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林亦雨的敘述之中可以看得出來,李南峰終究是實現了自己的承諾,並且自身在林家的地位應該也很是顯著。畢竟,林家也算是一個大家族,為了一個普通人去拒絕林家,不僅需要很大的魄力,也需要自身擁有一定的話語權。不然的話,即使你魄力再大,說到底也只不過是李家的一個人。你提意見可以,但是家族接受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不過,對於李南峰的隱瞞,江嶽還是相當的感激的。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啊!”

想起來當初見到李南峰時候的場景,江嶽也不由得感慨萬千地嘆了一口氣。手段有,性格有,能力也有,又蟄伏了這麼久,頗有一遇風雨就化龍的既視感。如果這樣的李南峰最終都不能領袖燕京年輕一輩的話,那就真的是天理不容了。

千般念頭在心中閃過,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然。此刻的江嶽充分展現了自己的心理素質,努力做著傾聽摸樣,並且還順嘴問了一句。

“然後呢?”

“然後?”

林亦雨揚起了頭,那成為國民女神的清冷臉上露出了幾分的愁苦。

“李家的拒絕,還是爺爺的朋友直接的拒絕。雖然回來之後爺爺很生氣的罵了李家老太爺幾句,但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只能自己去打探訊息了?”

“那麼……打探出來了嗎?”

江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就打探出來了這養生酒的真正主人是南陵市的,而且,治療李南峰的那位醫生,據說跟養生酒的也是同一個人。”

搖了搖頭,林亦雨勉強擠出了一分笑容,有些悲傷地看著江嶽。

“大叔,你說我能夠找到這一位神醫嗎?或者說,如果我真的找到了的話,這位神醫會給爺爺治病嗎?”

說到這裡,林亦雨那本來就很是惹人疼的國民閨女臉上露出了幾分的蕭瑟,那悲傷的模樣簡直是天見猶憐!

“……”

又是這熟悉的悲傷,又是熟悉的親情戲碼,江嶽已經有了一種想死的衝動!沒辦法,自己的女朋友要幫忙,這一位自己的親徒弟總不能扔在這裡吧。厚此薄彼也不是這樣一個區別對待。

萬般無奈之下,江嶽的眉毛都皺在了一塊兒,看起來很是可憐。

“林丫頭,沒事兒的,你一定能找到那一位神醫的。”

有氣無力的回答,再加上江嶽覺得自己實在是悽慘無比。因此,這樣的話語說出來就更加沒有多少的震撼力了。

“恩,我也相信。爺爺現在的血管有問題,硬化了,醫生說沒有太好的治療方案,只能夠靜養。我只是希望能夠找到這一位神醫,然後讓爺爺變得舒服一些。”

得到了江嶽的安慰,林亦雨的眼中也開始閃爍起了幾分的堅定,看起來很是執著。

結束了這一輪的插曲,江嶽帶著兩人向大廳內部走去。到了大廳門口,江嶽這才發現,原來這鹿鳴閣大廳已經被分成了兩般,中間用一個巨大的屏風分割開。因為這大廳本來就不小的緣故,所以即使被屏風給分隔開了,卻依舊不顯得狹窄。

“江老弟,你可算是來了!”

還沒跨入門檻,一聲熱切的聲音傳來,江嶽就看到河東省書法協會的會長,也是這一次聚會的領頭人——毛文宣毛老走了過來。

璀璨的笑容,看起來很是驕傲自豪,就好像馬上就要上臺領獎,發表獲獎感言一般。

而在毛文宣的旁邊,徐木年和葉明濤則是面無表情的黑著一張臉,看起來很是難看。

“呵呵,毛老先生的邀請,我自然要來了。”

愣了一下,江嶽有些被徐木年葉明濤的嚴肅表情給弄楞了。不過,為了不影響氣氛。他還是先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才好奇得開口。

“徐老,葉老,你們這是……”

“哼,你問問毛文宣這老小子吧,太奸詐了。”

都說學習狂草的性格最為鋒利,心中也藏不住東西。徐木年就是這樣一個火爆脾氣,聽到江嶽的詢問直接冷哼了一聲,看起來很是憤怒。

“毛老,這是……”

把目光放在毛文宣身上,江嶽心中的疑惑更加濃厚了,他現在還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哈哈,小江啊,別在意,這倆傢伙兒純粹就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兒找事兒的,千萬別因為他們影響了心情。”

