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黃皮子洞，塔爾秘辛
\"這裡太暗了，小丫頭，跟緊我\"
齊顏\"哦\"了一聲，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火摺子，輕輕一吹，感受到熱度才抬起手遞給張日山
\"古人的智慧，你看你把手電筒都丟了，佛爺帶出來的兵就這樣？\"
\"我這是為了保護你，再說，佛爺帶出來的兵，就這樣\"
齊顏沒有說話，拉著張日山的衣服袖子往前走，濃重的煙霧四起，齊顏揉了揉眼睛，眼前白花花的一團忽然散開，她所看見的一切居然明朗起來，黑漆漆的室內，她看見巨大的龍眼般的東西，蛇身九頭，看著十分的兇悍
\"相柳，傳說中九頭蛇身的兇獸\"
\"還有一隻黃皮子\"
張日山\"嗯？\"了一聲，蹲下身看著她眨巴著的眼睛
\"你靠我這麼近幹什麼？\"
\"你眼睛好了？\"
齊顏點了點頭，拉著張日山伸手指了指對面牆壁壁畫上的九頭蛇下的一隻巨大的黃皮子，那黃皮子生的一雙眼睛如同人眼，身段也似人，身形卻同一個女人一般纖細，直立著看著那妖蛇
\"這黃皮子，居然這麼大，能有妖蛇相柳的一半長度\"
\"這應該是修行快成仙的黃皮子，雖是傳說，但一定預示著什麼，那個赤足棺槨旁的碑文上寫著什麼？這個部族叫塔爾族，赤足是大祭司，王的得力之人，信奉黃皮子\"
張日山聽到這，神色有些凝重，垂眸盯著那壁畫上上古兇獸爭鬥一般的場景，風雲色變的浩劫之景
\"塔爾族信奉妖蛇相柳，你是塔爾族的人，難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張日山帶著審視一般的目光看的齊顏有些緊張，默默的移開眸子搖了搖頭
\"不記得\"
\"一個部族，尤其是極其重視信仰的部族，是不可能出現兩種信仰的，相柳是上古時代中國神話傳說中的凶神，共工的臣屬，出自《山海經·海外北經》：“蛇身九頭，食人無數，所到之處，盡成澤國”這樣的兇獸。黃皮子這東西能打的過嗎？\"
齊顏聳了聳肩，摩挲著自已褂子口袋，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張日山對這壁畫不感興趣，只想快點找到佛爺和八爺，蹲下身直接拎起齊顏
\"進去看看\"
\"你別，哎，裡面大凶，我不去，我要找八爺\"
\"那個有赤足棺槨的地方，黃皮子像裡藏著的丹藥或許就是日本人送進來的，張翎給的訊息，說自從田中從玉石洞出去後執著於道法丹藥之類的東西，我們得弄清楚日本人到底要做什麼\"
齊顏被扶著腰被扛在他肩膀上，一臉難受的齜牙咧嘴，抓著他的肩膀子直蹬腿，張日山伸手握住齊顏的腳踝，有些無奈的將人給放了下來
\"這跟我什麼關係\"
\"這是佛爺的命令\"
齊顏有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看了張日山半晌又咽了回去，撲了撲大褂上的褶子
\"我眼睛好了，自已走\"
齊顏抬腳剛要往前走，忽然眼前的石門收到感應一般自動開啟，一隻黃皮子兩隻腳立著，直挺挺的堵住門不讓進，碩大的身軀站起來足足快趕上齊顏的個子
\"你看我是像人還是像神\"
詭異的人聲讓齊顏冷不防的打了個哆嗦，張日山一把把齊顏拉了過來，抽出搶對準黃皮子就是一槍
那黃皮子中彈，卻沒有絲毫動靜，怔愣了半晌，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齊顏，一雙動物眼，齊顏卻彷彿看見了人的情緒，天旋地轉一般將她整個人的意識帶了進去，耳邊響起雜亂的響聲
