣。抽抽搭搭,眼淚把面前的被子溼透了。

皇甫藍風從床頭的放衣架上取下衣物,遞到茉莉面前,自己則轉過身去。

“別哭了,先穿好衣服,有什麼事情咱們再慢慢說。”

茉莉終於停止了抽泣,一件件將衣服穿好。

“你為什麼要非禮我?”茉莉穿好衣服,抹淨臉上的淚水,咬著牙問道。

“我無意非禮你,純屬巧合。你為什麼受重傷暈倒在融王府的後院,又為什麼不辭而別,大鬧法場的人是不是你,你與皇宮國寶失竊案有什麼關聯,而今又為什麼會出現在紅香樓這種煙花之地?”

這幾個問題都是皇甫藍風急於想知道的,當然,他更想知道的是最後一個問題。

“我什麼時候受過重傷?又什麼時候暈倒在融王府的後院?我更沒有攪鬧過法場,皇宮國寶失竊關我何事?”

小茉莉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除了小臉還有些慘白外,說話和神情都歸回原態。

“你這個女人怎麼能如此無賴,我三日前明明天融王府後院將你救起,難道我會為這種事情撒謊?”

“無賴的人是你才對,你是救過我,不過不是三日前,是在雨後的小衚衕裡,替我趕走了幾個登徒子弟。而不是在什麼狗屁王府的後院,我也沒有受過重傷。”

茉莉被眼前的男子搶白一頓,指責一通,原本被掐的蒼白的臉色,越發的慘白。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無恥女人,胡攪蠻纏不認帳在先,現又在青樓煙花之地出賣身體。就看你出現在這種烏煙瘴氣之地,就知道你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象你這種女人,小小年紀就滿嘴謊話,不承認國寶失竊與你有關。”

皇甫藍風也不知道自己犯什麼毛病,向來理性的他變得衝動無比,什麼話傷人,就往外噴什麼話。

茉莉被他這通話氣得全身顫抖,眼前這個男人依然如救她那日一樣美、一樣帥、一樣好看,如果說是一匹溫雅的狼王,今日而是一隻狂吠亂叫的瘋狗。

“對,我這種女人是不知羞恥,國寶是我偷的,法場是我攪的,我高興。青樓煙花地又怎麼樣,這裡能賺到數不盡的金銀,我樂意。我無恥,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是好東西,能跑到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你要是好東西你跑到我這個不知羞恥的人房裡。”

親耳聽到眼前女子承認偷國寶,鬧法場,皇甫藍風血灌瞳仁,怒火攻心。倉啷啷抽出腰間配劍,架在茉莉脖子上。

“走,跟我到案打官司。”

“我要不跟你走呢?”茉莉的脾氣也上來了,杏眼怒睜,看向皇甫藍風。

“你若不跟我走,別怪我手中劍不客氣。”

皇甫藍風稍一用力,架在玉頸上劍劃破了茉莉的脖子,鮮紅的血液沿著白晰的脖頸流下來。

“別動”不知何時一柄泛著冷光的刀直指皇甫藍風的後心,持刀人只要將手向前一送,刀會即刻由後背刺進皇甫藍風的心臟。

“哥,哥哥……”茉莉可算是見到親人了,這次不是嘩嘩洪流,是山洪爆發,眼淚象開了堤的水。

持刀站在皇甫藍風背後的正是茉莉的親哥哥水樸櫛。

妹妹失蹤了五天,水樸櫛找遍了整個京城,五個日夜不眠不休,差點沒急瘋了。找到紅香樓,從兩個閒聊天的婢女嘴裡得知紅香樓新來個花魁名叫茉莉,他這才悄悄潛入想一探究竟。

竟看到妹妹被人用劍指著,鮮血順著肚脖子往下流,他是又急又氣,又心疼。輕輕推開窗戶,運起輕功,輕如狸貓無聲無息從窗戶閃進房內。

“哥,他欺負我。”小茉莉淚水漣漣,鼻涕眼淚一起下。人家文文靜靜的姑娘哭起來是梨花帶雨更嬌嫩,這姑娘哭起來是驚天動地氣吞山河。

皇甫藍風本無意傷害茉莉,輕輕劃破她的面板是想嚇唬嚇唬她,能讓她乖乖聽話。自己也沒有想到思緒失了分寸,下手力道也失了分雨,劍竟深了一分,鮮血直流,看著鮮血浸染她的衣服,他的心也在隱隱作痛。