揮了揮手,毛文宣樂樂呵呵的開口道,只不過這個解釋,無異於是火上澆油,有炫耀的嫌疑。

這不,這一句話一開口,本來脾氣一向很好的葉明濤也直接給炸了。

“老宣,誰是吃飽了撐得啊!我就問問你,這一次的書法交流會是不是我們內部的一個小比賽?規章制度上更是早早地就寫上了書法交流會只能夠讓本書法協會的會員參加,不能請外援吧?你小子眼看著自己快要輸了,結果把小江給拉了過來。拉進來就拉進來了,你還在青年組,老師組兩個組中都報了名,毛文宣,無恥也不是你這樣一個無恥法吧。”

“青年組老師組都報了名?”

一臉怪異得看著毛文宣,江嶽額頭上也是一陣青筋直跳。

他一直以為,毛老只不過是喊他過來上課的,順便也展現一下書法的真正精粹,一方面弘揚一下華夏得書法文化,另一方面也給河東省的書法協會賺回一點兒面子。但是……他還真的沒想到毛老竟然會如此的厲害,把他連青年組也一起報了名。

雖然自己今年也不過是二十來歲,但是一想到自己最後說不定還要和一群的青年組比賽,江嶽就不由覺得一陣哭笑不得。

“毛老,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

摸了一下額頭,江嶽很是愁悶的詢問了一句。雖然這句話有些傷了毛文宣的心,但是……總不能真的讓他這樣一個書法宗師和一群小毛孩兒比較吧。到時候贏了是以大欺小,輸了就是徹底得丟人丟大發了,雖然江嶽也從來不相信自己會輸。

但是……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定了林亦雨這丫頭。為此,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自己上呢。

“哎呀小江,你不要聽這兩個傢伙兒胡說。沒錯,我是把你報名了青年組,但那不是為了讓你給這些年輕人上上課嘛,免得這些人還沒走出書法協會,就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微微眨巴了一下眸子,毛文宣很是淡然的開口勸解,那種從容的語氣,絲毫看不出來做錯的是他。

“給這些兔崽子上課?恐怕小江一展示就直接給這群臭小子給打擊死了吧!”

聽到毛文宣這頗有點兒無賴的回答,旁邊的葉明濤也是直接嘲諷了一句。事實上,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書法這一行當,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循序漸進,不能夠一嘴吃個大胖子。只有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向上爬,才能夠真的給自己一個深厚的根基,也為以後的書法進境打下一定的基礎。

如果江嶽真的在青年組上場展示一下自己的書法水平,那種如同天騫一般的鴻溝真的會打擊到這一群人的自信心。畢竟,微小的差距歸激起人的好勝心,如果這種差距巨大的話,那麼別說是自信心了,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江嶽是絕對有這個實力做到這一點兒的。

當初的鈴木大師書法水平怎麼樣?事實上作為勘亭流派的泰斗,更是在國際大賽上拿下了幾個獎項,鈴木大師的書法水平已經絕對不算低了。但即使是如此,到了江嶽面前卻依舊只是一盤菜。囂張被打臉,得意被打臉,最後給算了一筆天價的精神損失費後,自己的精神也是恍恍惚惚的,回到瀛國就是青燈古佛相伴,那模樣也是悽慘至極。

你想想,一個書法流派的大師都被江嶽給打擊到了青燈古佛為伴的地步,如果讓江嶽混到青年組,那就真的是屠殺一場了。

想到這裡,葉明濤的眼中簡直快要噴出來火了。

毛文宣這老小子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反正河東省的書法協會這一屆也是青黃不接的,沒有幾個好苗子,於是這傢伙兒乾脆就來了一個魚死網破,反正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卑鄙啊,無恥啊,人怎麼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書法協會之中的恥辱!

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葉明濤越說越憤怒,越憤怒那種淒涼感就越發的濃厚。於是,就乾脆全部給抖落了出來,最起碼換的自身的一點兒舒暢。

“老葉啊,你這算是問完了?”

沒有想象中的慌亂,毛文宣依舊是那不緊不慢的斯文模樣,但就是這種斯文,卻是讓老葉等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

“老葉啊,對於你的問題,我還是先簡單的回答一下吧。”

很是安靜得站在江嶽旁邊,毛文宣的氣質陡然一變,變得嚴肅認真了許多。似乎整個人都有一種慷慨激昂的正義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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