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蝶人對於眾人的讚美卻是根本不聞不問。她的目光,一直都牢牢鎖定著那個侏儒,身上的氣息極不穩定,也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的緣故,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因為族人的不待見,就對自己的族人復仇,還殺死了自己的全族人,並且把族人的身體當成是傀儡,以此來滿足自己的報復慾望?你這樣的傢伙,根本就不配擁有智慧!”

蝶人再次開口了,她的語氣很是冰冷,看著那侏儒的眼神也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根本沒有半點感情。

“我的遭遇和你類似,但我最終的選擇卻是揹負著族人的夢想,去實現族人的千年之夢,並且最終得到了族人的認可。我說這些,並不是在標榜自己,說自己到底有多偉大。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這傢伙是真的渣!”

“放屁!”

那侏儒厲聲的咆哮道:“凡是看不起我的人,他們都不配稱作是我的族人。我殺他們,那是他們該殺,是他們咎由自取,是他們...”

侏儒還想要再繼續說下去,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蝶人動了。她背後的雙翼一震,身形如同閃電一般劃破空間,轉瞬間便到了那侏儒面前,手裡突兀的出現了一柄細長的寶劍,一劍朝著那侏儒的頭顱狠狠的斬下。

‘嗤’的一聲,寶劍還未臨近那侏儒的頂梁門,那侏儒頭頂的空間已然被一分為二,鋒銳的勁氣先一步落下,將那侏儒頭頂的毛髮和一片肉糜一起切開,更是在那侏儒的頭皮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嘶!”

那侏儒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中寶劍趕忙向上迎去,擋住了那蝶人的攻擊,同時悍然用力,想要將那蝶人的寶劍給彈開。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層鱗粉。這些鱗粉撲面而來,登時糊了那侏儒滿臉滿身都是。

“可惡,你...”

被鱗粉糊滿了全身,那侏儒頓時暴怒,立刻就想要暴幾句粗口,可是他才剛開了個頭,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展開,他的瞳孔卻是突兀的一縮,身子更是直接爆退了數十丈,掉轉頭就朝著一處倖存的水潭衝了過去。

“呵呵,想要洗去我打出去的鱗粉?”

那蝶人輕蔑的搖了搖頭,樂呵呵的說道:“你就儘量去掙扎吧!如果我阻止你,那就算我輸了。如果你真的能處理掉我散出去的鱗粉,那我倒是不介意承認你的實力,然後再放你一馬。當然,放你一馬的前提是,你要成為我的奴隸,為你犯下的罪行贖罪!”

“這樣的渣渣,我覺得還是殺掉比較好。一直有咬自己人前科的狗,不值得再繼續飼養下去。”王涵不知何時來到了那蝶人身邊,微笑著對那蝶人點了點頭,算是和那蝶人打過招呼了。

那蝶人歪著頭,上下打量了王涵一番,有些疑惑的說道:“你為何要過來跟我攀談?在你們的眼裡,我不是應該和那侏儒一樣,是個威脅嗎?”

“像你這麼漂亮的蝶人,肯定不是壞人。我呢,能夠感覺到你的一顆善心。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過來和你搭話了。”

王涵淡淡的笑了笑,又朝著那侏儒努了努嘴,接著說道:“諾,那小矮子燒起來了。你的鱗粉,還真是管用呢!就是不知道,你這鱗粉到底是什麼等級的,到底能不能將那小矮子燒成灰啊!”

“你覺得呢?”那蝶人勾了勾嘴角,不答反問。

“我覺得,那小矮子死定了!”

王涵樂呵呵的說道,語氣很是篤定:“我這個人對獸人一族比較有研究,剛好,我好像是認出了你的來歷。赤練業蝶,蝶類魔獸中最頂尖的存在。赤練蝶人,也是蝶人一族中的皇者,我說得沒錯吧!”

“果然,你們人族還是最有學問的一族。在這一點上,很多種族都比不過你們人族。”

那蝶人微笑著點了點頭,大方承認了自己的來歷:“你說的沒錯!我呢,就是來自赤練業蝶一族。這次,我是帶著族人的期望,前來崑崙仙宮找東西的。我知道,崑崙仙宮內兇險萬分。不過我卻沒想到,我的第一次大凶險,竟然是這種情形。”

“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呢?”王涵並沒有再糾結這蝶人的來歷,而是轉換了一個話題問道,看著那蝶人的眼神中竟是多出了一絲絲的期待。

“先看看那個矮子是怎麼死的吧!”

