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罷之後,依舊是家裡面的院子裡,江遠山依舊支起了一個木桌子,沏了一壺大碗茶,滋滋潤潤得和江嶽聊了起來。

“爸,村子裡面的這大碗茶怎麼樣啊?”

江嶽品了一下粗瓷碗裡面的大碗茶,看了一下這碗裡面的茶葉,心中已經一片明瞭。自己父親泡的茶葉估計還是以前家裡面的普通茶葉,而不是江嶽特意用茶葉提升藥水浸泡過的極品大碗茶。

不過,這也沒辦法,自從知道家裡面的大碗茶如此珍貴之後,劉蘭花剛開始連茶葉都不捨得給泡了,都當作珍寶一般的給藏在家裡面,還給買了一包十來塊錢的茉莉花茶頂替。最後,讓哭笑不得的江嶽一頓兒苦口婆心得勸解,劉蘭花才頗為不捨得把茶葉給拿了出來。

不過你想想,連這普通的大碗茶對方都不捨得拿出來,更不用提那獲得了北郡縣農作物大賽的極品大碗茶了。可以說,十來萬一斤的極品茶葉,劉蘭花已經完全把這茶葉當作了江家最為珍貴的東西。

這一次,無論江嶽怎麼苦口婆心得勸解,劉蘭花都一直很堅定得絲毫不動搖。而且,這一次,劉蘭花還拉動了家裡面的權威江遠山。顯然,江遠山也被這極品大碗茶的價格給嚇到了,恨不得把茶葉給直接埋在地下,更何況拿出來自己喝了。

因此,經歷過這一件事情之後,江嶽的那極品茶葉就徹底得被封存了。可以說從那一次農業大賽回來之後,江嶽便再也沒有喝過了。

“嶽子,我給你說啊,自從我們這大碗茶在北郡縣奪下魁首的位置,狠狠得爭了一口氣之後,就已經完全成為了我們小山村最為珍貴的物品,全天都有人守著呢?你別看村長老了,但在村子裡面的威信還是相當強烈的。老人家一聲令下,村子裡面現在各大隊輪流出人守候,就是怕這茶葉被人給偷了。”

“那就沒人有怨言?”

“有什麼啊怨言啊?憑什麼有怨言啊!”

聽到江嶽的話語,江嶽山的一雙牛眼直接一瞪。

“這大碗茶,大家都明白有多麼的珍貴。這以前啊,村裡面沒事兒的都喜歡喝幾碗大碗茶,下幾盤棋,或者嘮嗑嘮一下午。但現在,誰還捨得這麼浪費喝啊。就這麼珍貴的茶葉,大家夥兒都生怕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給掉了呢?又怎麼可能有怨言呢?”

“那就好……那就好。”

江嶽拍了拍胸口,有些慶幸。他最怕的就是小山村的村民對這種事情有怨言,畢竟,小山村要想走向富裕的道路。這大碗茶可以說就是第一塊兒招牌,要是這第一塊兒招牌都給直接毀了,那日後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嶽子啊,這大碗茶什麼時候統一銷售啊,大家夥兒可都等著呢。你都不知道,這幾天來,咱們村兒裡面可是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都是提出高價要收購大碗茶呢。你不知道,小山村的這些村民這些年都窮怕了,所以說這時候都有些急了。”

“怎麼了?村裡面有人把大碗茶給賣了?”

一聽這話,江嶽頓時焦急了起來。大碗茶需要統一的銷售,只有統一的銷售,製作,才能保護住大碗茶的信譽不受損失,也能獲得一個更加高的價位。他可不希望自己還沒統籌規劃呢,這大碗茶就給直接賣出去了。更何況,在他心裡面一直還有著一個計劃。那就是,大碗茶雖說是奪得了北郡縣農業大會的魁首,但是名聲卻還是沒有傳來,他還指望著繼續打響大碗茶的名聲呢。

“那倒沒有,你走之前可是給我再三強調過了,一定要掌握好這一點兒。我就是跑斷了這一條腿,也肯定會通知到鄉親們的。更何況,村長李土元早就放下來話了,誰要是敢私自售賣大碗茶,直接就給提出小山村。這種時候,誰還敢做這種傻事兒呢。”

江遠山看著江嶽那有些焦急的面容,連忙給安慰了起來。只不過,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卻是有著一些猶豫。

“嶽子啊,這裡面其實還有著一件麻煩事兒。”

“什麼麻煩事兒?”

