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麗譙,此刻正站在不遠處,臉上掛著挑釁的笑容,她似乎並不在意毒唯的威脅,反而用一種挑釁的目光打量著毒唯,彷彿在嘲笑她的無力與憤怒。

山後的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宗政明珠帶著玉城護衛如疾風般趕到了現場。

“公主,臣救駕來遲,你沒受傷吧。”宗政明珠快步走到毒唯的身邊,上下打量著她,確保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毒唯微微搖頭,道:“受傷的是玉紅燭。”

宗政明珠目光雖然冷峻,但在掃過身受重傷的玉紅燭時,卻流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關切,他迅速從袖中取出一瓶護心丸,蹲下身子,慢慢地扶起玉紅燭,小心地把藥丸放進她嘴裡。

宗政明珠小聲問:“紅燭姐,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些?”

玉紅燭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宗政明珠關心的樣子,她輕輕張開嘴,低聲說:“明珠,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內傷。”

這一幕,被毒唯盡收眼底,目光在宗政明珠和玉紅燭之間來回遊移,她瞥見宗政明珠眼中的柔情,又看見玉紅燭對宗政明珠的依賴與信任,毒唯心裡想,這個宗政明珠,真是個花心大蘿蔔,大渣男,一邊與玉秋霜情深意切,一邊又與玉紅燭糾纏不清。

毒唯立刻轉過頭對後面的玉城護衛們喊道:“你們都傻站著幹什麼呢?角麗譙把你們的大城主打傷了,還不快把人抓起來!”

宗政明珠眼裡閃過一絲兇狠,他和玉紅燭對視的那一瞬間,兩個人好像達成了什麼默契。

宗政明珠突然冷冷地說:“殺了她。”

毒唯:“……”

這個宗政明珠,居然敢在她面前殺人滅口,想要掩蓋他和玉紅燭之間的秘密。

護衛們紛紛拔出武器,朝著角麗譙衝去,角麗譙見狀,並未露出絲毫懼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忽然伸出玉手,從懷中掏出一顆漆黑的毒氣彈,她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將毒氣彈狠狠地砸向地面。

“砰!”一聲巨響,毒氣彈在地面上爆炸開來,釋放出一股濃郁的黑色煙霧,這股煙霧迅速擴散,籠罩了整個戰場,護衛們猝不及防,紛紛被毒煙所困,咳嗽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角麗譙見狀,冷笑一聲,趁著毒煙的掩護,身形迅速倒飛了出去。

“真陰險。”毒唯低聲罵了一句,轉眼間,那些玉城的守衛已經倒在了毒氣彈的煙霧之中,他們的身體變得僵硬,面部扭曲,顯然在臨死前經歷了極大的痛苦。

毒唯身形一動,只見她一掌凌空劈出,雄厚的內力攜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將那些瀰漫的毒煙霧瞬間打散,她瞬間拔出了腰間的寶劍,剎那間,劍刃如同一道光從角麗譙的右邊臉掠過,削去了角麗譙一縷青絲。

角麗譙驚呼一聲,那寶劍從她眼前一掠而過,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劍鋒上散發出的銳利寒意,彷彿能透過她的靈魂,這不僅僅是因為寶劍削去了她一縷青絲,更是因為劍身上流轉的淡淡光芒中,似乎在訴說著一段塵封的歷史,透露著滄桑與神秘。

“少師劍?”角麗譙的聲音中透著不可置信與深深的忌憚,這把劍,她曾在李相夷的手中見過,那曾經的江湖天下第一高手,縱橫江湖,所向披靡的李相夷,可是,李相夷已在東海一戰中隕落,多年來,無人再見過他的蹤跡。

角麗譙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如果她沒有認錯,那麼這把少師劍的出現,意味著什麼?難道李相夷真的還活著?她的計劃,她的野心,難道都會因為李相夷的出現而全部化為烏有?

角麗譙緊緊盯著毒唯手中的少師劍,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如果李相夷真的還活著,那麼她必須要重新審視自已的計劃,她不能讓自已多年的努力,再次因為李相夷的出現而白費。

“哼!”

