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年輕的時候也是長白山的採參人。”

看到江嶽那敬佩的模樣,旁邊的蘇淺雪笑著說道。

“採參人?江伯是採參人?”

江嶽看著正蹲在地上認真挖著人參的江伯,心裡面有些震驚。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回春堂的這一個老掌櫃竟然是採參人,還是長白上的採參人。怪不得呢,怪不得對方採人參的時候這般的莊重,這般的駕輕就熟。

對於採參人來說,人參就是生活的保證。有時候大半個月,甚至幾個月才能碰到一棵老人參。因此,他們對於人參通常是相當感激的。和一個常年在山裡面泡著的採參人比較採參技術,江嶽也不由得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兒苦笑不已。

人家是賴以生存的本領,自己是玩票性質的存在,兩者根本就不具備可比性好嗎?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我早就老的不行了,也就是這採人參的技巧,還沒有太過荒廢。”

江老頭邊採摘邊感慨,看起來落寞不已。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江嶽總覺得自己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的得意,似乎在驕傲自己的採參技巧。

就這樣,在這種可以說韻味十足的彈奏技巧之中,人參的廊闊大致得出來了。完整的鬚根,薑黃色的顏色,看起來蒼勁有力,完全就是老參的模樣。

“好參啊,好參!”

看著這人參的大致輪廓,江伯興奮的眼睛之中直冒光,開採的就更加小心謹慎了。

“你們知道嗎?這樣品質的人參,當年我還是採參人的時候也不怎麼經常遇見。而現在,隨著人參越來越珍貴,這樣的人參更是越來越少了。可以說,這樣的人參最起碼也有五年的年份吧,不過也抵的上十年年份的人參,是吧江小子。”

江伯一直在自言自語,這時候猛地一問,頓時讓江嶽有些懵了。

這該怎麼說,五年的年份?連帶著開荒,撒種,一共也就一個月罷了。

“額……應該是吧!”

江嶽噎了半天,含含糊糊地說到。

“哈哈,我就知道你瞞不過我的,這種品質的人參,即使在一級藥材裡面,也屬於品質上乘的。就這樣,還有人還想用鐵鍁去挖呢,簡直是暴殄天物。”

驕傲不已的江伯又刺了江嶽一句。

“……”

江嶽雙手抱頭,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最終,經過十來分種認真的挖掘,這株人參終究是挖了出來。野山參一般來說只在長白山,小興安嶺地帶偶然發現,珍貴無比。野山參的品相也很是美麗,長條須,老而韌,清疏而長。它的皮一般來說是老皮,色澤呈黃褐色,很均勻深厚。而在毛根上端肩膀頭處,有細密而深的螺絲狀橫紋,橫紋粗糙。

作為一名長白山的採參人,對於老山參的各種鑑別特點,江老頭兒可以說是爛熟於心。沒辦法,全家都靠著人參活呢,遇到野山參如果還不懂的話,那就真的是白活了。

剛開始,江嶽地裡面這人參露出大致輪廓的時候,江老頭兒之所以判斷出這人參的品質很高,就是因為那黃褐色的皮,跟野山參的老皮很像。能跟野山參很像的人參品質能差到哪裡去?江老頭兒默默得想著。

可現在,當這人參的全部都給挖出來的時候,江老頭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黃褐色的老皮,質地緊密有光澤。長條續,老而韌,清疏而長。蘆較長,分為三節,典型的野山參中的三節蘆,再加上毛根上的粗糙的橫紋,這……這根本就是一株地地道道的長白山野山參啊。

江老頭兒眼有些不夠用了,把眼鏡扶正,認認真真得一點點觀看辨別,努力去回憶自己腦海裡面的野山參知識,然後最終還是得出了一個近乎荒謬的答案——眼前自己手上的人參,就是一株長白山的野山參。

但是……在南陵市的一個小山村裡面長出一株長白山野山參,這……這怎麼可能?江老頭兒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有些崩塌了。很悲哀的,江嶽所隱瞞著,不想讓江老頭兒心跳加速的事實,還是讓江伯震驚了。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江嶽雖說想要極力讓自己的藥材基地低調一些。但奈何樹大招風,這種珍貴的藥材,在江伯這樣的老掌櫃眼裡面,又怎麼可能隱瞞的住呢?

“怎麼了?”

江老頭兒自從挖出了這人參之後就愣了很久,一副震驚無比的樣子,蘇淺雪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但原本溫和無比的江老頭兒這時候卻沒有答應她,而是先轉過了頭問江嶽。

“這個是野山參嗎?”

