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正好,蓮花田一片風和日麗,各大各小的仙娥們忙忙碌碌準備著神界的花燈儀式,角落處偶有閒散小神聚集一處談笑風生,整個大神仙廷富麗堂皇,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但這份快樂並不屬於每一個人,在尚明閣勤勤懇懇工作的小仙就只能埋頭苦幹,鬆懈不得。眾所周知,神界尚明閣是記錄四海八荒風調雨順和命途興事的部門,裡面做事的小仙必須每時每刻都得關注各處情況,可謂全年無休。掌管司命簿的元梓此刻正欲哭無淚的趴在椅子上一筆一劃的寫著他族氣候,尚明星君瞅了她一眼故意揶揄道:“哎呀~元梓你真辛苦,大過節的還要在這工作,不像我,馬上就要去參加花燈儀式了哈哈哈~”說罷,便拍了拍衣襟拂袖而去。

元梓本就心中鬱悶,聽他這樣一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奈何自己只是一處小神不能公然與星君作對,否則估計尚明星君早被她打成豬頭了。一想到這,元梓不禁怒聲抱怨道:“啊啊啊!這簡直不是人乾的!!再這樣下去我非得活活累死不可!!”怨天尤人的聲音蓋過了整個尚明閣,卻無人理會,只是驚動了一旁覓食的鳥兒。

許是長期壓抑的勞累激發了元梓心中的叛逆,這次,她打算勇敢一回。只見她沉思三秒過後,忽然眼冒金星,面露邪笑,提筆拿本便悄咪咪的往外溜。她喬裝打扮成仙娥的樣子混入人群中,想好好觀賞花燈儀式的盛景。

時光流逝,夜幕降臨,各派神仙圍繞在星池旁紛紛俯首祈願,他們心中的願景會被神明感知,然後化作一道道流虹灑向天際。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流虹如細雨淅淅揮灑天邊,五彩紛呈甚是奪目,許完願後人們開始在自己製作的花燈上寫下祝福語,輕輕向上一拋,那花燈便搖搖晃晃的飄向遠處,三千明燈照拂神界共同給予了神界小仙們的美好願景。元梓抬頭仰望著漫天的流虹與花燈,猶如數不盡的星光照亮夜空,如此盛景不禁使得她連連稱讚:“哇~好美啊”

待花燈漸行漸遠,流虹也逐漸消散,元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神廷,抱著她的司命簿開始在神族後院到處瞎逛。不知不覺中,她便無意闖入了獄府,那是犯下大罪的神囚禁三年後需進入鬼界重新輪迴轉世的地方。元梓見此地幽暗不免有些好奇,她躡手躡腳的靠近一處光源仔細一瞧,發現一堆成群結隊的犯人挨個往旋渦跳。這一發現她才猛然反應過來——斯~這不是獄府嗎?!我怎麼跑這來了!完了完了我得趕緊走,要是被抓到我也要跟著跳了!她剛想後撤逃走,結果轉身就看見巡邏隊朝自己走來,她不由得瞪大雙眼驚嚇道:“啊啊啊!別抓我!!”話音未落,便頭也不回的直往前衝。

巡邏隊在後面緊追不捨,嘴裡不住嚷嚷著:“喂!不準跑!”元梓拼命向前衝,已然不顧這裡是獄府,結果因用力過猛腳底打滑,手中的司命簿不慎脫落就那麼剛好掉入旋渦之中。元梓見此,心中當下一涼,萬念俱灰,直直愣在原地,彷彿在司命簿掉落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著掉落了下去。窮追不捨的巡邏隊終於找準時機,一個箭步衝上去當即擒拿捕獲。他們將事情原委問清楚後才知道,原來這個仙娥是尚明閣的元梓,於是元梓就這樣被他們架著帶回了尚明閣。

尚明星君一臉不明所以,趕忙上前問道:“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她偽裝仙娥混入獄府。”領頭的那位厲聲道。星君一聽當即心下一沉,最先想到的是——要是元梓被抓了,誰來替我辦事啊~這尚明閣本就缺人,要是連元梓都走了,那我不得自力更生了?不行不行!尚明星君經過一系列權衡利弊後,立即換上了一副笑盈盈的嘴臉對著巡邏隊:“我這下屬確實是不懂事,居然亂闖獄府!看我回頭好好教訓她,還請幾位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饒了她這一回吧?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此言一出,幾位巡邏隊的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決定放過元梓這一回。不過走時仍是一副冷著臉的樣子:“獄府是神族重地,非無關人員禁止入內!希望你們能好好記住!”言罷,徑直離開。留下跪坐在地的元梓,與不住賠笑的星君。

見一行人走遠,星君又換了一副嘴臉,凶神惡煞的盯著地上的元梓,呵斥道:“你說你!怎麼搞的?!擅離職守就算了,還驚動了巡邏隊!!你真是!淨會給我添麻煩!”

面對尚明星君的指責,元梓毫不意外,比起這個她更擔心的是該怎麼坦白司命簿丟了一事。她愁眉苦臉的撥弄著手指,已經在腦海中想象面前之人得知此事後的劇烈反應了。在經過長達十秒鐘的思想鬥爭過後,元梓還是決定將事實坦白:“那個…我逃離抓捕的時候…不小心把司命簿…弄丟了。”

此言一出,剛剛還在罵罵咧咧的星君忽的沉默住了,像是被人點了穴,靜止在那,一動不動。司命簿是何等重要的東西,簡直就是整個尚明閣的命脈所在,如此重要的物件丟了尚明星君簡直頭都要氣炸!接下來,他面露兇狠怒斥道:“那麼重要的東西都能丟!!你幹什麼吃的!!我不管,你要是找不回司命簿,你就永遠別回來了!!”就這樣,元梓成功被尚明星君趕出門外,淪落為無所事事的無業遊民。

失魂落魄的元梓遊走在仙廷邊緣,雙目無神的看向無邊無際的雲朵,朵朵白雲雖狡黠無瑕但在失業的元梓眼裡卻是那樣的暗淡無光。此時她心裡無比後悔當初因一時貪玩不慎將司命簿丟失,要是再來一次,她倒寧願在尚明閣做牛做馬也絕不偷溜出去!