毒唯冷冷地哼了一聲,她將少師劍迅速收回劍鞘之中,眼神銳利如鷹,正欲擒拿角麗譙,然而就在這時,前方的山峰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巨大的轟鳴聲迴盪在天地間,彷彿連空氣都在震顫。

“砰!”

隨著那震耳欲聾的巨響,幾十塊巨大的石頭從山上翻滾下來,砸向地面,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毒唯和角麗譙都大吃一驚。

“小心!”

毒唯一聲疾呼,隨即一掌拍出,強大的內力如同猛烈的洪水一樣瞬間爆發,將一塊快速飛過來的巨石打得粉碎,變成了無數的小碎片四處飛濺。

角麗譙本來想趁著這個機會逃跑,卻被一塊震碎的巨石殘片意外地擊中了她的背部,角麗譙感到後背一陣劇烈的疼痛,身形不穩,踉蹌了幾步後,重重地摔倒在塵土之中。

灰塵瀰漫中,角麗譙嘴角溢位了鮮血,但是她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強忍著背部的疼痛,掙扎著跪拜在地上,一臉討好地朝著山洞的方向說道:“恭賀尊上,傷愈出關。”

就在這時,山洞裡傳來了一陣緩慢而沉悶的腳步聲,眾人望去,只見一位骨瘦如柴、滿頭灰髮的老人緩緩地從山洞中走出,他的臉上滿是滄桑,眼中卻透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老人,便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藥魔,一個以毒蠱之術冠絕武林的怪人,藥魔掃視了一眼四周,目光最終落在角麗譙身上,慢悠悠地道:“角麗譙,你怎麼引來這麼多人。”

角麗譙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陰狠起來,她惡狠狠地瞪著藥魔,咬牙切齒地說:“藥魔,你還不快把你的寶貝毒蟲放出來,把這些人的骨肉給我啃乾淨。”

藥魔嘿嘿一笑,露出了一絲詭詐的笑容,他伸手從腰間摸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輕輕開啟,頓時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只見木盒之中蠕動著無數色彩斑斕的小蟲,它們身形雖小,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劇毒氣息。

“聖女放心,一會保證讓這些人連骨頭渣兒都找不到。”藥魔陰森森地笑道。

\"你這老傢伙,年紀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沒人性?\"毒唯的語氣中充滿了厭惡和不滿,她眼神犀利地盯著藥魔和角麗譙,接著說:\"你們金鴛盟是不是隻會玩陰的,玩不過就給人家下毒,你們還要不要臉啊!\"

毒唯的話音剛落,藥魔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就緊盯著毒唯,眼中寒芒一閃,藥魔迅速將 一隻色彩斑斕的毒蟲,惡狠狠地朝毒唯扔去。

“我草!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毒唯怒罵一聲,身形一晃,便躲過了那隻毒蟲的襲擊,手中的長劍一揮,嗖的一聲,毒蟲就被斬成兩半掉在地上。

“找死!”毒唯的劍光如閃電般襲來。

藥魔急忙躲避毒唯的劍光,沒想到毒唯已經一巴掌拍過來,這一掌威力驚人,拍向藥魔方才拿毒蟲扔毒唯的那隻左手。

“啊喲!!”藥魔痛叫一聲,只覺得左手如同被巨錘砸中,劇痛無比,他低頭望去,只見左手已然破碎,僅剩皮肉相連,骨頭渣兒都不見了蹤影。

藥魔心裡驚駭萬分,他守在笛飛聲身邊十年,行走江湖,從未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少年,這一道內力還未近身,便直接將他整隻左手震碎,如此實力,當真是匪夷所思!

“笛飛聲,再不滾出來,我就把藥魔的腦袋砍下來餵狗!”毒唯站在山谷之中,狂風吹動她的衣袍,毒唯大聲怒罵道,聲音在山谷中迴盪,帶著一股狠勁和決心。

“休得放肆。”一聲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冷冰冰地傳來。

角麗譙聽到這聲音,瞬間大喜,眉眼間滿含笑意,她瞬間含情脈脈地望了過去,期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笛飛聲終於現身,他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他從山洞裡走出來,身材魁梧高大,面容英俊深邃,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冷酷的霸氣,他的目光落在毒唯手中的少師劍上,劍身閃爍著寒光,彷彿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榮耀。

“尊上!!”

