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顫顫,不一會兒江嶽的三十六根銀針已經全部插入了地上老爺子的胸口,頭部穴位上。

而隨著江嶽的氣感注入,那位老人也漸漸甦醒了。

收針,江嶽徐徐得起了身。

“我……我這是怎麼了。”

那穿黑色長袍的老人輕輕了睜開了眼睛,迷惘得向著四周問到。

“老爺子,你這是暈倒了,幸虧人家小夥子救了你。”

“對啊老爺子,你趕緊謝人家吧,不然的話,你今天真的懸了。”

旁邊的人都在眼巴巴得看著江嶽治療的過程,此刻看到這位老爺子甦醒了,不由得過來連聲勸慰。

“是嗎?”

老爺子看了一下自己躺在地上,稍微有些泛白的臉上也不由得升起了絲絲的慶幸。

“那可真是老天保佑了,謝謝你了,小夥子。”

江嶽把針給收了,身體裡的氣感消耗了一些,因此他正在忙著恢復氣感。聞言,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沒事兒的大爺,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江嶽又轉過了身,臉色變得冰冷無比。

“孫連城?你配不配稱得上醫生?”

“配個屁,就這樣見死不救的人還是醫生?做夢!”

“我算是明白了,這傢伙兒估計也是怕惹麻煩。可以啊,以後我就多給別人宣傳一下他的品行,對了,這傢伙兒是哪家醫院的啊。”

“……”

看著那紛亂的人群,以及面前小子那不屑鄙視的目光,孫連城鐵青著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方才,看到江嶽那麼冷靜的施針的時候,孫連城已經很是後悔了。他曾經去參加一箇中西醫研討會。在會上,一位老中醫就是這麼針灸的,而這位老中醫在中醫界的地位十分高超,他這個坐診專家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然而,不知為何,他方才看到江嶽針灸的時候,竟然發現對方的針灸技術竟然也是那麼得高超。

甚至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這位年輕人的針灸,看起來比那位地位超然的老中醫還要自然,行雲流水。

而後來,果然,等到那中年人針灸的進行,地上的老人呼吸平穩了許多,面色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看到這裡,孫連城立即興起了逃跑的心思,準備灰溜溜的逃走。

然而,身邊的群眾對於他方才的冷漠話語行為都頗為看不起,因此正死死得盯著他呢,一看他有了逃跑的跡象,直接給拉了回來。

“你記住,你不配為醫生。”

江嶽站在原地,看著對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轉身離開。

“呼。”

看到這位年輕人並沒有逼迫自己的意思,被人群包圍的孫連城頓時出了一口氣,心也放下了大半。只要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行,至於丟面子,那有值幾個錢。

“孫先生,能告訴我您是哪一個醫院的醫生嗎?”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開著錄影功能的手機遞了過來。

“我……我憑什麼告訴你。”

一下子,孫連城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鐵青了。

“沒關係的,反正我開著直播呢,粉絲那麼多,又來自全國各地,總會有一個人會認識你的。喏,就是這個,我看一下,原來是錦州醫院的啊,我回去後回去主動宣傳一下的。”

那遞手機的年輕人淺淺一笑,頗為神秘,也自顧轉身離開了。

癱坐在原地,孫連城原本自信從容的面色變得一片灰白。天塌了,徹底得塌了,他都能想象的出來,之後自己的名聲已經算是徹底毀了。

直播的影響雖然不小,但對他造不成什麼根本的傷害。

可是萬一對方是一個記者,回去只要在錦州小小的宣傳一,那麼自己的前途也就沒有了。

畢竟,自己這醫師證只不過是剛拿到的,而且這坐診醫生的名頭,也只不過是他走關係而來的。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不由自主得,他開始思考起了這一個問題。

第八車廂,江嶽的座位那兒,李南柯正好奇得看著這一個有些平淡的傢伙兒。

“你還有什麼本事沒有告訴我。”

“哪有什麼本事啊?這一次只不過是適逢其會。”

面對著李家大小姐這震驚的目光,江嶽別提有多高興了。回頭抿嘴一笑,淡淡開口,他儘量使自己看起來很是平靜。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不是你的本事高超。”

李南柯恍然大悟,轉過了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留給江嶽了一個美美的側臉。

“額……”

江嶽有些發愣了,這種畫面根自己預想的似乎很是不同啊,在他的想象裡,對方難道不應該就著寫一個問題繼續死纏爛打。

而他很不情願,最後無奈答應,之後李大小姐對自己的高超醫術敬佩不已嗎?