江嶽好奇了起來,在他想來,大碗茶基本上控制住了這兩項,基本上也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而等到自己以後再細細得操作一番,村裡面就會有一個不錯的發展,而度假村的事情到時候也會逐漸的提上日程,這時候還會有什麼麻煩事兒啊。

“村東頭兒的張志富家裡面你知道嗎?”

咬了咬牙,江遠山似乎跟想到了什麼一般對江嶽開口。

“就是曾經趁火打劫想要娶小悠的那一個張志富?”

江嶽的聲音變得清冷了許多,那陰鬱的臉色似乎也要凝成了堅冰一般。

對江嶽來說,世界上最為重要的事物就是他想要守護的人,可以說,江小悠就是江嶽心中的逆鱗,誰也不能夠觸控。當時,江岳家中還沒有這麼的有錢,而且想著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裡面的,對方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適合在村子裡面給鬧僵了,因此也就把這一件事情給揭了過去。可這時候,聽自己父親這麼一說,似乎對方還有些不老實啊。

“對的。唉,我還以為小山村裡面的村民都還純潔無比呢。合作社的時候,大家不都是團結無比,為了一個目標使勁兒往前衝,怎麼到了現在,生活好了,大家夥兒的心卻都有些變了呢?”

說到這裡,江遠山的聲音變得低沉了許多,顯得整個人都有些落魄了起來。

“爸,不要這樣說,咱小山村的大部分村民其實都還是很好的。那些所謂變心的,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那樣,只不過當初窮的時候沒什麼好爭得,現在富了,肯定就不安分了起來,這太正常了。”

看到自己父親那落魄的模樣,江嶽放下了手中的粗瓷碗,很是認真得開口。其實江嶽很明白,小山村的民風其實還是相當淳樸的,村民裡也沒有太多的雜亂心思。這一點兒,從前些日子大家一起趕走江海峰就能夠看的出來。

至於自己父親所說的心變了,那實在只是村裡面的幾個如同張志富一般的歪瓜裂棗。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能藏得住,小山村這麼大,出這麼一個奇葩實在也是正常至極。不過,這張志富究竟又幹出了些什麼啊,關於這一點兒,江嶽還是很好奇的。

“還不是因為大碗茶嘛……”

江嶽不說倒還好,一說,江遠山卻是恨恨得吐了一口唾沫。

“誰不知道,這大碗茶現在有多金貴,這傢伙兒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一件事兒。然後,那幾天隔三差五的便去村長那裡鬧一下,說是這大碗茶屬於村民的,自然也屬於他張志富的,非要把這些茶葉給賣了。這不,昨天這傢伙兒又想出了么蛾子,說是要把大碗茶那一片兒地給包了,包括那些大碗茶,一年給村裡面十萬塊錢的租金。

十萬塊?他張志富倒是打的一手好主意,十萬塊就想把大碗茶給挖走,簡直是白日做夢。因此,當時當著眾多人的面兒,村長就把這傢伙兒給狠狠得罵了一頓,並且還說要把對方給踢出村子。”、

“那傢伙兒炸毛了?”

江嶽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森森得笑意,眼睛裡面也盡是鋒芒。

“哼,這傢伙兒當時就說他有一個侄子是北郡縣裡面的老大,三教九流都要給他侄子一些面子。他出二十萬一年的價格把大碗茶給拿下,要是村裡面不同意的話,他明天就會喊他侄子過來把大碗茶給挖走。”

“他張志富簡直就是不自量力,村裡面也都不是吃素的,如果他要是叫人過來,小山村的人就讓那些人出不了村!”

說到這裡,江遠山恨恨得拍了一下桌面,那平時看起來很是溫和的老好人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的憤怒。

“咳咳,爸您別生氣,也別讓村裡人太激動了。張志富別看那麼囂張,但實際上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我自己就給解決了。”

看到自己父親這義憤填膺,似乎分分鐘就能找對方拼命的模樣,江嶽現在心裡面哪還有什麼別的心思,先把自己父親給哄住了再說。在小山村裡面,江遠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也是出了名的固執。他很少去跟別人紅臉,但要是真的被逼急了,那絕對是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據自己母親劉蘭花說,自己父親當初可是幹出過為了追母親,硬生生得拿著鋤頭堵著一個對著母親吹了口哨的小流氓一天,嚇得對方不敢出門。

再說了,張志富又算的了什麼,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江嶽現在的國術已經算是初入門經了,要是收拾不了這種小角色,估計也沒什麼繼續練習的必要了。

“嶽子啊,你可不要太沖動了。那張志富雖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他說的話可是真的。村裡人都見過,他那侄子在北郡縣裡面威風凜凜的,你可不能一時衝動了就去找對方的麻煩,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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