角麗譙激動得不能自已,馬上就要衝上去投入笛飛聲的懷抱,然而,笛飛聲只是輕輕抬手,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她推開,他彷彿沒有看到她一般,眼中只有毒唯和那把少師劍。

“少師劍怎麼會在你手上,李相夷在哪兒?”笛飛聲的聲音冰冷而威嚴。

“想知道真相?先打敗我再說!”毒唯以少師劍為引,挑戰笛飛聲。

毒唯舉起右手握緊的少師劍,眼角帶笑,有意無意地讓笛飛聲看到,與此同時,她的左手悄然摸向腰間,那裡纏繞著她真正的殺手鐧——“毒尾”軟鞭,這條軟鞭內含劇毒,而且柔軟多變,被她賦予了“毒尾”之名,寓意著一旦擊中,對手便如中毒之蛇,難以逃脫。

毒唯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毒尾”,隨即,她凌空一躍,身影如同輕盈的燕子,她揮起少師劍,劍尖直指笛飛聲,而左手的“毒尾”軟鞭則蓄勢待發。

笛飛聲眼神一凝,他盯著刺來的少師劍,冷冷地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李相夷,沒人有資格拿著這把少師劍和我對決。”

笛飛聲一聲怒嘯,縱身而起,他猛地揮出一掌,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意圖一舉擊斃毒唯,這一掌,正是他成名絕技“悲風白楊”,這一掌法威力巨大,世上無人能躲得過,即便是武功蓋世的李相夷,也躲不過。

然而,半空中的毒唯並未選擇躲避,她瞬間右手收回少師劍,左手同時拍出一掌,這一掌,她傾注了所有的內力,只為了一招制敵,十年了,她等待了整整十年,她等著就是今天,就是為了一招制敵,為了報仇雪恨!她要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回去,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轟——!!”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強大的氣浪瞬間四溢開來,將周圍的空氣都震得嗡嗡作響,笛飛聲面色陡然一變,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數步。

毒唯則是整個身子都被震飛了出去,如同一片樹葉一樣落入了一片蘆葦叢中。

這時,一雙修長的手臂突然伸出來,穩穩地接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懷裡。

“李蓮花,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毒唯躺在李蓮花的懷裡,鮮血不斷從她的嘴角湧出,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她的目光有些迷離,看著李蓮花。

李蓮花看著她那蒼白而痛苦的臉龐,嘴唇微微動了動:“別怕。”

李蓮花懷裡的毒唯身子輕飄飄的,彷彿下一刻就會碎成粉末,李蓮花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波動,他不願意讓這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逝。

猛地,李蓮花攤開掌心,按在毒唯的後心上,他的內力如同春水般緩緩流動,用揚州慢的內功緩緩地護住了她的心脈,這是一種極為耗費內力的做法,但他顧不了那麼多,只想救回毒唯。

李蓮花沒有片刻遲疑,抱著毒唯,隨即帶著她離開。

蘆葦草搖曳著,發出沙沙的聲響,笛飛聲站在那裡,那張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卻出現了微妙的思緒,他的目光冷冽而深邃,緊緊盯著那片蘆葦草,彷彿能透過它們看到剛才的一切。

突然,笛飛聲的嘴角滲出了一抹黑色的血絲,那是劇毒的痕跡,然而,他彷彿並不在意,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袍。

“尊上!”角麗譙驚慌失措地衝到笛飛聲的身前,緊緊地抓過他的手掌,只見笛飛聲的整個手掌已經呈現出一片紫黑色,掌心間被毒刺扎出了一個深深的血洞。

“那賤人竟然給尊上下毒了!我去殺了那賤人!”角麗譙大叫道,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痛心。

笛飛聲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他的黑瞳中湧動著深沉的光芒,漠然地道:“不必了,她已經被人救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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