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多少錢?”

江嶽愣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然後,當他看到劉進喜那阿諛期待的目光之後,頓時心中便湧起了一陣的無名怒火。盧曉蓮是他想要守護的人,自己所珍視的人被別人拿來當作貨品估價,江嶽怎麼可能不憤怒。

“你什麼意思?”

江嶽眯起眼睛,死死得盯著對方,如同一隻豎瞳的孤狼。

“你不是喜歡我這婆娘嗎?可以,只要你能拿出我滿意的價格,就隨便拿走。”

劉進喜現在也算是大了膽子,對他來說,反正也跟江嶽把事情給說透了,那麼現在再幹脆撕破臉也無所謂了。只要,能拿到一個滿意的價格。

“無恥!”

盧曉蓮現在的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她很憤怒,也很害怕。劉進喜既然現在把賣她給說出口了,那就說明上午的時候把她帶到南陵市也打著同樣的注意。

後怕,顫慄,盧曉蓮是一個典型的柔弱女子,她對劉進喜可以說是毫無感情。當她醒悟到這點兒的時候,不由得心裡面一陣的寒意。

“也就是說……你有別的買家了?”

江嶽把手插入了口袋,很是輕鬆得開口。

“我也不怕告訴你了,在南陵市,我這婆娘可是能賣個三十萬。江嶽,你這麼有錢,兩個人又是郎情妾意,應該能拿出不少的錢吧。”

劉進喜三角眼一挑,拇指微微一撮,貪婪的笑意從臉上流露了出來。對於劉進喜來說,永遠都只是待價而沽,盧曉蓮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件值得炫耀的貨物罷了。

事到如今,既然自己都沒有別的活路了,那麼這貨物肯定也要賣一個相對高的的價錢了。

“哦?那能告訴我那個買家是誰不能?我要跟對方談論一下價格啊。”

“談論價格?江嶽,你別想在這兒跟我耍什麼滑頭,老子只認錢,不然的話,盧曉蓮是我的婆娘,老子想把她賣給誰就賣給誰?”

“那麼如果我把曉蓮給買了,你南陵市的那個賣家會饒了你嗎?”

江嶽踱步走到了劉進喜的旁邊,在對方耳朵旁輕聲得開口,眼瞼微抬,裡面盡是誘惑的笑意。

“這個……”

劉進喜害怕了,猶豫了,經過江嶽這一提醒,他也發現了這一個巨大的問題。沒錯,他想要待價而沽的注意不錯,但問題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談條件的資本。

賭場的那一個老闆究竟有多狠,劉進喜這些日子已經徹底得領悟到了。他之前可是答應了對方拿自己老婆贖賬的,到時候,自己要是食言了,倒時候人家一生氣想要搞自己,那麼自己也是沒有丁點兒的辦法的。

“怎麼?害怕了,我現在就有一個好的辦法。”

江嶽一直在盯著劉進喜臉上的表情。此刻,當他看到劉進喜眼睛中閃過的輕微的恐懼之後,終於是戲謔得笑了起來。

“你……你有什麼辦法?告訴你,盧曉蓮這婆娘是老子的,你別想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呢?再說你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啊。”

江嶽攤了攤手,嘴微微一翹,看起來頗為的無辜。

“既然你想要拿到高的價錢,又不敢忤逆那一位賣家,乾脆就把我領到那一位賣家那裡吧,我們兩個來談價格,到時候跟你劉進喜就沒有關係了,怎麼樣?”

眼睛一亮,苦惱的劉進喜馬上就發現了之中的可取之處。沒錯,把江嶽小子這傢伙兒給帶到南陵市,到時候讓兩個人互相競價,自己坐收漁翁之利。而且,江嶽這小子再怎麼厲害,能比那賭場的老闆厲害?一個鄉下有幾個錢的毛頭小子,而另一個則是南陵市的賭場老闆,兩個人簡直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到時候,說不定這傢伙兒還會被狠狠得收拾一波呢。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說的就是劉進喜這樣的傢伙兒。他欺軟怕硬,卻又是絕對的小肚雞腸。江嶽在他家中狠狠得羞辱了自己,自己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對劉進喜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因此,如果能夠看到江嶽被教訓一頓,他可是求之不得。

“走!”

