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江兄弟在賭石方面還真的挺有研究的,那你能說出來這翡翠都有哪幾種嗎?”

周封溫和地笑了一聲,他的眼睛平時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普通的,卻有著一絲軍人的堅毅,而這個時候,當他向江嶽詢問的時候,卻有著一絲絲的挑釁的感覺,很是冷酷。

“讓我來吧。”

被江嶽擋在後面的李南柯,輕輕地拉了一下江嶽灰色西裝的袖子,輕輕地開口,柳眉蹙起,那古井無波的精緻面容上,卻是第一次有了一絲的慌亂,為江嶽而起的慌亂。

“沒事兒,既然我說過我能挑出來翡翠,那麼對翡翠肯定也就有著一些基本的瞭解,不然的話,那不是真的成笑話了嗎。”

江嶽輕輕地牽了一下李南柯的手,稍微帶著些許調侃的語氣說道,似乎顯得滿不在乎一般,那灰色的瞳仁之中,也是閃爍著自信的神采。

翡翠的種類,在翡翠玉石這一行當恐怕是最基本的一個問題了吧。但同時,它有顯得頗為的駁雜,基本上,一個人如果對於翡翠行當沒有專門的瞭解的話,是很難回答上這一個問題的。因此,周封的這一個問題,也算是問的堂堂正正了,沒有一丁點兒的問題。

“眾所周知,翡翠玉石作為一種硬玉,其實在古代的時候,並不怎麼受到重視,價格也比較低廉。比如說,清代大學士紀曉嵐也曾經在《閱微草堂筆記》中寫道:“蓋物之輕重,各以其時之時尚無定灘也,記餘幼時,人參、珊瑚、青金石,價皆不貴,今則日.......雲南翡翠玉,當時不以玉視之,不過如藍田乾黃,強名以玉耳,今則為珍玩,價遠出真玉上。可見,翡翠在玉石這一個行當,有著一個變遷的過程。”

江嶽的語氣不緊不慢,條理卻很是清晰,把翡翠的這一段歷史給說了個清清楚楚,頗為詳細。而且,這一段話說出口之後,劉老掌櫃和李南柯都頗為驚訝地看著江嶽,有些驚訝。

翡翠這些年可以說價格昂貴無比,甚至比一些上好的軟玉等等相比較也不遑多讓。因此,這也造成了一個誤區,那就是很多人都以為,翡翠從古至今價格應該都極為的昂貴,其實,這都是想當然的錯誤罷了。

而李南柯呢?她安靜的站在江嶽的身旁,看著江嶽講著這一段話的時候那瀟灑而略帶玩世不恭的側臉,覺得這一個傢伙兒實在是太過神秘了。明明方才在買那紫羅蘭翡翠的時候看起來還很不懂的樣子,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竟然說起來翡翠的淵源琅琅上口,如數家珍。而且,連紀曉嵐那一段兒話都能原封不動的背出,這一點兒,恐怕連自己的大哥,李南峰都做不到吧。

“翡翠價格昂貴,而且如同玉石一般,品類也極其的繁多。大致分為墨翠,紅翡、黃棕翡,巴山玉,敢青種、鐵龍生、冰種翡翠、水中翡翠、花青翡翠、油青翡翠、豆種翡翠、老坑種翡翠、紫羅蘭翡翠、白底青翡翠,冰糯種翡翠、芙蓉種翡翠,馬牙種翡翠,藕粉種翡翠,翠絲種翡翠,金絲種翡翠,乾白種翡翠等等。而在這其中,豆種翡翠、紅翡,幹青種翡翠在市場上更加容易見到,價格相對較低一些,而其餘的翡翠,例如墨翠,冰種翡翠,水種翡翠,無論透明度也好,澄淨度也罷,都極為的稀少,價格也頗為的高。”

江嶽嫻熟而輕微的說著,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江嶽的聲音是那種低沉型的,此刻,把這翡翠的種類等等如數家珍一般娓娓道來,竟然有了一種別樣的魅力。如同古代的說書先生,一把摺扇,一把黃花梨的桌子,再配上頗為解渴的碧螺春,那叫一個瀟灑不羈。

江嶽邊說著,一邊看著周圍人那敬佩的表情,心理差點兒給樂開了花。什麼叫做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方才在李南峰還沒詢問他問題的時候,江嶽就已經把系統中關於翡翠的一些知識花了十來個自由兌換點兒給兌換了出來。也就是說,此刻的他,關於翡翠的一些理論知識,在江嶽面前可謂是小菜一碟,頗為深刻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想要什麼時候用直接調出來就行了。

“剛剛我把翡翠的種類給說了,接下來要說的就是翡翠的地子了,都說翡翠也怕出身。水種,冰種什麼的自然是最好的。而這地子,其實也是相當的重要。而一般來說,翡翠弟子在翡翠玉石這一行當,也是頗為的駁雜。不過,大抵的,也分為透明的玻璃地,有薄霧的冰地,透明如水的水地,入蛋清般光澤純正的蛋清地,還有名字略微滑稽的鼻涕地,泛著青綠色的清水地,泛灰色的灰水地。其他還有什麼紫水地、渾水地、細白地、白沙地、灰沙地、豆青地、紫花地、青花地、百花地、瓷地、乾白地、糙白地、糙灰地等等。”

“怎麼樣,我的這個回答,還算是滿意嗎?”

