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的已經成了邪魔外道?我就是珠璣劍要誅除的邪祟嗎?”

就在這時候,窗戶外面發出一聲低呼,“天吶,掌門在幹什麼,他,他殺了陸以霆?”

元景澄的眼神瞬間凌厲起來,那一抹濃重的戾氣重新佔據了他的意識。

“什麼人?竟敢在外面偷看?”

外面意識到大事不妙的弟子,轉過身連忙逃跑,可元景澄只捻了下手指,靈力化作無情的箭矢,冰冷地一下把他的身體貫穿了!

那弟子倒在地上,元景澄開啟門正要處理乾淨,卻發現周圍赫然圍著一群人!

包括四長老,五長老,還有十幾個弟子在內!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對蘇念雪剛才所說的話產生了懷疑,這次是商量好了,一起來聽聽蘇念雪到底跟元景澄說些什麼。

可不聽不知道,元景澄不僅殺了自己的弟子衛星文,就在剛剛還動手殺了陸以霆……

五長老一臉的絡腮鬍幾乎要恐懼的倒豎起來,“元景澄,你,你簡直是個嗜血魔物……”

可下一秒,已經殺紅眼的元景澄只是一個抬手,靈力箭矢貫穿了他和其他所有弟子的身體!

看著倒成一片的屍體,四長老戰戰兢

兢,抖成了篩子。

天師堂從來都不是好戰的宗門,他們的玄術也大多是用來驅邪除惡,弟子們從來沒學過如何對付比鬼還兇惡的人!

“怎麼,四長老,就如你所見一樣,你現在是選擇站在我這一邊,還是跟五長老他們一起死呢?”

元景澄的頭微微地歪了下,四長老在他眼中,好像看到了惡魔的倒影。

他不是元景澄!

或者說,元景澄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殺人魔。

他的人性已經徹底喪失了。

四長老嘴巴哆嗦著,元景澄已經不耐煩地抬手,怕他引來更多弟子,到時候更解釋不清,

正要把他也清理掉的時候,四長老卻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掌門,毒宗喪心病狂,竟然血洗了我們宗門,殺了我們這麼多弟子,我們跟他們勢不兩立!”

元景澄正疑惑,卻見後面跑來的上百名弟子,看到眼前血流成河的慘狀,個個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四長老的話,讓他們瞬間把元景澄當成了跟毒宗拼死搏鬥到最後一刻的仁善之主。

“掌門……!我們到南疆去給犧牲的長老和師兄弟們報仇!”

元景澄面色如紙,剛才對陸以霆那一

擊,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靈力,也正是如此,陸以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會被打穿了胸口。

而後來對五長老和十幾個弟子的屠殺,直接讓元景澄的靈力用完,現在的他連抬一下手指都困難。

四長老強忍著悲慟和恐懼,讓弟子們先扶元景澄去休息。

“掌門累了,我們還有很多師兄弟的後事要安排,去毒宗報仇的事,等過了這幾天再說吧。”

四長老顫顫巍巍地起身,還沒忘了回頭看一眼房裡的蘇念雪和陸以霆。

有弟子也跟著看了一眼,好奇地低聲問:“那蘇念雪他們是怎麼回事?”

“那是他們兩個的事,不在我們天師堂可以管的範圍,隨他們去吧。”

在四長老的張羅下,弟子們火速清理了元景澄門口的數十個屍體,還把元景澄扶到另一個房間裡。

可元景澄坐下還沒幾分鐘,他就站了起來,體內深種的執念惡根,讓蘇念雪成為了他一生都無法捨棄的女人。

“念雪,她不能死……!”

房間裡,蘇念雪的血珠正在她和陸以霆之間流轉,她感到自己的靈力幾乎快要流盡,連基本的神力也要失去了。

而她的元神,和意識一

起,在慢慢地潰散。

“陸以霆,我若是死了還有機會重回天庭,那以後你要好好地一個人活下去。”

蘇念雪眼睛即將閉上之前,她深深地看著陷入昏迷的男人,和他所有經歷過的點點滴滴,

在這時如同電影一樣,一幅接一幅地在腦海裡回放著。

原來這就是生死不渝的愛情嗎,就算是孽緣又如何,只要我不放棄,陸以霆一定會活下去。

也許愛一個人並不是要終生廝守,只要他快樂我便知足了。

就這樣想著,蘇念雪忽然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她感受到那個熟悉的體溫,卻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以霆嗎?他真的活過來了嗎?

那真的太好了,也就不枉我在人間走這一遭了。

司良隨著一抹白光閃現,把蘇念雪一把攬進懷裡,痛惜的擰起眉頭,心裡如同刀割。

“傻徒弟,你真是太傻了。為了這個男人,你真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你就那麼愛他嗎……”

融琢怔愣地看著司良,嘴巴微微張了張,那句“您的身體還沒好怎麼能出來”卻是一個字都講不出來了。

他沒有用任何仙法來治癒自己,要讓自己時時刻刻跟陸以

霆感同身受。

可在蘇念雪即將死去的時候,他卻不顧一切地出現了,什麼仙法,什麼懲罰,什麼禁錮,對他來說,都不屑一顧。

“世間萬物,都比不上傻徒弟你,只是你自己卻不知道罷了。

你一定要愛惜自己好好活下去,念雪,有一天你會明白,師父這麼做的意義的。”

司良說著,一隻手輕輕點在蘇念雪的額頭,很快她就陷入了一個甜美的夢鄉里。

融琢抿著唇,說是來看陸以霆,可見到蘇念雪犧牲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司良的眼裡哪裡有他的半點影子?

明明陸以霆是他……無法分割的存在啊。

“念雪——!”

元景澄忽然踉踉蹌蹌,失魂落魄地闖進房間,抬眸就看到司良和融琢,各自抱著蘇念雪和陸以霆。

那一刻,司良身上那道耀眼的光暈,讓元景澄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那晚的仙家?”

雖然那天晚上是個白鬍子的老者,面前這個卻在強光的照耀下,根本看不清面容,可元景澄就像是有一種強烈的第六感,

一下就認出了他來!

可還沒等他跟那位仙家相認,司良和融琢已經隨著白光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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