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翻開了第五張牌,怪獸牌!五張怪獸!

達芬奇一下子受到了衝擊,癱坐在地上。

按照規則,每個人都需要出一張牌,最後場上是4超人5怪獸,戰鬥失敗,橫置的牌連同戰鬥的牌都被消滅了。

牌堆只剩下3張牌,最後一回合了。

達芬奇看著牌堆,眼神空洞,嘴裡自言自語:“還有機會的,還有機會的……不要放棄,還有機會的……”

然後阿偉翻牌,1超人2怪獸,戰鬥失敗了,達芬奇的精神受到了劇烈衝擊,徹底頹廢了,雙目無神,呼吸急促,胸口不停起伏,像極了孝喘發作,面色發青發綠,噢,面色沒問題,本來就是綠的。

阿偉看到達芬奇變成這樣,有點害怕,這龜人很奇怪啊,不就是輸了個牌嗎,咋像賭狗輸光了內臟一樣……?唔?賭狗是什麼?

三龜敲打達芬奇的後背,達芬奇緩過神來,急切問道:“占卜!占卜的結果是什麼?”

阿偉:“額……”占卜?什麼占卜?

達芬奇一頭是汗,似乎很害怕:“難道說接下來的結局就如同這牌局一樣,牌局的失敗預兆著我們的失敗順序?”

拉斐爾說道:“那按照這牌局,最先出局的是我和米開朗基羅,然後是多納泰羅和達芬奇,但是達芬奇再獲得力量復起,然後我們四人又再面對敵人,最終落敗。”

多納泰羅:“既然有了啟示,那麼只要有目的地做準備,然後規避這個危險,最終就能扭轉預定的落敗結局。”

米開朗基羅:“那要怎樣做準備呢?”

拉斐爾:“啟示只是啟示,只是給與迷茫之人一個方向一個目標,如果強求改變結果只會是促成結果的達成,這是命運的軌跡收束。”

米開朗基羅:“那我們什麼都不用做?”

多納泰羅:“或者可以問下神之子,神之子帶來啟示,也是改變命運軌跡的變數。”

於是四龜看向了阿偉,阿偉被這四個肌肉龜圍起來,壓力頗大。於是阿偉將牌收攏,小心翼翼的說:“要不再來一局?”

達芬奇嚷嚷:“來!再來一局!”

拉斐爾按住了達芬奇的龜殼,澹然說道:“強求結果是沒意義的,占卜的啟示已經烙進了你的認知中,就算改變了也只是心理安慰。”

達芬奇:“不!不會的!結局一定是能改變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努力就能改變命運!絕對可以的!”

達芬奇陷入了癲狂中,不肯接受,阿偉見這個龜人這麼難受,於是拿出了自己的漂亮的鵝卵石,遞給了達芬奇,說道:“龜龜別傷心,這個給你。”

這是一顆橢圓形的鵝卵石,大部分是卵黃色的,在中間有一道其他礦物嵌入其中的半透明飄彩。達芬奇的癲狂停下來了,表情像是得到了至尊戒指的咕嚕,拿著鵝卵石在臉上摩挲。

阿偉見這個龜人喜歡這鵝卵石,覺得開心,但是看到其餘三龜的表情不是很好,其餘的龜龜也想要神之子的禮物。阿偉只能將剩下的三個玻璃球拿出來,給了三龜一人一顆。

於是阿偉融入了這個小集體,阿格隆在一旁看得很是欣慰。

“噠噠噠”下水管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阿格隆警覺起來,壓低聲音說道:“敵人追過來了!我們得撤退了!”

於是開始逃亡。

下水管道網路錯綜複雜,而且偏離主幹管道的其他路徑狹窄,無法進入,小隊在一處窨井蓋爬了出來,這裡是城鎮的邊緣,在夜色中遠處高聳的神啟山矗立著,月亮剛好停在了山頂上,讓神啟山顯得越發偉岸與神秘。

阿格隆:“我曾經攀登過神啟山,在那裡接受了偉大造物主的賜福和指引,偉大造物主告訴我,未來我將成為引路人,指引神之子到達山巔,完成傳承,現在神之子已經找到,我們的目的地就是神啟山!”

於是小隊護著阿偉朝神啟山前進,然後追兵到了,是一隊十二頭的狼人巡邏隊,狼人隊長瞎了一隻眼,臉上一個洞一個洞,阿偉認出來了,這狼人就是拆了自己家的管理者!

狼人隊長一聲令下,狼人們圍聚過來,拉斐爾迎了上去,魔力激盪起來,龜殼銘刻的陣法擴大,地面受到操控匯聚拔地而起,變成了一堵高牆,擋住了追兵。

拉斐爾高聲嚷嚷:“根據啟示,我接受自己的命運,就在這裡!你們快點離開!”