江嶽悠悠地把腦海中關於這翡翠的知識給一一道出,頗為地詳實。就像他之前在那鹿鳴閣的藥材拍賣大會上他說起藥材知識詳實無比,連一些藥典之上記錄的藥材知識,都絕沒有他說得那麼全面。

而這一次,江嶽在這玉石坊的對於翡翠的講解,也是詳盡充實無比。簡直可以說,不是一名在翡翠玉石行當浸淫許久的老鳥,根本就說不出來這一番的話。

“江兄弟果然厲害啊。”

望著江嶽那淡淡的笑意,即使是周封也不由得覺得對方實在是太過厲害了。其實,周封在賭石這一行當也遠遠沒有他方才說的那麼厲害,剛才那樣說,只是作為一名男人想要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表現自己罷了。因此,當他聽到江嶽的回答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實力去給人家去比賭石。

唉!

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周封也不由得黯然神傷得準備轉身離開了。可正在這個時候,他隨意地一瞥,卻是看到了江嶽和李南柯牽著的一雙手。

無奈,苦澀,不服氣,悲傷。

各種各樣的心思湧上心頭,讓周封整個人都失魂落魄了起來,只是目眥欲裂地望著江嶽,然後緊緊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堅毅普通的臉上湧現出了幾分強自擠出來的笑容,走了上前。

“江兄弟既然是來賭石的,那我們就來賭一場如何?”

“賭一場?”

江嶽詫異地咦了一聲,不知道周家的少爺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沒錯,賭一場。反正大家都是來這玉石坊玩樂的,隨便賭一場也無傷大雅,權當是添樂子的。”

周封強擠著笑容,看起來很是不自然,話語卻顯得很是輕送,似乎對這一場賭石真的不怎麼在意一般。只不過,從他那緊繃著的聲音,以及暗暗捏著的拳頭可以看的出來。最起碼,他的內心,絕沒有他的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行啊,怎麼賭。”

江嶽沉吟了一會兒,也是看出來了周封似乎有一些不對。不過,他這個時候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腦海裡關於翡翠的知識一刻不停的消化吸收著,可以完全不客氣的說。現在即使是這玉石坊的劉老掌櫃,單說起在翡翠方面的知識,和江嶽相比也是絕對不如的。

“我們一個人隨便挑五塊翡翠原石,就在這一批新進的老坑翡翠原石裡面挑選。最後,切出來,誰的翡翠最為的珍貴,那麼就算是贏了。”

“好的,可以啊。”

江嶽乾脆的答應了對方的請求。這一個賭約實在是太過熟悉了,之前在鹿鳴閣之中的賭藥材規則似乎跟這一次也沒多少不同嘛。只不過,上一次是挑選三種藥材,比試勝利也是看三種藥材加起來一共的價值。

而這一次,則是看這五塊兒挑選的翡翠之中,哪一塊兒的翡翠最為稀有珍貴,誰就算取得了勝利。

“咳咳,只能在這一批翡翠原石裡面挑選嗎?”

江嶽幽幽地問了一個問題。

“什麼意思?”

周封挑了一下眉頭,不知道江嶽究竟想要幹什麼。雖說他賭石沒有多長時間,卻也能看得出來,玉石坊新進的一批翡翠石料都是上好的料子,很容易開出來好東西。怎麼這傢伙兒對翡翠這麼瞭解,到現在還會有這種問題?

“咳咳,我的意思是,萬一我能從別的石料之中挑到好的翡翠,那能不能算我贏。”

江嶽依舊很是平和的望著對方,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懷疑而退縮。開玩笑,沙裡淘金這種事情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其中的難度卻不是一般的大。明珠暗投的事情可是從來沒有少過的。沒錯,大致上把這些翡翠從賣相,坑種來劃分一下檔次可以說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做起來也很有道理。

但是……只不過憑藉著一些所謂的經驗,就完全把其他的兩批翡翠石料給排除在外了,這就未免太武斷了。

江嶽可是有著賭石透視眼鏡的,一會兒只要隨便看幾眼,就能把翡翠的好壞給看出來。因此,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那句話怎麼說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真的從那兩堆翡翠原石石料之中找到好的翡翠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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