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顏心提到嗓子眼,房間變得格外安靜,甚至能聽到心臟突突聲和男人腳步聲。

大長腿邁進樂顏的視線範圍,每一步都精準踩在樂顏神經線上。

“再不滾出來 ,就永遠待在裡邊!”它音線很冷。

樂顏身軀猛震,她本想裝死在衣櫃裡過夜,等陸晏沉離開前後再出去,誰知道陸晏沉手裡握著衣櫃門的鑰匙……

這男人是個瘋的。

她要是再不出去,等他鎖上櫃門,就真的就會被活活悶死,到時候別說賺錢走上人生巔峰,連小命都不保。

在陸晏沉拽拉櫃門的前一秒,樂顏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朝外推了一把。

櫃中光線很暗,只能看見黑暗中,一道瘦小對身形蜷縮著,像久居森林中的小鹿初來人間,受到人類驚嚇。

陸晏沉居高臨下睨了一眼,眼裡看不出情緒變化。

“有人想害我!”樂顏乖巧地撓手臂上的蕁麻疹,“一定是沈銳,他在酒裡放了不乾淨的東西……”

陸晏沉不由分說扣緊樂顏後脖頸,拎雞仔一樣將人從櫃裡拎出來,“說,實,話!”

他耐心不多。

咫尺之間,他的氣息穿透她脖頸,流向更隱秘的地方。

陸晏沉從煙盒倒出一根軟中,熟稔點燃,送到嘴邊,突然,一臉玩味地俯身,朝她櫻唇上吐了口煙。

兩人被籠罩在白色煙霧中,多了幾分曖昧不明。

“咳咳”,樂顏被白煙嗆得直咳嗽,倔強地抬起下巴,眼裡泛起猩紅。

她看上去就是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的弱女子,誰猜得到,她私底下是一天抽七八根的老菸民。

樂顏煙癮很大,吸菸是排解壓力的好方法,每次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她都會躲起來燃幾根,掐滅煙火後繼續向前看,好像委屈會隨著那些白煙消散在人間一樣……

“酒精過敏?對煙味也過敏?你這小命還真是脆。”陸晏沉眼瞼輕斂。

小珍珠吧嗒吧嗒從樂顏眼眶滑落,樂顏一邊抽噎,一邊用餘光在陸晏沉臉上尋找愧疚的表情。

都說眼淚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這條規律對陸晏沉無效,哭唧唧對他不起作用。

陸晏沉扣住她手腕的力度加重了,帶著警告,看不出來一點愧疚。

是她天真了,拙劣的謊言騙騙別人還行,遇到高階玩家,裝可憐是沒用的,只會引起反感。

樂顏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掙脫他的控制,吃痛地搓按手腕的紅印,是時候跟他打感情牌了……

“實話就是,我剛跟前男友分手,我們談了整整五年,然後他把我綠了。”

陸晏沉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嘴角勾起清淺的笑。

“五年,你還真是長情……”

樂顏以為他信了,喉嚨管剎那鬆了口氣,喃喃著,

“他叫寧遠,是我高中同學,我對他一見鍾情,結果他腳踩兩條船還無縫銜接,前腳跟我分手,後腳就跟富婆滾床單,不知天地為何物,因為縱慾過度,他已經硬不起來了,一整個廢了……”

“失戀後我每天無心學習,成績一落千丈,頭髮大把大把掉……”

呵,吹牛不打草稿。

陸晏沉哂笑,大把大把掉,頭髮還跟海藻一樣茂密,這要是不掉,是不是就成星期五了?

“是嗎?”陸晏沉轉頭仰在沙發上,頎長身形慵懶舒張。

“是啊,”樂顏視線掃過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不爭氣吞嚥口水。

“所以我暗下決心要報復這個薄情寡義的狗男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為情所困的失足少女,這個人設不錯,樂顏演到自已都要流淚。

最高明的謊言就是要半真半假,樂顏深諳這個理,撒謊時自已要有信念感。

陸晏沉一副混不吝的痞氣,“那你打算怎麼報復他?”

樂顏挨著陸晏沉大腿在沙發坐下,高跟鞋不安分地剮蹭著他的西褲邊。

“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你肯定比他耐力強!”她眉眼彎彎低頭,打量著他的尺寸,絲毫不掩藏內心,笑得惡劣,

惡劣的直白又坦誠,

陸晏沉捂住她眼睛,喉結不受控地滾動。

“他勾搭富婆軟飯硬吃,我憑什麼自暴自棄,我也要發展新戀情……我喜歡你!真的!”三分虛偽,四分漫不經心。

騷話嘴上講,b數心裡藏,一向是樂顏的處事原則。

“閉嘴,”陸晏沉眼神迴避她的視線,內心卻像被什麼東西牽扯著,說不上來的難受。

還沒等陸晏沉回過神,她的細腕已經勾上他的肩膀,發動新一輪進攻。

她的花樣很多,講不完的騷話,搭配沒有邊界感的肢體接觸……這些招數對付男人,很多時候都屢試不爽。

三分真七分假的演技讓人捉摸不透,但是看她隨時隨地把撩撥的話掛嘴邊,陸晏沉就想弄死她。

他低斥一聲,不留情面地抓起她的手腕甩開。

樂顏很滿意他惱怒的反應,至少說明自已引起了他的情緒波動,沒有情緒波動才是最可怕的。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感情這種事我控制不了,只知道心之所向,哥哥魅力太大,我見你第一眼就……”

無法自拔地愛上了。

陸晏沉一個警示的眼神迫使她把騷話嚥了回去,那狠戾的眼神中貌似還帶著怨氣。

倒像是兩人結了幾年仇一樣。

樂顏不知道哪句話觸到了陸晏沉神經,只好收斂起殷勤。

不喜歡聽情話?那就來點視覺衝擊,不是有句話叫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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