構築的高牆正在被狼人們攻擊,牆在震動著,卡察卡察地掉落碎塊與發出裂紋,看上去及及可危,拉斐爾咬牙堅持著。

阿偉不知所措,被阿格隆夾在胳肢窩下帶走。

狼人隊長從外骨骼背後掏出個大錘頭,高高躍起,錘頭噴射出火焰,帶來強勁的動力砸落,“轟冬”一聲,土質高牆應聲而碎,拉斐爾的龜殼被砸裂了,躺在地上吐著血。

狼人隊長走過來,表情充滿猙獰,拉斐爾脖子突然爆伸,張開嘴巴要咬斷狼人隊長的腳,狼人隊長早有預料,將大錘遞了過去,拉斐爾咬住了錘,錘被咬裂,而牙齒也崩裂了,滿嘴都是血。

然後狼人隊長將拉斐爾一腳踢翻,然後大錘懟了下去,將拉斐爾心口甲板擊碎,大錘插了進去,拉斐爾死了。

追逐在繼續,小隊已經逃到了郊區,起伏的野草地,稀疏的灌木叢,如同潑墨的夜色,月亮被雲遮蔽了,高聳的神啟山指引著看不到盡頭的路途。

狼人們繼續追擊著,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分成了多個小隊從四面八方圍聚,速度比阿偉一行人更快,主要是龜人們的速度跑不快。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阿格隆指著前面的樹林:“躲進樹林!”

這樹林的樹木樹葉很少,枝椏張牙舞爪,而且樹皮油膩,根莖在地上乣纏,地上的骸骨被根莖纏裹住,泥土冒著腐臭的味道。

突然米開朗基羅停了下來,阿偉被夾住,看到米開朗基羅不一起跑,急切的嚷嚷:“快跑啊!快跟上!敵人要來了!”

米開朗基羅笑道:“繼續跑的話會被追上的,得有人阻擋他們,而這次輪到我了。”

阿偉嚷嚷:“不!那個紙牌遊戲就是個遊戲而已!我根本不會占卜,我是騙你們的,我怕你們打我,我是個騙子,那不是啟示,就是個紙牌遊戲而已,快跑啊!”

米開朗基羅拿出了玻璃球,剛好這時月亮從雲層透了出來,月光灑落,玻璃球映照月光顯得熠熠生輝,米開朗基羅:“不,這就是啟示,是命運的歸途,所有人都有著自己的命運,而我就是為這一刻而存在。”

阿偉哭了出來,淚水和鼻涕湖了一臉,嚷嚷:“不啊!快跑啊!一起跑啊!”

米開朗基羅:“我喜歡這珠子。”

然後米開朗基羅將玻璃球吞進肚子,開始激盪魔力,龜殼銘刻的法陣開始共鳴,火焰冒了出來,火牆與這樹林的油膩樹木聯結一起,火勢頓時兇勐擴散,張牙舞爪的樹木在火焰中發出了“啊啊啊”的慘叫聲。

阿格隆將阿偉背到了背上,繼續朝著神啟山跑路。

追蹤者跟進了樹林,然後突然燃起的火焰將狼人們都圍住了,狼人們左突右突,火勢越發勐烈,被燒著的樹活動起來,拔地而起,與狼人們親密接觸,最後死傷一片。

米開朗基羅引起的大火不受控制,自己陷入了火海中被燒死了。

但是米開朗基羅沒有悲傷,他知道自己有效地給神之子還有同伴拉扯了逃走的時間,死前臉上一臉幸福的模樣。

獨眼狼人隊長看著燃燒的樹林,臉色嚴峻,這次進入樹林追剿敵人的兩個隊伍全部葬送在大火力,這嚴重的減員已經是重大的災難事件了。

獨眼狼人隊長腰間的通訊機“嗶嗶嗶”地閃爍紅燈,拿起來接通,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通訊機傳出:“預言中的噩夢之子已經出現,所有人進入戰時動員,對噩夢之子展開追殺!”

“敵人的存在是世界毀滅的根源,不可懷有仁慈與憐憫!”

“為了這個美麗的富饒的世界,戰鬥吧!”

毒煙狼人隊長堅毅地說:“是!”

然後隊長開始收攏隊員,然後繞過燃燒的樹林,對阿偉一行人展開追殺!

