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嶽也沒怎麼管旁邊眾人的反應,而是淡然地鋪開了一張紙,接著磨墨,提筆,一氣呵成。

對於行書,瘦金體,狂草,江嶽寫的時候體內的氣感流轉,因此便有一種力透紙背的感覺。

而現在,隨著體內的氣感平息,變得更加的雄厚,江嶽對於氣感的掌控就更加的厲害了。

紙張鋪平,江嶽手中的毛筆化為了一把朴刀,朴刀鋒利,向那一張紙張寫去。

九月十七日羲之報:且因孔侍中信書,想必至。不知領軍疾後問。憂懸不能須臾忘心,故旨遣取訊息。羲之報。

依舊是王羲之書聖的《孔侍中帖》,江嶽這一次本來就是過來打臉的,那麼自然是打的越痛快,越酸爽就怎麼來了。

鈴木秀藏用勘亭流的書法來寫就《孔侍中帖》來證明霓虹的書法比華國的書法更加的源遠流長。那麼,現在的江嶽就要用同樣的書法流派,同樣的書帖來證明,所謂的霓虹書法,只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提筆如飛,氣定神閒,霓虹的書法講究的是禪道,對於禪道的理解。江嶽現在就是要用禪道去解釋,解釋對於書法的真正定義,什麼才是真正的書法。

羚羊掛角,天馬行空,此刻,無論是什麼都無法形容江嶽的那種狀態,他就像是山野間淅淅瀝瀝的雨,用秋雨在紙張上面沖刷著,然後留下了淡淡的墨痕。

然後,在最終的時候,江嶽停下了了筆,一副絕對大師級別的勘亭流派作品出世。這一副作品,可以說是完全汲取了勘亭流派書法的特點。偏偏又擁有者自己的特點。只會模仿而不會創造的人,最終只不過是一名只知道重複的工匠而已。只有在書法之中融合有自己的特點,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自成一派,成為一名書法大師。

停下筆,江嶽把毛筆放在硯臺之中,然後右手一揮,四副完全不同風格的作品全部攤開在桌面之上,看起來很是平整。

“那麼……就來欣賞吧?”

書畫攤開,江嶽很是淡然地笑了一下,對著正呆立在茶室之中的鈴木大師婉轉的開口。似笑非笑,在這種笑容之中,蘊含著的滿滿都是譏笑和嘲諷。

“看就看!”

此刻的鈴木秀藏心裡面前所未有的畏懼了起來。他是勘亭流派書法的泰斗人物,也是霓虹禪道的代表人物,對於勘亭流派的各種特點可以說是瞭若指掌。因此,江嶽方才只不過是表演了一下勘亭流派的書法,他就已經完全看了出來。

在勘亭流派上面,自己或許真的不如眼前的這一個年輕人。

但是……這又怎麼可能呢?霓虹的禪道在整個世界都極為地有名,那是需要做功課,鍛鍊心境的。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這一個年輕人究竟是怎麼把勘亭流派的特點完全掌握,並且完美的施展出來的呢?

鈴木秀藏有些慌亂了起來,心中也是產生了濃重的懷疑。對自我努力的懷疑,對自我書法水平的懷疑,以及對於整個霓虹書法界的懷疑。

“難道……勘亭流派真的就如同這一個年輕人所說的那般不堪嗎?”

鈴木秀藏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涼感。他就是被勘亭流派給捧起來的,一點一點的努力,一點一點的造勢,這才有了現在這般的水準,如果說到現在勘亭流派毀了,霓虹的書法界毀了,那麼他自己,或許也是到了身敗名裂的時刻。

晃晃悠悠,麻木地向榻榻米那裡走去,此刻打的鈴木秀藏就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只是擁有者肉體,而沒有絲毫的靈魂,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

“鈴木大師,一切都還沒有結束,說不定這一切,只不過是那一個年輕人在故作姿態罷了。”

驀然,在鈴木秀藏經過宮本未川身邊的時候,宮本未川輕輕的在他耳邊開口。

“什麼意思?”

鈴木秀藏疑惑得開口輕聲詢問,心中也終究是慢慢地生起了幾分的希望。

“鈴木大師可能不是太清楚的,我來華國已經有了幾十年了。因此,對於華國人有著一個清楚到底瞭解。據我所知,華國人擅長計謀,並且著有一本《三十六計》,裡面寫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計策。”

“這本書我也有所耳聞,但是這和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係?”

