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卡嗒因為穿的破破爛爛,畫風和街上的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臉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爛瘡痕跡,而哈卡嗒白白嫩嫩的,就很引人注意。

這時候一隊巡邏人員過來了,看到了哈卡嗒。

巡邏領頭人過來問:“嘿,你!你幹什麼的?”

哈卡嗒抱著罈子,回應道:“我來找礁尾祭司,沒想到祭司他不在,正想要去守護者區域……”

領頭人嚷嚷:“嘿,你個……蛭民……?唔?你不是蛭民?”

哈卡嗒:“我是尋死之人,但是在死亡處遇到了守護神獸大人,獲得了神獸大人的賜福。”

領頭人聽了哈卡嗒的話,表情變得恭敬:“原來如此,賜福之人,確實有這種事情呢,失敬失敬。唔?你拿著什麼?怎麼罈子裡面還會哼哼?”

哈卡嗒開啟罈子,將裡面的內容物給了巡邏人員看了清楚,巡邏人員臉色大變,連連後退。

哈卡嗒解釋道:“我原本想給我二兒子聯姻,沒想到這聯姻物件犯了錯,受了礁尾祭司的責罰,變成了這樣,唉……”

領頭人臉色有點蒼白,顯得臉頰上的癩瘡更加鮮紅,有點大舌頭的說:“是……是呢,祭司家的條條框框很多的,蛭民受責罰是應該的。”

哈卡嗒有點傷心:“唉,這姑娘不知是犯了何種罪才會被受到這種責罰。”

一個巡邏隊員跳了出來,嚷嚷道:“我知道!”

眾人看向他,巡邏隊員繼續嚷嚷:“這女的是我鄰居的女兒,仗著有幾分姿色,上個月嫁給了礁尾祭司,然後她飄了,不把自己當蛭民,想著把父母兄弟都拉上岸,安排她哥她弟去擔任採蛭場的計分員,這也就算了,但是她還偷偷拿祭司家的食物去接濟家裡人。”

“這偷吃祭司才能享用的食物可是重罪,最後被發現了,就成了這樣了。”

另一個巡邏隊員嚷嚷:“哦!原來如此!我知道,我就說嘛,原本那兩個記分員的職位是要按資歷排上去的,就說怎麼空降了兩個新人來擔任,雖然這兩人幹活計分都沒出差錯,但是沒幹久,失足掉進蛭池裡,被發現時都成了兩具乾屍了。”

第一個巡邏員:“也是慘,她的父母,就我鄰居家嘛,女兒犯了錯,兒子都死光,然後兩人,也就三十來歲吧,前幾天也去爛沼澤那尋找命定之死了,就沒回來了。嘿嘿,因為就是我家鄰居,我就花了十個蛭幹,把他家房子買了過來,打通了牆壁,現在我家房子可寬敞了。”

哈卡嗒蓋上了罈子,並不想再繼續討論這事兒,於是問道:“守護者區域怎麼走啊。”

領頭人指著一處吊橋的另一邊:“那邊走到底就是守護者區域,賜福者老哥,你去那邊做啥呢?”

哈卡嗒:“我大兒子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他看上了守護者的守姆,我想著能不能過去交涉一下,把守姆給贖出來。”

領頭人笑道:“哈哈,賜福者老哥,你這就搞錯了,守姆這種玩玩還行,你說要結婚?她們升不了孩子的,別費勁了。”

哈卡嗒:“啊?怎麼?怎麼說?”

領頭人突然閉口不言,似乎是說錯話,巡邏隊員們也不說話,這似乎是個禁忌。哈卡嗒也是個識相的,拿出了包好的肉丸子,帶了四包,給了祭司家兩包,這兩包原本要給J守護者的,於是拿出了一包給了巡邏隊領頭,領頭人接過了肉丸包,顛了顛,又看了看身後的巡邏隊員,哈卡嗒明白了,領頭自己要拿一包,而另一包得見者有份分掉,於是哈卡嗒將最後一包也給了巡邏隊領頭。

這下領頭人才開口:“這是秘密,你不要亂說出去啊。”

哈卡嗒點了點頭:“我懂。”

領頭人:“當然這在第一階層也不算啥秘密啦,對第三階層的蛭民才是秘密,賜福者老哥你也不算蛭民了,有資格知道這秘密。”

哈卡嗒正色道:“自然,我是賜福者,自然不屬於蛭民。”

領頭人:“守護者很強,但是腦子……不太靈光。”

哈卡嗒:“嗯……?”

領頭人:“守護者的力量很強,但是控制不住,就像是野獸,而且肚子餓了什麼都吃,興致起來了什麼都幹,守姆就是服侍守護者的,你知道守護者身高多少嗎?”

