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材黑市是之前你說的那鼎門開的?”

出了古草堂之後,江嶽沒忍住,向旁邊的李南柯問了一句。他還真沒想到會這麼巧,只不過是在高鐵上恰好救了一位老者。而那位老者給自己的卡片,正好是這鼎門的會員卡。

“沒錯,事實上,這黑市也不能叫做藥材黑市,因為裡面包含了很多的古董。藥材只不過是裡面佔了一些比重的存在罷了。”

李南柯穿著寶石藍牛仔褲,黃色的短袖,短髮飛揚,看起來很是素雅清幽。

“看來這鼎門的勢力還真的是挺大的啊,這黑市竟然是鼎門的。”

江嶽唏噓了一聲,有些感慨。黑市的利益,從來都是頗為巨大的,而這鼎門,能在燕京看起來黑市,果然是頗為的不凡啊。

“不光是黑市,我之前說過,鼎門在燕京相當於很多古董商等等的聯合存在,實際上相當於一個聯合會。這潘家園很多名貴的古董店,字畫店,陶瓷店,牙雕翡翠店,鼎門都在裡面有著不小的影響。”

李南柯平靜得繼續給江嶽解釋著。

“看來我今天下午應該不會無功而返了啊。”

江嶽在感慨的同時也是笑了一聲,對加強版養生酒倒是越來越期待了。畢竟,這養生酒可是對於強體術有著極大的提升,而透過和孫雪城老人的切磋,江嶽對於國術的奧妙,可是存在了很大的興趣。

“對了……你那一張白色的卡片等級沒有我的卡片等級高?”

走著走著,江嶽又想到了方才那位青年前後巨大的變化,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對的,黑市畢竟是小圈子裡面的聚會,有著很大的排外性。而這鼎門的黑市,在燕京裡面的檔次也是極高的,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進去的。因此,自然而然的,在這其中就存在了會員制。等級分為,普通會員卡,黃金會員卡,白金會員卡,以及最後的黑曜石會員卡。我的會員卡,因為我哥哥李南石在燕京的名聲還算是不小,就是白金的。而你的那一張,很顯然等級比我的要高上一階,自然就是等級最高的黑曜石會員卡了。”

“最高等級的會員卡。”

江嶽不由得倒是有些欣喜了起來。畢竟,人家鼎門的實力那麼巨大,自己能擁有一張黑曜石會員卡,也算是很長臉的一件事兒了。

“這黑曜石會員卡很稀有?”

高興的同時,江嶽倒是有一些犯賤了。他就是想從李南柯那裡得到肯定的回答,繼而在對方面前好好地顯擺兩下。

“不稀有!”

李南柯這樣的李家大小姐,每日裡只要有空閒就讀書。自身是燕京大學畢業的,畢業論文還直接被評上了國外的一家著名期刊。這樣的聰慧人物,怎麼可能看不出江嶽心裡的那一些小把戲。因此直接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兩個人從李南峰的家裡面出來的時候,因為也就一點的樣子,開著車來到潘家園,又在古草堂裡面轉了一圈兒,現在倒是兩點多鐘了。本來因為兩個人的會員卡等級許可權都很高,因此那古草堂的青年還想著留著兩位在古草堂裡歇息一陣子,上一些清茶點心什麼的,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好等到四點的時候黑市開幕。

不過,這一個要求很快就被江嶽給拒絕了下來,連一點兒猶豫都沒有。他這一次來到燕京雖說是給李南柯的哥哥李南峰看病,但未嘗沒有一些閒逛散散心的心思。

因此,趁著這個機會,他還想要好好逛一下潘家園。一來,潘家園是三教九流聚集之所,在裡面看一下能對各地的風土人情多一些瞭解,甚至瞭解一些各地古代的文明。

二來嘛……李南柯可是一直在他旁邊的,江嶽即使情商再低,也不可能不把握好這個天賜的好機會,陪著對方一起散散心。

這不,兩人剛剛離開古草堂,江嶽這沒羞恥的傢伙兒不知不覺間就伸出了手,把李南柯的手給牢牢地握在了手心。而李南柯呢,在江嶽伸出手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一層淺淺的雲霞,有些羞澀。卻也倔強的沒有把手給扯回來,只是任憑江嶽把手牽著,在古玩街轉了起來。

不得不說,雖說這潘家園裡面的很多東西,大都是贗品高仿,但是入眼處,依舊是琳琅滿目,看起來很是美麗。衡水的鼻菸壺、楊柳青的年畫、江蘇的繡品、東陽的木雕、曲陽的石雕石刻、山東的皮影、江西的瓷器和水晶飾品、宜興的紫砂、陝西的青銅器、雲南的服飾、西藏的佛教用品、新疆的白玉、臺灣的交趾陶。