皺著眉頭,鈴木秀藏輕輕地詢問,有些不太清楚宮本未川這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鈴木大師有所不知,在這《三十六計》之中,恰好有一個極為厲害的計策,名字叫做空城計,講的是在華國古代的一次戰爭中,幾名將領被敵軍圍困在一座空城之中。最後,這名將領不慌不忙地坐在城頭,裝作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最後把敵軍全部都給嚇走了。”

“你的意思是?”

聽到這裡,鈴木秀藏的心裡面越來越亮了起來,他有些明白了宮本未川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錯,我猜這個年輕人從頭到尾都不會什麼書法,只不過是在假裝而已。也就是說,這傢伙兒,或許可以說是一名演技很好的演員,而不是什麼書法大師!”

說到最後,宮本未川自信滿滿的開口,看起來一副運籌帷幄,天下盡在棋盤中間的自信。

“哈哈,宮本君,你可真的是聰明啊。看來,你來了這麼長時間的華國也是有收穫的。最起碼,對於這一幫華國人,瞭解的很是清楚嘛。我剛才還差點被那名年輕人給嚇到了,只有宮本君淡定自若,看透一切。宮本君,你的貢獻我會記住的,等到回國之後,我一定會再媒體上高度讚揚你!”

鈴木秀藏大笑著拍了一拍宮本未川,心裡面重新自信滿滿了起來。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華國人的計謀罷了。空城計,好一個空城計,哼哼,虛有其表,原來從頭到尾只不過是假裝罷了!

想到這裡,鈴木秀藏的臉上重新流露出了自信滿滿的神態,走路的時候更是大步流星,風生水起!

“空城計,演員?”

江嶽的聽力可以說是極為的變態,即使是那些很是輕微的聲音,也是能夠聽得一清二楚。因此,雖然宮本未川和鈴木秀藏的聲音很是輕微,但是卻全部都被江嶽給聽了過去。只不過……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之後,江嶽有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還空城計呢,還虛張聲勢呢,還演員呢。這一幫子的霓虹人,或許在書法上面沒有多少的能力,但論起幻想能力,還真的是數一數二的。

這時候的江嶽,忽然想起了一首歌,是你入戲太深啊。顯然,這一群的霓虹人就入戲很深,總有一種刁民想還害朕的自我妄想症!

不說江嶽,鈴木秀藏此刻自信滿滿地往江嶽旁邊走去,看著江嶽的目光都有所不同了起來。如果說之前他看江嶽的時候是畏懼,是憎恨,那麼現在看待江嶽的時候,就是滿滿的不屑和嘲諷了。

走到書法帖子面前,鈴木秀藏先是冷哼了一聲,充分展示了自己一派宗師的瀟灑和自然。這才隨便的往江嶽寫的那幾幅書法上面看去。其實,他是不怎麼想看的,畢竟,一個什麼都不會寫的演員寫的字帖,有什麼好看的?充其量,也只不過是被別人嘲笑罷了!

想到這裡,他就更加隨意的向江嶽的書法字帖上面看去。然後……就徹底傻眼了。

他是學習過很多華國的書法流派的,也描摹過很多有名的字帖。因此,對於這些書法字帖,其實都有一個很深的瞭解。別看他們霓虹人每天都說書法產生於霓虹,但實際上他們自己也是清楚歷史的真相的。只不過不願意承認罷了。

江嶽的這一副字帖,也是書生王羲之的《孔侍中帖》。王羲之的書法,講究的就是對於自然的描繪,飄逸。整個書法看起來自然無比,飄逸神奇,讓人心裡面不由自主地就產生了一種認同感。

因此,說王羲之是書聖,是完全有道理的。而江嶽寫的這一副《孔侍中帖》呢,寫的時候速度很快,很飄逸,每一個字都自成一種風格,各式各樣的風格湊在一起,如同峰巒疊翠奇異無比的山岩,看起來就很是美麗。

而且,在書法上面最為艱難的是自成一種風格,只有自成一種風格,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大師,鈴木秀藏雖然在霓虹的時候被稱為勘亭流派的大師級人物,但實際上其實遠遠稱不上大師。

因為,他的書法依舊只是在對於前任的模仿,還沒有走出那一個固定的圈子。然而現在,看著江嶽的這一副行書寫就的《孔侍中帖》,他有了一種恍若做夢的感覺。

可以說這幅書法,它是《孔侍中帖》,因為它是用行書寫成的,也突出了行書該有的特點。可與此同時,它又不是真正的《孔侍中帖》,因為,它是由那一位自成風格的年輕人寫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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