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安抽了個冷子,上牆,又上樹,找了機會,趁樹下巡防營的人沒注意,溜了。以他的絕頂輕功,想逃跑並非難事。就真牆下的守衛彎腰的空檔裡,他身一隻大鳥般從樹上飛起,躍起十丈之外。那個兵士再直起腰來,牙根就沒有覺察出,頭頂上有個人飛過去了。

人啊,人生在世,一定要多學點技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或許進能保命,或許能讓你賺錢。多一技傍身總是好的,與其讓時間多多浪費,不如學習點有用的東丁。

董平安是逃了,其餘的融王府眾人,算是遭殃了。所有人等全部被抓了起來,個個將手反綁到背後,再用繩子串在一起,誰也跑不了。連蔡同安也是一樣,被捆著。他下了命令,不得反抗,只能乖乖等著被抓。他不是怕死,他是怕與巡防營的人對抗,融王府的人全部死光光,待王爺回來,什麼人也沒有了。沒有了人,靠什麼打倒皇后幫的人。活著,一切才有可能,死了,麻毛不是。

他不貪生怕死,人活到這把年紀什麼都看開了,他是要為融王爺留得青山在。王爺不在府裡,他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他本身又德高望重的,說的話,府裡沒有人不聽的,個個也不反抗,任由巡防營的人捆了雙手。

劉秉成將帶領的人馬分成六個小隊,每個小隊由一個小頭目帶著,將融王府,從裡到外搜了三遍,凡是喘氣的,一個沒有放過,連幾條看門的狗也抓了起來。大大小小的房間,全部貼上封條,想再出入,可就難了。

不僅如此,也有人幹了偷雞摸狗的勾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巡防營裡的人,有手腳不乾淨的,看上值錢的小玩意,就揣自己懷裡了。大的物件容易被發現,小的東西往懷裡一揣也看不見。這就叫混水摸魚,趁火打劫

“有沒有發現藍月公主?”劉秉成問幾個小頭目。

大家紛紛搖頭,“沒有。”“劉副將,沒有。”“副將,我們去藍月公主房中,沒有發現人,房間是是空的。”

劉秉成一聽,藍月公主沒有找到,著急了。他可是接了劉太尉的秘令,找到藍月公主,將她送至金鳳宮中,交給皇后娘娘。如果沒有找到,可是失職。“莫不成,藍月公主不在融王府裡?”

想到這裡,他走到蔡同安近前,換上一副好脾氣的面孔,問道:“蔡大爺,你知道藍月公主在哪裡嗎?”

蔡同安一聽,心裡大喜,知道融王府裡又跑了一個。多跑出一個人去,就多了一個能王爺報信的,讓王爺提前做好相應的準備。只是他心裡奇怪,藍月公主功夫真不怎麼樣,就會個三腳貓四門斗的,和不會功夫沒有太多的區別。她是怎麼逃出去的。

蔡同安故意裝作驚訝的說道:“這位將軍,你找藍月公主啊?”

“是啊,蔡大爺,你知道公主在何處嗎?”

蔡同安一臉惋惜的表情,極為認真的回答道:“你們來晚了,如果前天來抄融王府就好了,藍月公主前天一大早剛走了。你們今夜來找,是肯定找不到的。”

“前天就走了?你知道公主去了哪裡嗎?”劉秉成強壓著心裡的火氣,裝做很有耐心的樣子,低下頭,看著蔡同安問道。

蔡同安連連搖頭,“公主的事情,我們可不敢問。聽公主臨行時說要去浪跡天涯,行走江湖。”

“啊?”一聽蔡同安這麼說,劉秉成驚的張開嘴巴,喉頭滾動了幾下,沒有發出聲音來。浪跡天涯,行走江湖。天涯那麼大,江湖那麼廣,他去哪裡將藍月公主找回來。他想不明白,放著好好的公主不當,盡往外跑什麼。公主啊,可是公主啊,穿金戴銀,吃香喝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往外跑,真是吃飽了撐地。

劉秉成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人在不同的層次,所需求的,所想要的東西也不一樣。如果讓劉秉成當公主,就是把他閹了,估計他也願意,他這一生圖的就是不勞而獲,能過上好日子。但是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沒有當皇帝的爹呢!

“將軍,你轉告皇后娘娘,讓她老人家放心,就是了。公主不是一個人走的,還有我們家二爺水少俠陪著。水少俠的武功可是了得,一定會保護好公主。”

這話如果轉告給皇后,不是給皇后添堵嘛,自己找挨訓。劉秉成收起剛才的好脾氣,惡狠狠的瞪了蔡同安一眼。在院子裡,找了個石凳子,一屁股坐下,心裡盤算著如何向劉太尉回秉關於藍月公主沒有找到的事情。總得找個說詞吧,即不惹得太尉生氣,還能給自己邀買點功勞。