“那個……其實這針灸並不容易的,很少有人能練的這麼純熟。”

江嶽淡淡的開口。

“噗。”

李南柯忍不住直接笑出了了聲,聲子靠在車窗的位置,抖個不停,那柔軟而美麗的纖腰,盈盈可握。

“你可真是幼稚。”

李大小姐轉過頭,笑的天真無邪,如同鶯歌燕舞的百靈鳥。

“呵呵呵。”

江嶽乾乾得笑著,似乎十分尷尬一般,又透露出絲絲的傻里傻氣。

而李南柯看到這幅情景,不由得笑的更開心了。

“幼稚?這不叫幼稚,這叫情趣。”

江嶽心中自信得笑著,從一開始,他就是故意逗這位大小姐開心的而現在看來,效果很明顯嘛。

這一件事情只不過是旅途中的一件小插曲,江嶽和李南柯又就著小山村作為度假村的事情商量了一下。

而這個時候,江嶽才發現李南柯究竟有多麼的聰慧博學。在金融,管理各個方面,李大小姐都彰顯了十足的天分與博學。

針對著小山村的各個方面,提出了諸多的建議,讓本來以為盡在掌握,計劃很詳細的江嶽羞愧不已。

到達燕京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四五點了,江嶽和李南柯正準備拿著行李出站的時候。高鐵上被江嶽救治的那位長袍老人跑了過來。

“小兄弟,小兄弟。”

那老人穿著黑色的長袍,袖口繡著一圈金邊兒,看起來文雅了許多。

而且他的頭髮雖然有些斑白,但看起來卻有些精神抖擻的,很有精神。

“小兄弟,你救了我的命,我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看到江嶽終於轉過了身,那位老人長出了一口氣,停下了腳步,稍稍有些氣喘。

“老爺爺,您的身體還不錯啊。”

看著只不過有些氣喘,面色紅潤的老人,江嶽微微有些吃驚,要知道對方可是剛剛經歷了生死一線啊。

“老了,老了,不行了。”

老人揮了下手,搖了搖頭。

“小夥子,這一次可多謝你了,要不然我這一把老骨頭可非得栽到這裡不行。”

“老爺爺,救您是一個醫者的本分,不然的話,我學醫也就沒有多少意義了。”

江嶽微笑著,淡淡的開口,眼神中卻是深沉的堅毅。

他說這句話可沒有半分的虛假,誠然,《醫典》博學精神,容納了中國中醫無數的精華所在,但在這其中卻對醫者人心有頗多的強調描述。

中醫跟國術有時候是相通的,心中如果沒有那麼一股子氣的話,那麼一切都是枉然。

聽了江嶽的話,眸子有些深沉的老人目光亮了一下。

“年輕人,你這思想現在可是有些過時了啊。”

他這一句話說的模稜兩可,頗有深意。

“保守?”

江嶽皺了一下眉,提了一下背上的雙肩包。

“可能有些保守吧,但是隻追求名聲利益而見死不救,那就不配去行醫。”

“說得好!”

老人鼓了幾下掌,讚歎不已。

“老東西,老文化,老物件兒都需要傳承。要想傳承,心中卻也必須要有一股子的底線,堅守。沒了底線,談論什麼都頗為可笑。”

老人慷慨激昂得開口,面目上盡是讚歎之色。

“小夥子,你是來燕京旅遊的?”

老人不知從何處看出了江嶽不是燕京人,好奇的詢問。

“嗯?你怎麼會知道我不是燕京的?”

江嶽也疑惑了。

“呵呵,老北京人的氣質。”老人神秘叨叨得開口。

說著,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卡片鑲著一圈兒白金邊兒,中間是司母戊鼎的模樣,古樸大氣。

“這是我的一張名片兒,老頭子老了,看到什麼欣賞的人就總會忍不住讚歎。如果你想要買些老物件兒的話,這一張卡片或許有些用。”

“那就卻之不恭了。”

江嶽淡淡的把這張卡片收了起來,連一絲拒絕的意思都沒有。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了,自己救了人家的命,別人給一張卡片給當做報酬,很合理。

而且,他也能看的出來這位老人身份頗為不凡,這一張卡片估計也類似於楊大龍之前給他的凱旋車行的白金VIP.卡片,自己拿到卡片,的確會方便許多。

“好好好。”

這位老人看到江嶽那直爽,絲毫不拖拖拉拉的模樣,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麼小友,有緣再見了啊。”

說著,老人揮了揮手,便自顧自得率先向人流中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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