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原承天正糾結沮喪,突然有一個滿身是血的姑娘倒在他懷裡,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他也不知道自已是造了什麼孽,這一世淨惹女人,那姑娘雖然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實在想不起來有認識這麼樣一個人。

只是她受傷不輕,氣息微弱,左肩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原承天急取出太玄神針,先在膈腧上下了一針止血,又在百會上下第二針,渡了一縷真炁給她。過了約摸半刻,那姑娘呼吸漸勻,臉上也有了少許血色。

然後他就又犯了難,這時候本來應該在檀中下針幫她把宗氣導順,可是檀中在胸口正中,對方畢竟是姑娘家,自已貿然動手難免有非禮之嫌。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突聽到一人道:“救人性命還在那畏畏縮縮,你這人好是迂腐。”抬頭一看,歐陽情正抱著雙臂靠在牆邊冷眼看著他。

原承天像看到救星似的,對她道:“情兒你來的正好,你來幫我下這一針吧。”歐陽情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懂醫術,萬一不小心扎深了下錯了,豈不是害人。”原承天一時間被她堵的無話可說,眼見那姑娘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也顧不了許多了,當即施針導氣,過不多時她便沉沉睡去。原承天這才鬆了一口氣,收了太玄針。

他想起站在旁邊的歐陽情,忙解釋道:“情兒,這姑娘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也不知怎地就傷成這樣。也不知她為何知道我的名字。”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歐陽情不知怎的氣竟消了大半,冷哼一聲道:“好個負心薄情漢,她好歹也是你另一位夫人,竟然說不認識人?”

原承天吃了一驚,自已何時有另一位夫人了?忽然醒悟過來,才問道:“莫非這位就是于闐國的尉遲公主?”他才想起來還有皇帝賜婚這檔子事,可是皇帝已經被自已`刺死了`,他原以為這婚約就不做數了,怎料到公主還能不遠千里尋到這裡來。

仔細看這姑娘的樣貌確實與漢人大異,鼻高眼深,面板白皙,髮色也較漢族女子淺些,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原承天對歐陽情道:“且先回去安頓好她吧,現在也只能等她醒來再問緣由了。”歐陽情兩手一攤,說:“反正我把天字閣交給你了,你要拿它當婚房還是當洞房我都沒意見。”

原承天心想果然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嘴上卻說道:“你可饒了我吧,在下此生能得兩位紅顏青睞已經是誠惶誠恐了。可不敢再有什麼非分之想。”又說:“現在全國人都以為是我殺了皇帝,尉遲公主與我的婚約早就做不得數了。只等她醒來便派人把她送回于闐國去,也算了了件事吧。”

歐陽情聽他說到“兩位紅顏”時心裡的火也消得差不多了,但面上還是冷冷道:“你有幾個紅顏跟我有什麼關係?倒是這于闐國盛產美玉,我若救了他們的公主,怎麼也得送點上好的玉石來做報酬吧?嗯,這生意做得,且先回薄情館再議吧。”

兩人帶著尉遲公主回到天字閣,將她安頓好後,原承天又寫了一副補血行氣的方子交給館內侍女去抓藥。安置妥當後才對歐陽情道:“尉遲公主受傷沉重,只怕沒有這麼快能醒來。”

二人來到屋外,原承天好奇問道:“情兒如何得知她是尉遲公主?”歐陽情沒好氣道:“我這薄情館地方雖小,但也是神人鬼妖聚集之地,比你多認得一些人豈不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了。”他點點頭道:“情兒見識廣博,在下自嘆不如。只是不知她貴為一國公主,又如何會受如此重傷?定然是遭遇了什麼變故吧?”歐陽情道:“我只知道大約在半月前,北方高車國突然發兵圍城,尉遲國主向漢皇帝求援,但始終沒有得到回覆。”

“半個月前?”原承天想,那不正是皇帝被刺之時?彼時朝堂內群龍無首,內政未穩,必然不可能發兵救援了。兵法雲十倍圍之,于闐國雖是西域小邦,但也有戶六千餘,口近兩萬。加上西域都護的駐軍,兵力恐怕也有萬餘,高車國發兵圍城至少也需要六七萬人的部隊,這種規模的武力動員定要經過長時間的周密部署。但于闐國與漢朝廷聯姻在即,他們即使能夠速勝也難以面對後面強漢的反擊,更何況圍城滅國絕非朝夕可成功。除非高車國主已經提前知道朝廷即將發生鉅變,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可能發兵救援了。

可是皇帝遇刺這種突發事件他們又是如何能提前得知的呢?原承天不由得陷入沉思。此事愈發的撲朔迷離起來,他深感自已正陷入一個巨大的陰謀旋渦之中難以自拔。歐陽情見他沉吟不已,也不多言,只是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過了許久,原承天對她說道:“你能否幫在下一個忙?”歐陽情嘆了口氣,說:“你是想讓我幫你查探一下於闐國現在的情況麼?”原承天道:“正是,情兒如此冰雪聰明,能得你之助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

歐陽情心中輕嘆一聲,也不多言,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此時恰好侍女送藥來,原承天便回屋替公主療傷。此後無話。

第二天一早歐陽情就來了,帶來了小如的回信:

“思君情難止,仰觀眾星列。三五明月滿,四五蟾兔缺。客從遠方來,遺我一書札。上陳長相思,下言久離別。置書懷袖中,長流淚難絕。懼君不識察,將心照明月。”

原承天看了信,將它細細折起來,收到袖中。歐陽情在一旁幽幽道:“你們果然是夫妻情深,令人羨慕。”原承天從天卷中取出一塊三稜鏡來,是他昨晚親手用皓石磨的。那塊皓石則是他從無時之間順回來的,蘊含著無邊的洪荒之力。他拉過歐陽情的手,三稜鏡經陽光一照,在她手上投下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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