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鄙夷地睨了一眼許晴,乾脆道:“不準!”

“憑什麼不準!”

“他是我秘書,工作很忙的,沒空陪你個老處女玩過家家。”

“說的好像你不是老處女似的……”說完,許晴忽然震驚望著顧盼,“你不會不乾淨了吧!”

“去你的!誰不乾淨了,我心裡比你個整天開黃腔的騷蹄子乾淨。”

顧盼嘴上強硬,卻止不住地臉紅心跳,滿是被戳穿小秘密的凌亂與慌張。

好在她早已別過臉去,正對秦風,假模假樣地問對方劇本的問題。

“你不准我就不演了!”許晴罕見撒嬌道。

顧盼笑道:“你不演我親自演,然後再讓秦風當男主角,然後把女主老師的身份改成霸道總裁,你猜點選量會不會更高?”

這下許晴被拿捏得死死的,她們當然不是為了跟秦風演情侶才爭執,而是純粹想拿秦風氣氣對方。

畢竟“男人”這東西在兩閨蜜的世界裡還是新鮮物種,暫時存在感不強,秦風更像是她們長期單身生活中的調味劑。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不久以後就有好戲看了。

“對了,你那二姐的合作提議,你考不考慮。”許晴問。

顧盼出乎意料地沒有牴觸,說道:“考慮啊,雖然暫時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白給的錢幹嘛不要。”

然後又問:“阿風你分析一下,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對我好的謬論就別說了,這絕不可能。”

秦風還不清楚顧家三兄妹間的恩怨,只能簡單說道:“從純商業角度分析,這筆投資肯定是純虧本的,一半的製作成本和宣發成本,少說要一兩個億。而對方提出要冠名權和女主演人選,顯然更大的考量是借雞生蛋。”

“這個說法新穎,怎麼個借雞生蛋?”

顧盼和許晴都好奇看著他。

“你們應該知道,影視娛樂圈最寶貴的資源不是某部作品的盈利,而是一部作品能帶來的美譽和知名度,比如有很多大明星願意到頂級大片中客串小角色,為的是以最低成本露一回臉,保持個人曝光度;甚至有的明星會零片酬參演具有特殊意義的主旋律影視劇,為的也是露臉+塑造人設。這些都是無形的資產。”

“我瞭解過星輝公司的財報,他們的自主創新能力不強,但投資眼光超一流,投資的影視劇經常能爆款,每部爆款劇都有一兩名自家公司簽約藝人,爆一部劇,就成名一個藝人,其產生的長尾效益遠比一部劇的分成收益要高。”

顧盼聽的很認真,確認道:“所以你是說,我們成了那隻母雞,我二姐把她屁股裡的雞蛋仍給我孵化,我得到的好處是,孵化期間有人餵飯?”

“對頭。”

如此一來,兩人豁然開朗。

許晴癟癟嘴,驚呼:“你們搞生意的人真複雜,我是聽得暈乎乎,好好拍戲不就能成名嗎,哪來這麼多勾心鬥角。”

秦風暗忖許老師心思單純,笑道:“這只是很常見的商業合作,各取所需,真實的商戰競爭,都是你死我活的,比這殘酷百倍。”

顧盼似乎也很煩這種商業競爭,盯著秦風嚴肅道:“所以我很煩跟人合作,都不知道別人安的什麼心思,被算計了都不知道。”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秦風感覺到了,問:“你罵人就罵人,看我幹啥?”

顧盼不好意思地笑笑,捏捏他小臉蛋,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以前被你姓陳的老爹背刺過,恨屋及烏,所以剛才看你也不爽。”

秦風暈倒。

“我是許老師的學生,你咋不愛屋及烏心疼我?”

“哦,那不好意思,我會更加刁難你,我與她不共戴天。”

秦風無語,心裡吐槽:不共戴天卻可以戴同一件bra是吧……

劇本的事情告一段落,秦風本以為顧盼要去公司,卻看到她和許晴回了房間,再出來時,雙雙換上一套莊重的黑色長裙。

秦風問:“顧總,你不去公司了嗎?劇本還等著公司董事會審理透過呢。”

“公司董事會是個擺設,我擁有公司80%的絕對股權,我的決定就等於公司的決定。劇本我已經轉發李茉莉去執行,各項準備工作會在十天內做好,到時我們只需要定好一批主演就可以開機了。”

顧盼走到秦風身邊,拍了拍他。

“接下來要去辦一件關於你的事情,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啥?我咋不知道……”

“去松隱山莊公墓,給你媽媽入土為安。”

……

三人來到松隱山莊,一進山門就被公墓低沉的氣氛感染。

今天正好是月中的農曆十五,許多信佛的人會來山莊內的佛寺上香祈福,然後再就地給自家先人掃墓,憑弔追思、安慰內心,一舉兩得。

這其實也是顧盼多年來的習慣,作為好友的許晴,一有空也經常陪她來。只是今天正好是秦風母親墓碑落成之日,可以一併進行下葬儀式。

秦紅棉的骨灰盒從太平間緩緩移出,交由秦風親手捧著,然後被工作人員帶到一塊新落成的墓地。

墓碑上,大字刻著:“先妣秦紅棉之墓”。

小字寫著:“不孝子秦風謹立”。

這是秦風親自題寫的。

秦風緩緩放下母親的骨灰,親自用鐵鍬剷土。

一下又一下,看著骨灰盒漸漸消失在泥土中,他的視線也跟著模糊了……

這世上唯一真正意義的親人,就這樣被自已親手埋葬。

那感覺,詭異得就像埋葬自已。

因為自已的前二十年人生,總共也就那麼幾個人見證。

陳浩然?最不負責任的父親;

三位大姐?並不瞭解他內心的痛苦;

柳如煙?一個走不到最後的青梅竹馬,轉身便是路人。

所以,最真心、最關愛自已的只有母親,她死了,自已的前二十年人生也死了。

填好土,剩下的交由墓地工作人員密封安葬,秦風這才放下鐵鍬,回到兩人身邊。

“阿風,節哀。”

顧盼上前,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小風,節哀。”

許晴是今天才知道秦風媽媽悽慘的故事,也心疼地給予他擁抱。

秦風放開她倆,含淚笑道:“沒事兒,最黑暗的時候已經過去,接下來每一天都是新生!”

他暗自發誓,要為自已而活,為眼前兩個對自已恩遇深重的人而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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