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青年組的席位上,梁國棟看著又是一個年輕人上前被拒絕,幽幽得嘆了一口氣。

“不知死活啊!”

沒錯,就是不知死活,作為徐木年最驕傲的弟子,梁國棟在華國的年輕人書法造詣中也能排進前五的位置,但即使是如此,在江嶽面前他也沒有一點兒的勝算。

沒辦法,自己的師傅都說過在狂草的造詣方面,沒有江嶽精通。大爺的,自己狂草大師的師傅都不行,到自己這裡怎麼可能會有一點兒勝算。

“妖孽啊!”

想到對方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書法大師的水準,再想想自己一天四十張的地獄修行,梁國棟感覺這個世界都對自己有著深深地惡意了。

“老毛,你確定你們今年青年組的可以?”

此刻大廳的一隅,十來個老人正坐在座位上聊天。一個頭發雪白老人看著正神氣得坐在凳子上,滿臉驕傲的毛文宣,有些好奇得開口。

這些人都是華國中數一數二的書法大師,隨便拉出來一個就是省書法協會的會長,也是全國書法協會的會員。

可以說,就這一個小小的屋子之中,已經聚集了華國書法界最為精粹的大詩人才,一半兒的書法大師就在這裡面窩著呢。

為了能讓大家的書法水平能慢慢的提升,這些人會定期的進行著一些書法交流,共同交流各自最近在書法方面的一些領悟。

因此,一回生二回熟,這些老藝術家對彼此書法協會的情況都極為熟悉。就好像毛文宣所在的河東省書法協會。毛文宣在國內書法圈子裡面的地位,絕對稱的上是前三甲,在行書方面的造詣更是首屈一指,是絕對的行書泰斗。

書法風格吸收了歷史上各種行書大家的精髓,自成一派,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和韻味兒。這些年,毛老爺子的書法到達了一個瓶頸,突破了這個瓶頸,大概就會成為華國書法界最為頂尖的存在,而過不去的話,那麼書法方面大概一輩子也就只能有這個境界了,不可能再有一個巨大的提升。

本來對於這些人來說,對於毛文宣還是相當服氣的。畢竟……能夠把書法練到這樣的境界就已經頗有了一種隨心所欲不逾矩的感覺。而毛文宣還一直在苦心的鑽研,聽說這兩年的瓶頸已經略有鬆動,自身的書法水平更是有了幾分的進步。

但是,敬佩毛文宣不代表敬佩著整個河東省的書法協會。事實上,對於河東省書法協會的青黃不接,大家還是相當清楚的。

河東自古出文人,在河東省這一塊兒土地上,誕生了相當多的書法大師。而最近的一代,估計就是毛文宣了,再接下去,就好像的斷層了一般,沒有一個有天賦的書法方面的人才。

因此,很多人都說河東省這一塊兒地的文氣都被前人給吸走了,後面的人連個毛都沒有。而這,也是河東省青年組一直都沒人報名比賽的原因。

一個書法協會旺不旺盛,最重要的是看這個書法協會的年輕一輩,也就是中流砥柱。中流砥柱穩當了,那麼這個書法協會終將會有著璀璨的一代。但相反,如果年輕一輩碌碌無為,連一個能站出來的人都沒有,那麼這個書法協會心終究會來一個大廈將傾。而河東省,大概就是一個大廈將傾的書法協會。

對此,眾人都深深的看在了眼裡,卻也沒有一點兒的辦法。這年頭,隨著社會的節奏越來越快,書法這樣的國粹也是越來越不受重視。可以說,在場的眾人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又怎麼會去研究別人究竟是怎麼樣的。

但是,就在今年,大家吃驚的發現,毛文宣所代表的河東省青年組,竟然又重新參加了比賽,而且大家去求證的時候也得到了對方的回應,心裡面的驚訝和好奇是無與倫比的。

這就好像是對方得到了一塊兒璞玉,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這種好奇心就好像貓撓一般在心中蔓延,很容易讓人感到期待。

“老宣,你就說說吧,大家都是國家書法協會的,對於書法協會的規矩都一清二楚,難道……你還怕我把你那個徒弟給搶了?”

