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愛上陸以霆了
“陸以霆……”蘇念雪的嘴巴囁嚅著,可卻無法做出任何承諾跟回應。
這時,陸以霆忽然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語氣有些好笑。
“你該不會跟我說,你後悔來大周山了,想回去吧?”
“後悔了沒關係,現在就撤。我保證不會取笑你。”
聽著男人的調侃,蘇念雪心上卻好像被人用刀子狠狠紮了一下。
從前那個沒有知覺的她,彷彿瞬間有了感覺,一種疼痛的感覺。
意識到什麼後,蘇念雪陡然推開了陸以霆。
不可能!就算是被繫上了孽緣線,就算斬緣刃斬不斷,她也要自己把它斬斷。
對不起了陸以霆!
“我什麼時候說後悔了?倒是你,千萬別跟過來,我怕上前不知道有什麼豺狼虎豹把你給吃了。
貴公子身嬌肉嫩,是猛獸最愛!”
蘇念雪大聲說著,便一頭扎進前方濃霧中,轉眼就不見了影子。
陸以霆大為震驚,“蘇念雪!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快停下,我看不見你了!”
可是茫茫大山裡,只有陰森的鳥啼,哪裡還有蘇念雪的聲音。
“你們快去找!蘇念雪要是遇到不測,我要你們的命!”
陸以霆雙眼赤紅
地,對保鏢們下令。
眾保鏢,包括羅嵐在內,都端著槍小心地往前方走去。
“啊——”卻聽到忽然一聲驚叫聲,一個保鏢腳下打滑,竟摔下了萬丈深淵!
“停,前面是個懸崖!”
羅嵐大驚失色,趕緊叫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陸少,現在霧太濃,伸手不見五指,根本沒法找人,為了您的安全,請您跟我馬上回去!
至於蘇小姐,我會打電話叫人過來支援!一定保證她性命安全!”
羅嵐神色凝重地對陸以霆說道。
現在這種時候盲目地去找人,不等於玩命麼。
陸以霆卻一把推開他,咬牙說道:“都是廢物,讓我來找!”
“陸少——!”羅嵐見勸不住,趕緊示意墨白也勸勸。
可墨白卻神色複雜地看著陸以霆的背影,就是沒有上前去拉住他。
這一切都在蘇念雪的計劃之中。
陸以霆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時,山上忽然刮來一陣狂風,把所有的霧氣都給吹散了!
眾人才看清楚,離他們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就是萬丈懸崖。
而剛才那個不小心摔下去的保鏢,這會兒連屍骨都看不見。
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羅嵐,這
會兒也不由得捏了把汗。
陸以霆已經來到了懸崖的最邊上,更是看得他心驚肉跳!
“陸少,前面沒有路了!蘇小姐她……”
“住口!念雪不可能有事!”陸以霆蹲下來,打手電看著深不見底的崖底。
“蘇念雪——!聽到回答我!你這個女人,總是那麼不省心……”
陸以霆的呼喚聲,在整個大周山迴盪著。
而蘇念雪此時,卻早用法術化成一隻夜鶯,落在他們身後的樹枝上,冷眼看著一切。
陸以霆,真沒想到,你是個吃一塹還不長一智的痴情男人啊。
在雲千蘿那樣的陰溝裡翻了船,你怎麼對女人還是沒有戒心呢。
堂堂陸家三少,居然是個戀愛腦?
這種時候就果斷回去啊,留在這裡的結局只要一個死字。
此時,墨白回頭來朝著樹枝上的她深深望了一眼。
接著他用意識跟蘇念雪說道:“師父,可以動手了。如果陸以霆不死,十年後,死的就是你。”
墨白的提醒,讓蘇念雪感到眼皮一陣凸跳。
“小兔崽子,用不著你提醒為師!”
“那你還不動手,是想陸以霆搖人之後,安然無恙地回燁城麼。”
墨白又道:“師
父,你是不是真的愛上陸以霆了?”
“呸!笑話!我身為神尊,怎麼可能跟凡人一樣,被孽緣線擺佈!”
蘇念雪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
或許是受了墨白言語的刺激,蘇念雪所化的夜鶯拍了拍翅膀,接著飛到了半空。
接著她又施法,只聽空蕩蕩的山裡,竟然憑空傳來了她的聲音。
“陸以霆,我在這……快來救我……”
“聲音是從懸崖底下傳來的,看來蘇小姐真的摔下去了!”
羅嵐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剛才那保鏢估計已經直接領盒飯了。
這麼一看,蘇念雪倒還比較好運。
“把安全繩和電筒給我,我下去看看。”
羅嵐對身後的保鏢們說道。
可保鏢剛拿出安全繩,就被陸以霆拿了過去。
“念雪,等我!”
“不,陸少,您不能自己下去,那樣太危險了!”
墨白也終於裝模作樣地勸道:“羅特助說的沒錯,
他是特種兵出身的,這方面比較在行!”
“蘇念雪在喊我,我不能讓她看輕了!”陸以霆冷冷地勾唇,“你們在這裡等我,如果實在有什麼危險,馬上聯絡支援。”
“陸少——!”
隨著羅嵐等人的驚呼聲,陸以霆已經繫上安全繩,順著懸崖邊慢慢地下去了。
“都給我盯緊了,隨時準備拉陸少上來!”
羅嵐的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怎麼也想不到,陸以霆為了蘇念雪,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
這跟從前那個冷靜自持的男人,彷彿完全是兩個模樣。
懸崖底下,蘇念雪的求救聲更加微弱了。
“陸以霆,我的手快抓不住了,我要放了……”
“蘇念雪,我已經下來了,你別放手,我來了!再堅持會!”
陸以霆再次體驗這種生死一線的感覺,而這次換他來救蘇念雪了。
他恨不得自己能張雙翅膀馬上飛下去!
於是他加快了放繩子的速度,用力地拉扯著繩子。
“不行啊陸少,您的速度太快了,這樣太危險……”
站在懸崖邊的羅嵐,眼看著陸以霆正以極快的速度下墜,嚇得面無人色,趕緊讓保鏢們死死控住繩子,免得陸以霆那邊出什麼危險。
可陸以霆卻厲聲道:“放手,不然要你們好看!”
保鏢們面面相覷,對自家主子這幾乎等於作死的行為,他們服從或者不服從,似乎都是一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