哈卡嗒:“不……不知道,多高?”

領頭人:“最矮的也有3米!最高的5、6米!那些守姆就是消耗品!我曾去收拾過,那個慘喲,破了個大洞,腸子都流出來了,但是就不嚥氣,慘叫了三天三夜還不死那種。”

哈卡嗒:“這……這怎麼可能?身體破了大洞還能三天三夜不死?”

領頭人:“守護者是受了守護神獸大人的賜福而變成的,自然有魔力讓用過的守姆活著。”

哈卡嗒:“什麼……你說守護者是受了賜福變的?”

領頭人:“唔?嘿嘿,說太多了,不能再說了。”

然後巡邏隊告別了哈卡嗒,繼續巡邏,哈卡嗒望著巡邏隊離去,疑惑不可遏制地冒了出來,困惑,懷疑,不安,還有懷裡的罈子,一切的一切都存在著某種不可說的玩意,哈卡嗒不敢再細品,哈卡嗒知道只要戳破了這窗戶紙,自己所經歷的痛苦,努力的一切,還有一直以來信奉的信仰將會坍塌,變得毫無意義,這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

於是哈卡嗒振作了精神,朝著吊橋那邊走去。

吊橋處佈置了拒馬,還有看守小屋。看守原本在喝著猩紅的酒,看到有人來了,嚷嚷道:“你誰啊!?誰讓你靠近的!前面是守護者區,閒雜人等禁止靠近,滾蛋!”

哈卡嗒露出笑容,說道:“我是尋死之人,在爛泥沼澤遇到了守護神獸大人,得到了賜福,成為了賜福者,我想我有資格進入守護者區。”

兩個守衛從小屋出來,兩個守衛一個拿著雙頭槍,一個拿著大砍刀,兩人的體毛很濃密,特別是雙手,手背上的毛髮像是黑猩猩或是……狼?

雙頭槍守衛仔細打量了哈卡嗒,還靠近了用鼻子嗅了嗅,囔囔說道:“是有上位者的味道,但味道不太一樣。”

砍刀守衛圍著哈卡嗒繞了一圈,問道:“你來這裡幹啥?”

哈卡嗒:“我的大兒子到了婚配的年紀,我想要贖一個守姆,不知道手續是怎樣的。”

兩個守衛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雙頭槍守衛:“哈哈,你這老哥還挺逗的,你是上面來的吧?剛來不久吧?怎麼衣服搞成這樣子?哈哈。”

砍刀守衛:“別天真了,老哥,這邊都是蛭民,別玷汙了你的血脈,你再爭取爭取還能回去上面,別瞎搞啦。”

哈卡嗒還想爭辯什麼,突然吊橋那邊傳來了響動。

一個女人身上都是血,慌亂地從守護者居住區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嚷嚷:“救命~救命啊,守護者瘋了~”

哈卡嗒急忙看過去,只見女人後面衝出來一頭身高3米的魚頭人身怪物,這怪物肌肉壯碩異常,一手抓著一個被啃掉腦袋的屍體,屍體脖子還在噴血,一手抓拉著地面,三條腿地朝著這逃跑的女人追來。

兩個守衛急忙衝向吊橋兩側,然後兩人同時操作吊橋的裝置把手,“卡噠”一聲,把手被同時拉下,吊橋這邊的連線繩斷掉,整個吊橋掉落懸崖,跑到橋上跑到一半的女人“啊啊啊~”的也一起掉落懸崖,“撲通”在懸崖底下的水潭濺起了水柱子。

魚頭怪物在吊橋另一邊嘶吼,“嗷嗷嗷”的嘶吼。

哈卡嗒:“這……”

守衛:“常有的事情,守護者的情緒很不穩定,安靜了還好,狂躁了就會發狂,吃飽了就好了。”

哈卡嗒:“啊?吊橋斷了怎麼送吃的過去啊?”

兩個守衛看白痴一樣看著哈卡嗒,哈卡嗒頓時明白食物就是那些守姆。

魚頭怪物開始啃手裡的屍體,然後吃完了回居住區了。

守衛看著哈卡嗒,嚷嚷道:“你怎麼還不走,吊橋斷了,過不去了。”

哈卡嗒有點不死心,這次出來是為了兩個兒子的終身大事,自己可是賜福者吶,這都失敗了,面上無光,不光會被兒子們看不起,也會被鄰居說閒話。於是哈卡嗒繼續問還有什麼路子可以接觸到守姆。

守衛指著懸崖水潭通往蛭民居住區的方向:“你可以試著去大閘口那邊進去,呵呵。守姆都是從那邊過去的。”