劉秉成就樣做坐在石凳之上,想著如何編什麼樣的話來唬劉中興,其餘巡防營的人,還在繼續查抄著融王府。

等所有的人都抓起來,各隊計程車兵們回來秉報,再也沒有發現其它的人時,劉秉成將所有的人,全部集中到融王府的大院子裡,挨著一個個的“相面”。一共百十個人,院子站了滿滿的兩大排,好在融王府的正院子,也足夠大,可以容下個二三百的人。

一個一個的“相面”,等相完面了,劉秉成又發現不對,少了一個人。融王府裡的人,他認識的不多,若是少了個侍衛,下人,老媽子,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少了個小矮個子。他可是在融王府的府門前,清清楚楚看到有個小矮個子,也就三塊豆腐丁大小,長地太有特點了,讓人看一眼,就過目難忘。當時小矮子老頭就站在蔡同安的身後,還有個大腦袋細脖子的老傢伙也和他站在一起。

大腦袋細脖子的老傢伙還在,已經被大捆起來了,就站在人群之中,那個不如三塊豆腐高的小矮個子老頭卻不見了。他知道,那個豆腐丁大小的矮老頭,應該就是江夏五鬼的老五,董平安。他早就聽說過此人。

“蔡老大,我來問你,你那個好兄弟,叫董平安的去哪裡了?我剛剛明明在門口看見過他,現在怎麼找不到了。”劉秉成現在說話的語氣,可沒有剛才問藍月公主去向時,那麼好了,眼裡還閃著兇狠的光芒。彷彿在說:實交待,要不然,可別怪本副將對你無情。”很有狐假虎威的樣子,讓人看了心裡發笑。

“將軍,你剛剛是看花眼了吧!我五弟也沒有在王府裡,上個月就回了江夏五老莊,莊子裡有些事需要他處理,將軍如果需要找我五弟,還得勞煩你去一趟江夏五老莊。五老莊離這京城也不算遠,往返也就一天的路程。你若要反我五弟,還得趕緊的,他走的時候可是說了,一時半會兒的是不會回來了,他忙完了莊子裡的事情,還要到原國,去拜訪一個多年的老友。”

蔡同安不急不徐的回答道,噎的劉秉成上不來,下不去。他才不相信自己是看花眼了,明明看的很清楚,就是有個矮個子的老頭站在蔡老大的身後。雖然是晚上,但火把的光亮,照如白晝,他絕對不可能看花眼的。蔡同安分明就是在撒謊,在和他玩楞個愣。他想發火,想了想又壓下去了,這個時候,可不想著節外生枝,到時候整的無法向劉太尉覆命,可就不好了。

劉秉成不甘心,又命令巡防營計程車兵們,將融王府裡裡外外又搜了一遍,除了搜出一隻漏網的大白鵝以外,連個活物也沒有發現。大白鵝還是廚房的廚娘們昨個兒買了來的,想今天做個鐵鍋燉大鵝。撲稜著翅膀,鵝,鵝,鵝……的在院子裡叫著,聒噪的聲音,令人很是心煩。

劉秉成走過去,一腳就踏在鵝身上,將它活活踩死了。“我讓你們找人,沒有讓你們找鵝。”劉秉成腳上用力,將死鵝又踩碾了一遍,連腸子也踩出來了。

“副將,你不是說凡是會喘氣的,都得找出來嘛。”一個小士兵低聲嘟囔著。

劉秉成惡狠狠瞪了這個多嘴計程車兵一眼,他心裡明白,一定是那個小矮子找機會溜了。如果說是人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了,傳出去,劉太尉可不會放過自己。一咬牙,心裡想,得了,就當沒有看見,人家上個月就回江夏五老莊了。如果太尉爺想要讓抓他,可以再派其它的人去江夏郡就是了,那就與自己無關了。自己只需要按蔡同安所說,上報即可。能敷衍的,一定要敷衍好了,不能出什麼紕漏才行。

劉秉成帶著巡防營的人,在融王府裡整整折騰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太陽已經很高了,這才算是結否。劉秉成這才將融王府裡的眾人用拇指粗細的繩子,一個個的串起來,押到天牢裡,等候劉太尉的發落。

蔡同安悄悄告訴眾人,不要著急,不要害怕,王爺一定會回來救大家的。對這一點兒,融王府裡的眾人倒是很有信心,就連倒馬桶的張媽媽,一想到自家的王爺,心裡也踏實的很,沒有了之前被捉時的恐慌和害怕。

再說藍月公主,她也“失蹤”了,她又不象董平安一樣,身懷輕功絕技,想從別人眼皮子下逃跑,是件很輕鬆的事情,就憑她的功夫,想逃出巡防營的重重包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找個地方藏起來了?這也是不可能的。巡防營的人已經將王府裡裡外外,前前後後,各個院子,搜了三遍,連狗窩也找過了。生怕有什麼密洞,或者房間夾層,他們一寸一寸將牆壁敲了一個遍。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藍月公主是不可能在融王府裡藏身的。那,她又去了哪裡?難不成藍月公主還會飛天遁地的本事,那倒是沒有。藍月公主是被路過的一個高人救走了。說來也是巧,融王府里門前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悄悄的到了府門口,一看,是劉秉成,她在金鳳宮裡,曾經見過這個人,說是舅舅家的遠房親戚。