江嶽只當是長見識一般在裡面轉悠著,而李南柯則在旁邊默默無語,只是任由江嶽牽著手,高傲清幽。當然有時候,江嶽看到那些古董或者民俗品的時候,會好奇的問李南柯幾句,故意找一些話題,想要難為一下對方,看到李南柯那難為的樣子。

畢竟,江嶽和李南柯認識了這麼久,對方始終是淡漠的性子,聰慧無比,很少有不知道的時候,這一點兒,倒是激起了江嶽的一些好勝心。

然而,江嶽這想法很好,所提出的問題有時候也很偏,很具有深度,他基本上都屬於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故意來刁難李南柯呢。可李家大小姐呢?就這麼被江嶽牽著,回答起江嶽的問題不疾不徐,清冷而條理清晰縝密,無論江嶽怎麼刁難,卻始終都能隨意的給出最為完美的答案。就好似這世間千般民俗,都已經映入樂人對方的心一般。

提出一個問題,李南柯就輕描淡寫地破一個,臉上甚至沒有一點兒回答出問題的驚喜,似乎很稀鬆平常一般。江嶽本來還以為李南柯這是正好撞上了,不服輸地繼續出題刁難。可是,一個接一個,江嶽的問題問的越來越少了,而李南柯回答的節奏卻是依舊沒有一點兒的變化,就好像一隻精密無比的機械錶,始終沒有一丁點兒的出錯。

最後,江嶽已經認命了。他失落地發現,在李南峰的影響下,李南柯顯然已經成為了另外一個李南峰,全知而全能,喜歡看書,從書中多了太多太多的見識。

只不過,李南峰迴答問題的時候是平和而委婉,如同清風拂面,又好似夏日一口陰涼的井。而李南柯,則是冰,她沉默地回答者你的問題,不疾不徐,那種天生的高傲感,會讓人不知不覺間覺得萬分的挫敗。

“鼻菸壺最早產於清代,剛開始在市井之間廣為流傳,但是造型圖畫等等都極為地粗陋單一,裝飾圖案中多為歷史人物、戲劇情節、市井風俗等題材。而到了清朝末期,鼻菸壺之中就出現了內畫壺,在玻璃或水晶煙壺磨砂的內壁上反畫人物、山水、花鳥等,堪稱精品。而這一個玉內畫壺,玉的色澤看起來很是不錯,泛著細膩的光澤,卻又絲毫不刺眼。裡面的山水畫也很是細膩,堪稱栩栩如生。但是……它是現代工藝製作的,裡面的內畫更是用噴漆製作的,也就是說,它只是一件仿品,而且還仿的極為粗糙。”

李南柯指著一個小攤兒上的一個玉石鼻菸壺侃侃而談,頗為自信。這小攤兒上的賣主是一箇中年人,本來看著李南柯說起鼻菸壺頭頭是道,很富有條理。並且把鼻菸壺的來歷起源,發展歷史等等說了一個通透。並且,最為關鍵的是,這位美麗的女孩兒站在那兒如同一汪清泉,很是吸引人。

對自己攤上的鼻菸壺也大多是讚美竹之詞,把自己那鼻菸壺的做工玉料的特點都點了出來,簡直是一個最佳的活體廣告。因此,他看著江嶽和李南柯兩個人的一問一答,頗為欣喜,就等著這位女孩兒再說一陣之後,這青年一衝動之下給買了。

但是……這女孩兒說到最後又加了一個但是,眼神雖說冰冷無比,卻又帶了一些的戲謔,似乎看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果然,一加一個但是,前面女孩兒所說的話便全部成為了鋪墊。對方指著自己拿鼻菸壺,又從頭到尾淋漓盡致地給批了一遍,最後更是點出了自己的這鼻菸壺在造假的裡面,都算是假的不能再假的物件兒,頂多算的上一句工藝品。

這位中年老闆,在潘家園兒裡面擺攤兒也有兩三年了,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要麼一竅不通,要麼看起來很是行家一般的對自己攤兒上的鼻菸壺指指點點,口若懸河。

而一般來說,這位中年人對於這兩種人都是一點兒都不懼怕的,一竅不通的人,自己就抓著鼻菸壺一個勁兒地吹。最好能把鼻菸壺給吹成明代的唐三彩什麼的,抓到一個冤大頭是一個。

而那些抓著鼻菸壺指指點點看起來跟行家一般,一個勁兒地挑自己鼻菸壺毛病的。這中年人每一次也都是隨意的直接給反駁回去,畢竟這些人裡面其實大都都是信口胡鄒充行家的。

說的東西,條理混亂,自相矛盾,很多時候恐怕他們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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