那蝶人搖了搖頭,並沒有立刻就回答王涵的問題,而是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那個侏儒。而此時,那侏儒已然被大火吞沒,正在那個水潭裡拼命的翻滾掙扎。

只不過,無論他如何掙扎,卻是都沒辦法將身上的火焰熄滅,反而還適得其反,惹得他身上的火燒得更家的旺盛了。

“赤練業蝶的鱗粉燃燒起來之後生成的火焰,那可是實打實的紅蓮業火,想要憑藉一點凡水就想要滅掉我的紅蓮業火?簡直太天真了!”

那蝶人淡淡的搖了搖頭,嘴角掛起了一抹嘲弄的微笑,目光中隱隱的有些得意。不過,她雖然得意,但是卻並沒有忘形,更沒有就這樣靜等著那侏儒被燒死,而是抬手對著那蝶人射出了一道勁氣,直接洞穿了那侏儒的頭顱。

“終於,你的罪惡的一生結束了。”

蝶人深吸了一口氣,又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似乎是某種古老的儀式。過了片刻,那蝶人這才轉向了王涵,對王涵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久等了!剛才我做了一個簡單的儀式,用以消除自己身上的罪業。我們蝶人一族從來不帶著罪業四處行走,那樣對我們的成長實在是有百害而無一利。”蝶人樂呵呵的說道。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的!我們每一個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揹著太多的罪業,那樣不利於我們追求長生大道。”王涵淡淡的笑道,目光中多出了幾分深邃難名的意味。

“你找上我,應該不是簡單的為了和我說這些,並且告訴我你知道我的來歷吧!”那蝶人再次上下打量了王涵一番,有些好奇的提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

“你先看看這個!”

王涵並沒有立刻回答那蝶人的問題,而是翻手取出了一枚玉佩,轉手遞到了那蝶人的面前。

“嗯?”

那蝶人先是微微愣了愣,隨即便接過了那玉佩,仔細的檢視了起來。那塊玉佩的造型如同是一朵盛開的蓮花,通體血紅,一如是經由鮮血溫養得來的一般。而在那玉佩的重心,還有著一個鏤空的蝴蝶圖案,看上去惟妙惟肖,有若鮮活的蝴蝶一般,神異非凡。

“這...好像是我們蝶人一族早就停用了的一種令牌啊!”

那蝶人一臉驚疑不定的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能不能詳細的給我講講這東西的來歷?”

“這是我的先祖傳下來的東西。”

王涵收回了那塊玉佩,一邊細緻的把玩,一邊輕聲說道:“我祖上曾經有幸和一名蝶人結成夥伴,那名蝶人就是你們赤練業蝶一族的族人。這塊令牌,就是那名赤練業蝶一族的族人留給我祖先的。”

“原來如此!”

那蝶人瞭然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既然這東西是你祖上所傳之物,那我也就不跟你提過分的要求了。不過,等這次的崑崙仙宮之行結束之後,你得跟我一起回一趟族裡,我要向族裡並報這件事。你這塊令牌,對我們一族的意義十分重大,我必須要讓族戰見到它。”

“成人之美,一向都是我樂意做的事情。等這次崑崙仙宮之行結束之後,我會跟村長請示,然後再跟你一起去你們族裡走一趟的。”王涵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至於她為何答應得如此乾脆,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這個時候,遠處的水潭已然被紅蓮業火蒸發殆盡,露出了乾裂的泥土,以及已然被炙烤得枯黃的水草。

“回來吧!”

蝶人輕輕一招手,將還在燃燒著的紅蓮業火收回,讓其重新化作一蓬鱗粉,然後重新附著在了她的一對翅膀上。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詳細的談一談。這裡的環境烏煙瘴氣的,實在是不適合我們增進友情。”蝶人笑著對王涵歪了歪頭,遞過去一道詢問的眼神。

“可是,我們還要趕路呢!”

寒月盈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王涵身邊,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們倒是也想和你好好的增進一下友情,但我們的任務很急,實在是耽誤不得啊!要不,你說一下你的目的地,看看我們雙方是否順路,是否可以一起趕路。”

“這個嘛...”

那蝶人微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接著道:“好吧,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麼!我這次進入崑崙仙宮,其實是為了找一樣東西,我們蝶人一族在上古時期遺失的東西。那件東西,關乎著我們蝶人一族未來是否能夠崛起,我必須要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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