看著毛文宣那滿臉神秘的樣子,另外一個晉南省的書法協會會長站了出來急切的詢問。

沒錯,在華國書法協會規章制度中明確寫著一條規矩。為防止不良競爭,影響書法的共同發展,任何書法協會不得以任何方式挖去對方書法協會的會員,違反此條者,書法協會禁賽三年。

禁賽三年啊,這樣快節奏的社會中,三年過去書法方面的交流經驗估計也會提升一個檔次。如果這些弟子不能去參加這些交流大賽,那麼就意味著少了一個切磋交流的平臺,那麼到時候,對於整個書法協會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因此,這一條規定的意思很明顯,為了書法圈子的穩定繁榮,你也別在那兒亂七八糟的進行著挖牆角的行為了,沒門兒!

而這……也是徐木年和葉明濤為什麼在江嶽進入了河東省書法協會不去搶的原因。

要知道,江嶽的書法水平大家都看在了眼裡,基本上,只要把江嶽給搶過去,那麼對整個書法協會的發展都有一個巨大的提高。但奈何……書法協會有著明確的規定,根本就不行啊!

“唉,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這一段時間,忽然發現了兩個特別好的苗子,我想著這苗子在這次的書法協會上應該能拿個頭名,於是乾脆就帶過來了。”

毛文宣坐在凳子上,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看起來似乎只是說了一句最為簡單的話一般。

“……”

毛文宣這話一說出口,整個大廳似乎都靜了一下,氣氛有些尷尬。

“老宣……你說這一次的好苗子能拿下頭名?你是不是說錯話了!”

愣了一下之後,有人跟想到了什麼一般試探著開口,而大家也重新恢復了笑容。沒錯,河東省的書法協會已經青黃不接了這麼長時間了,毛文宣作為書法協會的會長壓力很大,這時候忽然找到了一顆好苗子,情緒激動一些說錯話也是在所難免的。拿下第一名?要是好苗子真的那麼容易找到的話,大家也不容易那麼著急了。

“說錯話了?沒有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毛文宣一本正經的開口。

“哼,你看把這小子給得意的,真的是猖狂!”

毛文宣旁邊,兩個好基友葉明濤徐木年正在穩穩的坐著,看著毛文宣這驕傲兮兮的模樣,很是不服氣的呸了一聲。

什麼自家的書法協會有了巨大的進步,一切還不是江嶽小兄弟的功勞?要不是江嶽一直在前面給這傢伙兒撐著,就憑他還想要把河東省那一塊兒爛地給撐起來?簡直是做夢!

“對了老徐,一會兒的比賽你有信心嗎?”

沒有理會毛文宣繼續在眾人面前吹牛逼,葉明濤湊到徐木年的面前,壓低聲音悄悄地詢問。

“當然有信心了,這一次,我可是有把握進入到前五之中。”

徐木年本來正看著毛文宣那得意洋洋的模樣生氣呢,這時候葉明濤一開口,就好像戳到了他的癢處一般,讓他也是得意驕傲了起來。

“前五?你突破那一層瓶頸了?”

眨了眨眼睛,葉明濤有些好奇的開口。要知道,對於徐木年的書法水平他也是相當清楚的。

雖然造詣比較高,但由於狂草在華國沒有行書那麼流行。因此……徐木年一直吊在十來名左右。而現在,對方這麼自信的說自己要成為前五的存在,那麼結論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對方的瓶頸突破了,在書法方面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

“嗯,看了江嶽兄弟的狂草之後心裡面有些觸動,前幾天突破了。”

徐木年笑著開口,眼睛裡面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開心。

事實上,他值得這麼開心。畢竟……在書法這一行當,每一次的瓶頸都是極為艱難的,有時候機會不到被卡死一輩子都不可能。而他,在大師境界的瓶頸面前卡了這麼長時間還能夠突破,已經算是相當不容易了。

“對了,你怎麼樣?”

開心過後,徐木年終於想到了自己這個多年老友。如果狂草在國內情形不容樂觀的話,瘦金體也是同樣的悲慘。就好像葉明濤,明明書法境界也很高,但是論綜合地位,卻是直接給排到了十名開外。

“瘦金體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次也就是前五罷了!”

搖了搖頭,葉明濤很是落魄得開口,但是,那看起來很是蕭瑟的眼神中卻是不知不覺間閃爍過了幾分的狡猾和期待。

“唉……沒事兒的!”

聽出了老友語氣中帶著的濃濃蕭瑟,徐木年正準備安慰對方几句,可忽然跟想到了什麼一般愣了一下。

“你……你說的是前五?”

“對啊,是前五啊!”

戲謔的點了點頭,葉明濤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看起來非常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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