咬了咬牙,劉進喜終究是面色猙獰的開了口。而與此同時,江嶽那明媚的眼睛中也是閃過了一絲徹骨的寒意,然後徹底消失不見。拿錢去評估盧曉蓮?即使他現在身價不菲,但是卻也是是絕對不會去做這種愚蠢的事情的。

斬草除根,盧曉蓮這一次的事情已經給他徹底敲響了警鐘。劉進喜很輕鬆的就能收拾的掉,但是在南陵市,很明顯得還有一位幕後的傢伙兒呢。只有把這個傢伙兒也給予警告,讓對方不敢妄動,江嶽才能夠徹底放下心來。

“江嶽……你能不能不去。”

盧曉蓮拉住了江嶽襯衣的袖子,那如煙如黛的眉目之中滿是擔憂的神色。對於盧曉蓮來說,江嶽現在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她不想讓江嶽受到絲毫的傷害。至於江嶽跟劉進喜方才討價還價一般的話語,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從來沒有相信過。正如江嶽相信她一般,她也是深深得相信著江嶽。

“沒事兒的,別擔心。”

看到盧曉蓮那擔憂而怯懦的目光,江嶽轉過身把這柔軟的身姿給小心翼翼得抱在了懷裡,就好像在抱一件珍貴無比的瓷器一般。他揉了一下盧曉蓮頭上如上好綢緞一般的秀髮,愛憐得開口。

“我說過這輩子都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哪怕絲毫的傷害。既然有人敢打你的注意,那麼我肯定就會去警告他一番,讓對方明白,這個世界上,有的東西是連想都不能想的。”

說到這裡,江嶽俯在了盧曉蓮的耳邊,輕輕得吹了一口氣,曖-昧得開口。

“再說,我的曉蓮嫂子,你從今以後都是我的了。就為這一點兒……我也要竭盡全力啊。”

說著,江嶽趁著盧曉蓮的臉色一片通紅的時候,大笑著就離開了院子,只留下那酡紅臉色,眼睛中帶著溫暖笑意的盧曉蓮站在原地,如同痴傻了一般。

去南陵市,劉進喜沒有車,還想著走到鎮裡面再坐客車離開。江嶽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就回到家裡面把自己那一輛價值百萬的黑色賓士給開了出來,如一道冰冷的黑色閃電,鋒芒畢露。

當劉進喜看到那黑色而嶄新的車子停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的心裡便咯噔一聲,覺得似乎有哪裡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般。

很多時候,車子,手錶都代表著一個人的實力。這一次他回來,只是聽說江遠山家裡發達了,江嶽那小子似乎也有了出息。但在他想來,在小山村裡面再怎麼有出息估計也就是掙了幾十萬。瘸子裡挑將軍,放在整個南陵市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但是現在……劉進喜覺得自己錯了,城裡的哪一家賭場老闆的車也就是一輛舊了許多的賓士,跟江嶽這一輛車相比簡直是不上檔次。

“難道……江家這小子比那位老闆還牛氣?”

不得已之間,劉進喜心裡面也開始琢磨了起來。

“上車!”

車窗徐徐得自動開啟,江嶽臉色冰冷的開口,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劉進喜的心思,他可謂是猜的一清二楚。想要讓自己倒黴?這傢伙兒全然沒有意識到,如果說江嶽和那幕後的人談崩了的話,首先受到牽連的,就是這個傢伙兒。

劉進喜這樣的人渣,竟然想著把盧曉蓮給賣了,就江嶽現在這腹黑的心思,要是能夠原諒他就真的是奇怪了。

賭博,每一個男人大概都比較喜歡這種刺激的遊戲。但是對於江嶽來說,他不喜歡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因為有家人在後面,他玩不起。

從他得到系統之後,別看楊大龍說他充滿了銳氣,但實際上他還是戰戰兢兢的。沒辦法,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青年罷了,即使擁有了系統,在這殘酷的世界之中,卻依舊必須做一把鋒利的刀刃去破開一切,不然的話,只是守成,到最後也只有一事無成。

江嶽的車子最終是停在了一家地下的車庫。

賭場,在澳門合法,但是在大陸卻是根本不合法的。所以,不出意外,劉進喜進入的這家賭場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家地下賭場罷了。在一家大型洗浴中心的下面,江嶽兩個人進入了賭場內部。

開闊的房間,裡面有著各式各樣的賭法,江嶽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很是厭惡。

賭場,更何況還是一家地下的私人賭場。那麼裡面便必定存在著出老千,請託這種各式各樣的黑暗事情。想要在賭場發家,最後除了傾家蕩產,便沒有第二個可能了。

“老闆在哪裡?”

進入了賭場裡面,江嶽皺著眉頗為不耐得開了口,說實話,這種環境,他是頗為不願意來的,只想著速戰速決早點兒解決了這件事情就行了。

“我……我一會兒去喊過來。”

在這一路上,劉進喜早就察覺到了江嶽身上那種冰冷而危險的氣息,壓得他幾乎都喘不過氣來。因此,當他聽到江嶽這一句話的時候,卻是近乎逃離似得離開了這裡,去找這個賭場的老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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