“啊啊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啊!!”元梓蹲坐在石柱邊無能怒吼,似是在發洩心中不快“嗚嗚嗚~我除了尚明閣沒地可去啦~”哀怨又苦楚的聲音猶如重重迷霧般籠罩著元梓,使得她不得不重新振作起來。現在這情況,除了親自下界去尋司命簿,別無他法。她稍作休整,猛然起身——元梓!你一定要堅強!不就是找個本子嗎?這有何難!她自顧自的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便踏上了尋本之旅。

鬼族

歌舞昇平,人聲鼎沸,周圍人身著黑衣,在一片暗無天日的夜空下享受著獨屬於厲鬼的熱鬧非凡,從遠處看去頗有幾分幽魅末日之美。鬼族五城城主聚在一處把酒言歡,觥籌交錯,在點點火光的映襯下顯得一派祥和,而邑城城主百蕭卻與這愉快的氣氛格格不入。

“小蕭,你別老拉著個臉嘛,來來來,一起喝幾杯。”一位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離城城主邊給他倒酒邊大大咧咧道。他許是有些喝多了,連酒杯滿了都還在倒,溢位來的酒水盡數灑在百蕭褲腿上,沾溼了一大片。

“夠了夠了。”百蕭急忙出聲制止,順便拿走了他手中的酒瓶。離城主剛要開口說點什麼,他像是心知肚明般端起酒杯跟面前的醉鬼碰了下杯,便一飲而盡。

離城主見了,咧嘴大笑:“好好好,這樣才對嘛。”說罷,便繼續與其他人交杯換盞。看著面前一堆上了年紀的老頭在那喝酒吃肉聊一堆老生常談的東西,百蕭就有些意興闌珊,在所有鬼族城主中他是最年輕有為的那一個,也因相貌出眾受到一群少女百姓的愛戴。只可惜與他共事的大多都年過花甲,所以無人能陪他閒聊作伴,久而久之他本人也變得話少起來。

各位酒瓶逐漸見底,燈火燭光越發黯淡,飯局開始進入尾聲。百蕭見狀已迫不及待離開這個難熬之地了,只留下四個不省人事的醉鬼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元梓跳下鬼界換了一身裝扮,順著自己那極其微弱的感知在茫茫人海中撈書。這還是元梓第一次來鬼族,雖然以前聽宮中的小仙娥們說過鬼族大多都愛過夜生活,但現在親眼所見感覺仍是不可思議。許許多多的鬼魂在空中飄來飄去,各種賣藝的街頭小鬼表演著獨一無二的絕技雜耍,星空下時不時爆發出陣陣鳴聲,那是鬼族特有的五彩煙花。此情此景絲毫不亞於神界的花燈儀式,沒見過世面的元梓看得有些歎為觀止。她邊走邊欣賞著路邊風景,眼神流轉在各處景色之間,步伐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變慢,她身穿玄色紗裙,腰間別著鬼族少女常有的香包,髮飾也從金釵流蘇變成黑髻暗帶,彷彿真把自己當成了鬼族一員。

就在她玩的不亦樂乎時,忽的不防撞上別人的右臂,元梓趕忙後退幾步連連道歉:“哦對不起對不起…”她躬身抬頭悄悄看了一眼那人,竟有一瞬的熟悉,眼前之人雙眸狹長,眉峰凜冽,一雙薄唇清冷又叫人難以靠近,在鬼界這種顏值的人屬實不多見。但元梓並不是被他的樣貌所吸引,只是這張臉她總感覺自己在哪見過,卻又想不起來。她呆愣在原地,已然忘了自己正在給人道歉。

百蕭見狀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這麼多年來想跟自己搭訕的女生都是用的一個套路,他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道了句“無事。”便徑直離開了。一臉茫然的元梓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轉身拉住百蕭的衣袖不確定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她內心有幾絲忐忑,生怕對方把自己當騷擾男性的流氓。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百蕭不耐的把手抽開,冷著臉厲聲道:“姑娘,你若想找人陪你邂逅麻煩你把目光移至別處,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若單純想解悶,就從哪來回哪去,莫要在大街上影響過路行人。”一頓語言輸出後百蕭快步離開了元梓的視線範圍。

元梓聽此心中是無比惱怒,她本意並不是如此,卻要被人當流氓一樣教訓一通,這簡直令她火冒三丈,生氣之餘還有些憋屈。她不快的咒罵著:“什麼啊?!我明明只是無心一問!他幹嘛要說那樣的話啊!!啊啊啊氣死了氣死了!!”原本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他給攪沒了。不過生氣歸生氣,元梓腦中還是在想那人到底是誰,看著好生眼熟。

真是奇怪,我明明沒來過鬼界,怎麼會覺得他那麼熟悉呢?元梓低頭苦思冥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斯~想不起來了…算了不想了,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司命簿。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看著萬家燈火為自己照明,惱怒的情緒又好了幾分,她把玩著腰間的香包四處亂逛,打算先找一處落腳點歇息一晚,再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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