藍月公主是何等的蕙質蘭心,心裡立馬明白,這是有大事要發生。她又悄悄到了融王府的后角門,門開啟一個縫,往外一看,已經被巡防營的人包圍了,想出去是不可能的。正在她不知所措時,有個老道姑,一個世外的高興,路遇此處,將她帶離了融王府。她的事,咱們以後再說。繼續說劉中興派往張治林府裡的那一隊人馬。

劉中興派出的第二隊人馬,是抓捕張治林的。情形和劉秉成的差不多,也是帶了五千巡防營的人馬,將張府團團圍住,圍了個水洩不通,真的是連只蒼翼也飛不出去。皇甫藍風不在府裡,對搜查融王府的要求,要比搜張府的要求低一些。

巡防營的人將張府搜了個底朝天,他們沒有找到張治林,一問張府裡的下人,說自己家的老爺,半夜就走了,那時候還沒有到二更天,說是軍機營裡有要事,連夜去處理。

第二隊人馬,帶隊的就是巡防營的掌事,劉中興的心腹,姓宋,叫宋亦飛。這個宋亦飛,也不是什麼好玩意,是個面和心狠的主兒,表面上好,好,好,是,是,是,背後捅刀子的玩意兒,不是什麼好鳥,什麼人玩什麼樣的鳥,凡是和劉中興一夥的,沒有幾個心裡良善的好東西。

宋亦飛這個人,天生的一副奴才相,麻毛本事沒有,就是個扯虎皮拉大旗的貨色,靠著投機取巧,趨炎附勢,獻媚上的位。原本只是劉中興府裡的一個奴才,懂得討好劉中興,經過幾翻的運作,從一個狗奴才,搖身一變,成了巡防營的掌事。

劉中興交給他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抓住張治林。實在不行,抓不住活的,抓死的也行,只要抓住張治林,就給他立頭功一件。

張治林跑了,宋亦飛能不著急?煮熟的鴨子要飛了,他火大的很。帶著人,趕到城門處,一問才知道,一個時辰前,張治林就帶著幾個隨從出了城。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現在出城追也追不上,人早早就到了軍機營中。那裡可是張治林的地盤,軍機營裡的將士整整有五萬人,可不是他們巡防營能相的。

張治林跑了,宋亦飛心裡窩著一大團的火,啪,啪,給了守城門的小頭目正反兩個大嘴巴子,還給人家扣了個大帽子,私自放反叛出城,與反叛勾結。

這個守城門的小頭目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禍從天降,成了別人的替罪羊。沒有辦法,只能怨他自己倒黴,時運不濟。古今都是一理,出了問題,總得有人來頂包,官大欺負官小的,自然是官小的,沒有權勢的人來頂這個鍋盔,活該認倒黴。自古都是如此啊,現在也一樣,誰攤上誰認命。

人性本就如此,趨利避害,不敢承擔責任,遇到事情,就找個替罪羊。咱們身邊,這樣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看看新聞,仔細推敲一下,多問幾個為什麼,漏洞就出來了。人嘛,能脫離動物低階趣味本性的,少之又少。披上人皮都是一樣的東西,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

張治林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大半夜的,覺睡的好好的,突然間就爬起來,穿好衣服,跑到他的軍機營裡避難去了。他還真沒有這個本事,這可是得益於他安排在太尉府時的臥底。這年頭,臥底、眼線、探子,不是相互的安插嘛!換到現在社會叫做間諜,有的還是雙面間諜。多數都是為了錢,為了銀子,為了票子。

劉太尉將巡防營的掌事宋亦飛和副將劉秉成秘密叫到太尉府裡,安排任務。雖然很是小心,但隔牆有耳,還是被張治林安排在劉中興身邊的人偷聽到了。連夜將訊息送了出來,張治林一聽,嚇地不輕,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宮廷政變,知道其中的殘酷。自己要是落到劉中興姐弟兩個人的手裡,後果可想而知,只有死路一條。

張治林連夜出了城,他是可是軍機營的統領,兼廷尉府的掌事,他想出城,只要說軍機營發生重要的事情,誰敢不放他出去。出了城,打馬狂奔,進了軍機營,張治林懸著的心才算是著了地。

咬著牙,衝著京城的方向說道:“好你個劉中興,敢對老子來這一套,你等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宋亦飛帶著人馬折回張府,沒有抓到張治林,心裡憋著一股子火。原本劉中興給他下的命令是:抓住張治林,死的,活的都可以。將張府裡所有人,投入天牢之中,等候審訊發落。

宋亦飛一怒之下,將張府裡五十幾口子人,全部砍了腦袋。這裡面還包括張治林的兩個寵妾,一時間,張府裡血流成河,到處瀰漫著血腥的味道。宋亦飛出手也太過於狠毒,他的結局也已經是註定了的,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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