雖不知這痛來自何處,又因何而痛。只覺疼在她身,痛在己心。

持劍的手慢慢滑下,劍嘡啷落地。

“你敢欺負我妹妹,找死。”茉莉是全家人的寶,更是水樸櫛掌心的寶。從小對她呵護備至,真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眼見著妹妹受傷,比傷了他身上還要難受。水樸櫛雙眸一緊,就想著將刀插進對方的身體裡。

茉莉自小與哥哥一起長大,對他表情變化意味著什麼瞭如指掌。

“哥,不要,看在他也曾救過我的份上,這次饒了他。”

水樸櫛聞言將刀抽回,眼睛卻還是死死盯著對方的回腦袋,只要對方稍有輕舉妄動,他絕不留情。

皇甫藍風聽到茉莉叫哥哥,不用轉身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了。應該是那日雨後尋找茉莉的少年。他心裡很是駭然,自己竟然亂了分寸,以自己的耳力竟沒有察覺出身後站了人。

皇甫藍風慢慢轉過身,看到欺負妹妹的人的正臉,水樸櫛也微微一怔。“是你?”正是那日趕走登徒子,給自己妹妹解圍之人。

茉莉雪白頸上的鮮血刺痛了皇甫藍風的眼睛,下意識的從懷中掏出帕子,伸了過去。水樸櫛伸手將妹妹拽到自己身邊。

拿著帕子的手,撲了個空,皇甫藍風只好惺惺的放回自己懷中。

“我,我,我並非真想殺你。是急於知道真相,縱然玉璽失竊案與你們有關聯,只要你們肯交出玉璽,我定會盡全力保你們性命無憂。”

水樸櫛哪知道什麼玉璽,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一頭的霧水,看向自己妹妹。

“哥,不用搭理這個瘋子。咱們走。”

段振華站在門口,屋裡這麼大動靜他能聽不到。水樸櫛拉開房門,門外一把腰刀正指向他。

“大膽毛賊哪裡走,跟我們到官府打官司。”

段振華的話聽在水樸櫛耳朵裡如同笑話,眼前的刀彷彿不存一樣。水樸櫛輕蔑的一笑,輕輕揮出手裡的刀,段振華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裡的腰刀已經飛出去了。正好貼著一個小送茶水小廝的腦袋皮飛過後落在地面上,嚇地小廝手裡的托盤摔在地上,腿一軟,人也趴地上了。

“大膽刁民,竟然敢拒捕。”段振華一招沒在人家眼前走過,武器就脫手了。好歹自己也是習武十幾年的人,除了王爺,融王府裡還沒有幾個人是自己的對手。被眼前這個十六七歲,胎毛未褪,嘴巴還沒有鬍子的少年震飛了刀,顏面何在。關鍵是人家刀並未出刀鞘,只是拿手的刀一揮,自己的刀碰在人家刀鞘上,然後就是自己整條胳膊發麻,刀出手。

身手輸了,嘴上不能輸。段振華怒喝一聲,攔在兄妹二人面前。

“閃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水樸櫛說道。

“你們不能走。”皇甫藍風從地上撿起寶劍,站在了兄妹二人後前,與段振華一前一後開成包圍之勢。只是段振華手裡沒有了武器,赤手空拳有點點滑稽。

“想留下我們,拿出真本事來。”

雙方進入槍拔弩張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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