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和劉奎被書童出賣,簡直氣瘋了,更是嚇得腿肚子哆嗦。

“不是,我們不是有意的,我們就是開玩笑!”王勝還想掩飾,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藉口。

很快,院長的長隨回來了,手裡拿了一個巴掌大的瓷罐子,裡面裝了淺黃色的“豆粉”!

程先生懂一點兒醫理,低頭嗅聞一下,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也沒了。

他嘆氣說道:“這就是巴豆粉!這麼一小罐,怕是夠咱們整個書院上下,都跑三日茅廁的。身體要是弱一些的,怕是還會沒命!”

這下,周院長、彭先生和耿先生也徹底心硬了。

他們若說只算計李家一次,可以說是臨時起意,一時想岔了。

但這接二連三,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就是打定主意要同李家鬥到底,而且根本不在意會不會連累書院。

這樣的人,不能留了。

周院長拱手,同冬梅說道:“讓他們說實話,我們必須聽聽。”

冬梅立刻上前,把墨香受的苦,同樣讓劉奎和王勝都嚐了嚐。

沒想到兩人連墨香都不如,哭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身下都溼了,冬梅嫌惡的撤回腳,在地上蹭了蹭。

王勝和劉奎爭搶著坦白。

王勝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喊道:“我們王家本就和李家有仇,李震生就是個白眼狼,吃我們王家,喝我們王家,最後還抹黑王家,讓我們整個族人都沒臉出去見人!”

劉奎也跟著喊道:“我姐姐嫁給了嚴家,嚴家被攆出京都了,我姐姐也要跟著回老家,再也不能回來,我氣不過……”

這兩人初始還有些忐忑,但說著說著又覺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好似他們報仇是為民除害,不是什麼錯事!

李家人不願浪費口水,同他們辯駁。

畢竟,說起李家和王嚴兩家的恩怨,沒有一兩個時辰,根本說不清。

李老三隻是拿著木牌子,上前問他們,“這木牌你們從哪裡來的?這麼精巧的做工,你們根本接觸不到,一定是背後有人幫你們,或者說你們也是讓人家當刀使了!”

王勝和劉奎對視一眼,王勝一口咬定,“這牌子是我小時候的玩物,偶爾看到,才拿出來用一用。”

這明顯是撒謊啊,葉山和冬梅輪流上前“修理”兩人,可惜他們就是不肯改口。

李老二隻能示意葉山和冬梅退下,末了對周院長等人說道:“院長,各位先生,事已至此,也算明瞭了。背後之事,我們李家還會追查,但這兩個學子,還請書院儘快處置。”

程先生好似被人在臉上甩了兩巴掌。

方才他還護著這兩個小畜生,沒想到他們當真做下惡事,還不是一兩件……

這會兒,他直接站了起來,說道:“院長,這兩人是一定要開除了,書院不能留這樣的禍害!”

彭先生和耿先生也是點頭,“必須開除,否則後患無窮。”

劉奎和王勝本以為打幾板子就能揭過去,哪裡想到要被開除!

兩人驚了一跳,末了也顧不得狼狽,蛆蟲一樣往前拱,然後抱了院長的腳,拼命求饒。

“院長,我們知道錯了,嗚嗚,不要開除我們!”

“院長饒命,我們馬上就要考秀才了!嗚嗚,被開除了,我們去哪裡讀書啊……我們就是開個玩笑,我們沒想害人!”

周院長根本不理會他們,吩咐程先生,“把他們關去戒律堂,明日請他們家裡人過來,召集全院師生,停課開會,必須要所有人引以為戒!”

“是,院長。”

程先生招呼長隨幫忙,押了王勝和劉奎,還有小書童,一起撤了出去。

王勝和劉奎還要哭喊,但很快被堵了嘴。

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免不得氣氛就有些尷尬。

這個時候,周夫人身邊的婆子過來見禮,說道:“院長,夫人說酒席已經準備好了,請你和客人們入座。”

周院長乾咳兩聲,起身邀請李家人和溫先生,“天色不早,已經到晚飯的時候了,若是不嫌棄,就留下吃個便飯吧。”

那婆子是自小跟著周夫人的,陪嫁過來後也嫁在了周家,幾乎算半個主子了。

這會兒,她就笑著說道:“院長,您有所不知,貴客一定不會嫌棄今晚的菜色。夫人正頭疼預備什麼菜色,結果食堂那邊送來了四個大食盒,我們不過是擺上桌子就妥當了。”

周院長聽到臉色頓時好了很多,李家行事當真是細緻周全,讓人不得不誇讚。

認真算起來,今日李家也是救了書院“一命”。

否則真像李伯爺所說的那樣,等到考場鬧起來,無論哪方吃虧,洛安書院的名聲都要毀了!

“今日真是多謝各位深明大義,顧全大局,原本該我們擺酒道謝,沒想到又讓你們家裡破費了!”

周院長拱手道謝,作勢引著李老二等人往花廳走。

李家三兄弟和溫御史自然要客氣幾句,一時間,眾人揭過方才的尷尬,又變得親近熱鬧起來。

李老二藉口要上晚課,讓家仁和家禮回學舍去了。

不說周院長家裡這邊喝酒說笑,只說家仁和家禮匆忙回食堂吃了一口飯,就趕回了學舍。

因為彭先生也在酒桌兒上,所以今晚的晚課要學子們自己溫習功課。

這就好比前世學校裡的晚間自習,還是沒有老師監督的那種。

學子們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雖然不敢跑跳打鬧,但搞點小動作,說點兒悄悄話,還是可以的。

坐在家仁前後左右的幾個學子,都同他相處親近。

這會兒,前排的那個學子就湊到家仁跟前,神秘兮兮的說道:“家仁,你知道嗎?劉奎和王勝好像犯事了,他們被抓走了!”

家仁翻開書,簡單應了一句,“嗯,我知道。”

“哎呀,你知道什麼了?”那學子一肚子八卦沒分享出去,急得一把合上家仁的書。

他壓著嗓子繼續說道:“我是說,他們被綁著、塞了嘴巴,扛走的!抓他們的那個人足有一丈多高,虎背熊腰,聽說巡邏隊見到這人,都沒敢上前阻攔!”

這次不等家仁說話,旁邊幾個學子都積極捧場。

“真的假的?我怎麼聽說他們是在林子那邊的草亭睡覺,結果被野獸拖進林子了呢。”

“對,我也聽說他們被野獸吃了,聽說只找到衣衫,屍骨被野獸吃的一點兒不剩!”

“哎呀,這麼嚇人!那書院怎麼說,是不是要加高院牆?”

“方才有人來通知,說明天也好開全院大會,會不會就要說這個?”

眾人七嘴八舌,說的熱鬧。

家仁這個唯一知情的,聽得這些人真是越說越離譜,也是覺得好笑。

他想了想,為免明日被他們埋怨,就簡單透露了兩句,“你們不要瞎猜了,劉奎和王勝沒有性命危險,他們被送去戒律堂了。具體因為什麼事,明日開大會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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