\"你不配做王，暴君\"
\"我等願意為王獻上最崇高的長生之術，不惜多少人命，塔爾王千秋萬代，實現永生\"
齊顏有一瞬的恍惚，伴隨著一聲\"破\"齊顏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醒了\"
聽見動靜的齊鐵嘴聞言，趕緊上前去扶齊顏，一臉喜極而泣的狀態
\"太好了，你總算醒了，要不是我，你就在幻境裡出不來了\"
齊顏皺著眉晃了晃腦袋
\"什麼意思？\"
\"我和老八找到副官的時候，他被一顆子彈打中手臂昏死過去，而你們兩個並非在一個地方，幸好老八及時，發現你被一隻黃皮子困在幻境裡，就把你救了出來\"
齊顏聽了張啟山的話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她一直盯著那隻黃皮子久久不能回神，是因為現實中被黃大仙纏上了，齊顏懊悔的拍了一下腦袋
\"我和佛爺出幻境之後一直在找你們，剛把你拉出來就被強行驅趕出去了，往前的路都沒了，我和佛爺只能原路返回出來了，也怪我，沒弄清楚就貿然前來。\"
\"我覺得，這裡跟我有關，我要再去一次\"
齊顏喃喃自語，被齊鐵嘴直接拉了回來，碎碎念道
\"都說被趕出來了，怎麼去？還有，你差點被黃皮子給拉進幻境，不要命了\"
\"五日後再去，老八，等弄清楚情況再準備入洞，天色不早了，先回去\"
齊鐵嘴就等著張啟山這句話，歡快的應了一聲，抱著洞口的包裹就拉著齊顏往回走
\"老八，把副官帶上\"
齊鐵嘴\"啊？\"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昏過去臉色有些發白的張日山，認命的嘆口氣，走過去扶起張日山把人扶起來往回拖，他齜牙咧嘴的看著旁邊看熱鬧的親兵，扯著嗓子喝了一聲
\"都看什麼熱鬧，還不來幫忙\"
此時的紅府內：
\"二爺，有沒有找到陳皮\"
\"那個逆徒，幾天前進了黃皮子洞，我去尋過也沒有找到\"
一旁圓桌旁正吃著果子的尹新月有些好奇的撐著下巴詢問
\"二爺，丫頭，這個陳皮是你的徒弟，那他為什麼要追著我夫君去那什麼黃皮子洞，那有什麼寶貝\"
二月紅輕嘆口氣，把椅子上的衣服收好，扶著丫頭坐到椅子上
\"之前日本人去過那，運出來些東西，佛爺想弄清楚他們想幹什麼，至於陳皮，應該是好奇吧\"
二月紅沒有在丫頭面前說陳皮勾結日本人，陳皮也是為了給丫頭治病，陳皮雖然混賬，對師孃還是很敬重聽話的
\"師父\"
一陣細小的喊聲從門外傳出來，一身大褂的齊顏蹦躂著跳過門檻走了進來，尹新月瞧著的粉雕玉琢的小孩，眼睛都亮了起來
\"二爺，這就是你從八爺那弄過來的徒弟，是什麼天山藥人，長的挺好看的\"
\"阿顏，佛爺那邊查出什麼沒有？\"
齊顏搖搖頭，有些苦大仇深
\"你這小孩挺厲害，我夫君可是特意讓你跟著的\"
齊顏笑了笑沒有說話，丫頭拉著齊顏的胳膊把她抱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水遞給她
\"齊顏，我和新月今日要一同去遊湖，你去不去\"
\"遊湖，去去\"
齊顏兩眼放光，一雙眼睛彎成月牙，把黃皮子洞裡的事都扔個一乾二淨，尹新月和丫頭見她這幅模樣，都忍不住笑出聲
丫頭張了張口剛要說話，忽然咳出一口血，臉色瞬間白了下來，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丫頭，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