江嶽掃了一眼,也是立馬就看出了這人參的不同凡響之處。他知道自己種出的人參會很厲害,但是卻沒想到會厲害成這樣,直接長出了野山參,這也未免太過誇張了吧。

“應該是吧……一不小心種出來的,可能我運氣比較好。”

江嶽訕訕的開口。

“不好意思?”

眼睛一瞪,江老頭兒差點兒一口血吐出來,長白山野山參啊,還一不小心種出來的,這一不小心咋不多一點兒呢?

白了江嶽一眼,江老頭兒小心翼翼得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包裡面拿出了一個雕花木盒子,用上好的綢緞墊著,把這一株野山參給放了進去,那動作的輕柔程度,簡直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不過在這個時候,在江老頭兒的心裡面,這一株野山參本來就是一株稀世珍寶。現在的市面上,野山參本來就很少見,十年份的就更加的少了,即使是以前的回春堂,一年裡面也不一定能收幾株。

而且,這一株野山參還跟別的不一樣,是在南陵市裡面長出來的。人工養出來的野山參,怎麼想怎麼古怪啊。不過這時候,江老頭兒現在也想明白了,古怪不古怪的先放一邊兒,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塊兒人參地裡面長出一株野山參,說不定也是有可能的。

“幸虧我親手挖了啊,要不然的話,這僅有的一株野山參就要被江小子給毀了!”

江老頭兒本來對江嶽的印象還挺好的,年紀不大,藥材知識豐厚,人還謙遜。但是現在,經過那一把觸目驚心的鐵鍁之後,他心裡面的這一個看法就直接給打破了,對江嶽也是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慶幸,萬分的慶幸。這一塊兒地就長出了一株野山參,幸虧被自己無意之間碰到了,要不然的話,說不定就會被江嶽給一掀破壞了。想到這裡,慶幸不已的江伯又瞪了江嶽一眼,很是憤怒。

面對著江老頭兒這種防賊一般的目光,江嶽有些無可奈何。但是這個時候,看著江老頭兒懷裡面那珍貴的木匣子,他還是硬著頭皮弱弱的道:“您這是打算用這木匣子裝人參?"

“木匣子裝人參?”

江老頭兒愣了一下,然後沒好氣得回答。

“我這個盒子可是海南的黃花梨木做成的,單是這一個盒子就昂貴無比。要不是因為這一株野山參我根本就不會掏出來,我告訴你,只有野山參才能配的上我這個盒子。”

江伯把盒子小心翼翼得蓋住,很是傲嬌得舉了一下盒子,證明自己盒子的珍貴。事實上正是這樣,這個黃花梨木的盒子是他專門定製的,有儲存藥材的功效。他每一次出門兒的時候,就會把這個盒子帶上,遇到珍貴的藥材就裝在裡面,再小心翼翼得帶回去,穩妥無比。

“那這樣的野山參能配的上你的黃花梨木盒子?”

江嶽指著這個寶貝無比的盒子,面色有些古怪。

“廢話,要是配不上的話我會裝在裡面?我跟你說,這一株野山參可是相當昂貴的,價值也很高,配這一個盒子也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說著,江伯仔細得摩砂著這黃花梨木盒子,臉上盡是見到寶貝的欣喜之色。

“那你這個盒子不夠啊!”

江嶽哭笑不得了一聲,然後很是認真得一板一眼的回答。

“不夠……?”

江伯愣了一下,看著江嶽那古怪的神色,有些疑惑了起來。什麼不夠啊,那株野山參明明被自己給裝在了盒子裡面,怎麼就不夠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板起臉,江伯無比認真得開口。

“如果那一株人參是野山參的話,那麼……這十來畝地的人參……都是野山參。”

江嶽眼睛眯起來,盯著江伯,一字一字得說出口。

死寂,一片死寂,從江嶽說出這一句話開始,江老頭兒和蘇淺雪都沉默了下來。特別是張老頭兒,眼睛瞪得很大,一會兒看看江嶽,一會兒看看自己手裡面的黃花梨木盒子,一會兒再看看這漫山遍野的種植人參,完全就是一個什麼都沒見過的大傻子。

“你說……這些都是野山參?”

沉默了許久,江老頭沙啞著聲音,訕訕得笑著詢問。

“對的……這些都是野山參。”

江嶽這次很肯定得回答!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離婚後,白月光的身份藏不住了

一語雙關

長夜終散

輕舟未渡

四合院:天天美食饞死眾禽獸

九隻蝸牛

無終之城

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