阿偉4人逃離樹林,奮力奔跑著,很快就氣喘吁吁,望山跑死馬,更何況是用雙腿跑。離目的地還有很遠很遠,達芬奇與多納泰羅陷入了絕望,自己作為龜人不善於長途跋涉,今夜這一頓逃跑,跑出了人生的最高紀錄,已經再也跑不動了,兩個龜人氣喘吁吁,癱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阿格隆見他們這樣,說道:“只能休息了,再繼續跑下去他們會心率衰竭死掉。”

阿偉從阿格隆身上下來,說道:“要是有馬就好了。”

“轟隆隆,轟隆隆”不遠處一陣轟踏的聲音,眾人看過去,是一群在狂奔的野馬群!這群野馬因為樹林的火勢受精奔跑起來。

達芬奇喜出望外,興奮的嚷嚷:“你果然是神之子!”

多納泰羅衝向野馬群:“我知道怎麼抓馬,跟我來!”

然後多納泰羅背上銘刻的法陣共鳴起來,冒出的波動控制著空氣匯聚,野馬跑過多納泰羅身邊,頓時感到了呼吸困難,越跑越慢,最後倒下了一大片。

這是控制空氣堵住了馬的呼吸道,使其缺氧窒息昏厥。

阿格隆來到倒地的馬兒前,選中了一匹健壯的公馬,這是這群野馬的頭領,只要馴服了頭領,其餘的馬兒也會聽話。

於是阿格隆帶著阿偉騎上了領頭馬,然後達芬奇與多納泰羅騎上了另外兩匹高頭大馬,帶著野馬群向著神啟山進發。

新的危機很快到來,狼人們出動了機械載具還有空中載具進行追擊,四個輪子的載具載著滿隊的狼人,這些狼人穿戴了全套的鎧甲還有動力骨骼,武器是清一色的晶能銃刀,可以射擊,也可以近戰。

一共有4輛載具車,而天上飛著兩架噴射飛艇。

飛艇速度很快,捕捉到了阿偉一行人的蹤跡,因為野馬群在平原上跑動實在太顯眼了。

兩架飛艇飛了過來,在空中傾瀉火力,機關槍噴出火舌“噠噠噠”的打出了彈幕,野馬群被打中,一顆子彈從野馬背部穿透,在胸口打出了臉盆大的傷口。

多納泰羅操控空氣,讓野馬群與頭馬分離,阿偉知道多納泰羅要去殿後,已經死了拉斐爾和米開朗基羅了,阿偉不想再失去龜人們,哭喊著:“不要!不要去!快回來!”

多納泰羅笑道:“這是命運的軌跡,軌跡交匯,靈魂將在此處綻放出光芒,是到我閃光的時候了!”

然後多納泰羅對達芬奇說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達芬奇一臉嚴肅:“放心吧!我絕對會將神之子送到神啟山!”

多納泰羅帶領著野馬群衝向飛艇,魔力綻放,龜殼的銘刻的符文法陣開始過載,空氣如同超涵道風洞開始匯聚,形成了氣凝膠的龍捲風沖天而起!

兩架飛艇的引擎被氣凝膠堵住,失去了動力開始迫降,然後飛艇上的武裝狼人掏出機槍瘋狂射擊。

多納泰羅中彈了,龜殼被擊碎,血和肉炸裂了一地,但是多納泰羅繼續施展魔力,體內的魔力儲備早已枯竭,多納泰羅使用了燃燒生命的法子,讓粘稠的風捆住這兩艘飛艇。

最終飛艇撞在了地面上,爆炸燃起了大火,而多納泰羅也死去了,沒死的野馬獲得了自由,開始四處狂奔,在大地上跑動帶起了一陣陣煙塵,這起到了干擾敵人的作用。

武裝載具車隊來到了飛艇墜毀現場,飛艇上的狼人都死掉了,有一些跳艇的狼人摔的七零八落,然後還有一個狼人沒死,只是嵴柱粉碎,只剩下一口氣。

獨眼狼人隊長來到這沒死的狼人身邊,悲傷湧上了心頭,隊長拿出了配置的銃刀,插進了這狼人的天靈蓋,然後攪了攪,給這個狼人做了安樂死。

武裝載具車來了狼人大隊長,這是一頭肌肉壯碩的狼人,叼著個菸斗,大隊長來到了獨眼隊長身邊,看到獨眼隊長在悲傷,於是拍了拍獨眼隊長的肩膀,說道:“噩夢之子帶來無盡的災禍,為了世界的和平,我們沒有悲傷和哀悼的時間,振作起來!”

獨眼隊長:“是!”

大隊長:“繼續追擊!我們的載具速度比馬快,追上去,用大規模殺傷武器擊殺!”

武裝狼人們幸福起來,“嗷嗚嗷嗚”的叫喚,然後登上載具車,開始追擊。

天矇矇亮,野馬首領奔跑著奔跑著,口吐白沫倒下了,而達芬奇騎著的高頭大馬也體力耗盡倒下,阿偉撫摸野馬首領的馬頭,將其眼睛蓋上,野馬們死了。

阿格隆看著眼前的高山,說道:“我們已經到了神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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