哈卡嗒看過去,懸崖下的水潭地勢較高,水形成河道,剛才掉下懸崖的女人已經浮了上來,飄向下游,飄著飄著女人身下出現了一團巨大的陰影,緊接著大量的粗大水蛭如同觸手冒出,將女人覆蓋並拖入水中,“噗呲噗呲”地水下冒出帶血的氣泡,然後消無聲息了,只剩下水流潺潺流動。

哈卡嗒:“……”那不是守護者……水下的陰影長度至少有十五米,是守護者的好幾倍。

而水流的盡頭是一處高達的閘門,閘門關上了,水流帶動著垃圾雜物堆積著,能夠看到不少骸骨卡在了閘門口。

守衛嚷嚷:“老哥,快走吧,你我都是山上來這裡討生活的,我們不想為難你,一會要是祭司們路過看到你了,你也不想一輩子留在這爛泥坑吧。”

哈卡嗒悻悻然走掉了,來的時候自己很有底氣,走的時候氣都洩沒了,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雖然好像也沒知道啥東西,但是長久以來的信仰和精神支柱都出現動搖。

哈卡嗒想起在沼澤那裡遇到的守護神獸大人,守護神獸大人說的話讓哈卡嗒很痛苦。

哈卡嗒抬頭望向天空,兩側高聳的崖壁顯得如此的壓抑,天空的亮光似乎永遠照不進這懸崖底部。

哈卡嗒感覺到了什麼,放下罈子開啟蓋子一看,果然,裡面的人已經死了,只剩下蠕動的水蛭,眼珠子還有腦漿都被水蛭吃掉了。

哈卡嗒感到悲哀,蓋上了蓋子,這東西變成了燙手山芋,帶回家好像不太對勁,扔掉也不太好,於是哈卡嗒左右張望,發現周圍沒人,將這罈子放在了一處凸起的石頭下面,然後想要走掉。

突然階梯上一個穿得漂漂亮亮的老婦人嚷嚷起來,老婦人不知是哪個祭司的家屬,看到了哈卡嗒在石頭下藏東西,於是大喊著:“你幹什麼的!?你誰家的!?誰讓你藏了什麼東西!拿出來!”

哈卡嗒不想節外生枝,抱起罈子走掉,後面的老婦人還在大喊大叫著沒素質,生的白白淨淨的幹這種事情,巴拉巴拉偷藏蛭罐子是要下地獄的!

駕著陶瓷船,哈卡嗒慢慢劃回了蛭民區,然後發現了前面正在燃燒冒著滾滾黑煙,那邊正是自己的房子。

哈卡嗒要過去,但是船被其他木筏子擋住了,蛭民們划著船在看熱鬧。

只見一條高大的雙層大船停在了燃燒的屋子前面,大船上一個穿著祭司服的肌肉老正高舉著一根杖子,杖子頂端掛了一個鈴鍾,肌肉祭司手一抖,鈴鍾就震一下,玄奧的音波擴散出去。

火焰熊熊燃燒,屋子裡有人在慘叫。

哈卡嗒愣住了,那慘叫的還能是誰,正式自己的兩個兒子,哈卡帕和哈卡東,他們要從著火的窗戶跳出來,但是有著無形的阻力,大半個身體都貼在了空氣上,就是掉不下來,火焰燃燒,將兩人燒的油脂四濺,噼裡啪啦的。

周圍看熱鬧的蛭民在討論:“這家人入了邪,成了異端。”“多好的兩個小夥子啊,那老頭應該死的,但是沒死成,又跑回來了,變成了異端。”“還藏了一堆異端的肉丸子。”“別說,那些肉丸子賊香,燒起來味道真棒。”

哈卡嗒越聽越不對勁,怎麼自己變成異端了呢?不好,得趁著別人沒發現趕快跑路,哈卡嗒划船要離開。

突然雙層大船旁邊一條木筏子的老哥發現了逃離的哈卡嗒,這老哥扯著嗓子喊:“哈卡嗒!異端!礁頭祭司!在那裡!異端!他要跑!”

哈卡嗒暗罵,回頭看是哪個殺千刀的出賣自己,啊,原來是自己的鄰居,那個額頭癩瘡老!

癩額老的呼喊引起了注意,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雙層船上的礁頭祭司。

礁頭祭司發號施令,讓抓住哈卡嗒,哈卡嗒使出吃奶的力氣划槳,然而周圍的木筏子太多,水道狹窄,陶瓷船一下子磕上了其他的船隻,裂開了,開始滲水。

然後木筏子、皮划艇包圍了過來,上面的癩瘡蛭民都發瘋一樣要抓住哈卡嗒。

哈卡嗒大驚,抓起罈子舉起,大聲吼叫:“看啊!這是礁尾祭司的十八姨太!她被塞進了罐子喂水蛭!祭司們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死了骨頭都被當做肥料喂水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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