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火紅的大鈔被扔得洋洋灑灑,正在表演的曲藝人也是一愣。

但很快一個管事的就上臺來,迅速把鈔票收走,對著老者恭敬地躬身。

“祥爺,您老出手就是大方!”

被叫做“祥爺”的老者戴著白色禮帽,身穿黑色暗紋襯衫,而襯衫口袋上方,那朵代表喪事的小白花。

落落微微勾唇,目光已經鎖定了她的目標。

她走到祥爺身邊,假裝一個不小心,“哎呀”一聲,跟他擦肩而過時,旗袍上的一根絲線好巧不巧纏上了祥爺衣服的紐扣。

而一隻手還不巧地把他的茶杯帶到了地上,瞬間摔了個粉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落落一副驚惶的模樣,而映入祥爺眼簾的是個楚楚可人的女孩,正擔驚受怕。

他立刻擺手故作大度,“啊沒事沒事,小問題……”

隨後管事的也馬上跑來,遞上一把小剪刀,落落剪斷了絲線,對著祥爺羞澀一笑。

此時保潔已經過來把碎茶杯快速地收拾好了。

“多謝您諒解。”

祥爺此時已經沒心思聽曲,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落落移不開視線。

“一個小意外而已,怎麼能因此就怪罪你呢?

落落朱唇貝齒,笑容嫵媚動人,

“難得遇到您這麼通情達理之人,這樣吧,我從小學過一點醫術,不如給您把把脈,看看您身體如何?”

詳爺的眼睛中迸出讚許的光芒,“你還會醫術呢,真是才貌雙全啊。

行啊,既然你我碰到也是緣分,你就給我看看吧。”

說著,詳爺就把手放在了桌上,落落伸出兩根手指,像模像樣地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時而蹙眉,時而舒展。

這一切都落在了不遠處的蘇念雪眼裡。她盈盈一笑,落落演得還挺好。

祥爺的視線全程都在緊盯著落落的臉,那樣嫵媚,優雅,大方中還帶著一點羞澀,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樣子。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把脈上,不知不覺,時間過去很久,連旁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了。

悄聲議論道:“你們見過這樣的中醫把脈麼,怎麼要看這麼久?”

“咱詳爺難道得了什麼大病,怎麼那女孩表情那麼複雜……”

“不知道……一會兒好好聽她說說。”

一直到曲藝人連唱完了好幾首,茶樓裡的客人都換了幾壺茶了,落落才施施然睜開眼。

感到那柔荑離開自己的脈

搏,詳爺還有幾分不捨。

“怎麼樣,你看出什麼來沒?我身體有什麼不好嗎?”

面對詳爺殷切的詢問,落落微微一笑,眸光瀲灩。

“剛才把了許久的脈,聽到您脈象沉穩有力,身體功能不輸給年輕人呢。

因為太過驚訝,才忍不住多把了一會兒,您的身體真的令人驚歎!”

落落一通彩虹屁,把祥爺說得哈哈大笑起來。這會兒早就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有醫術了。

旁邊的人也很識時務地各種誇讚,“原來如此!祥爺好本事啊,把人家小姑娘都看呆了!”

“哈哈,學中醫多少年了姑娘?”

祥爺有些飄飄然起來,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紀,僅憑脈搏就能征服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女孩。

而做完手頭活兒的落落,此時已經懶得再多搭理他。

“沒多少年,也就幾分鐘吧。”她笑得狡黠,不加掩飾。

這讓祥爺瞬間噎住,其他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把話給圓下去,氣氛一時非常尷尬。

“那我就走了老頭,順便奉勸你一句,年紀大了就不要蛤蟆成精一樣想那些有的沒的。”

祥爺:?

立刻捂住心臟,表情抽搐著,在旁邊幾個人的攙扶下才勉強沒當場

倒下!

“大膽丫頭!馬上去給我查,看看是誰!竟如此囂張!連沈家長老都敢惹!”

而沈家手下剛追出門,就發現馬路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了。

“奇怪!人呢?難道她還能飛了不成?”

而此時就在一牆之隔的隔壁奶茶店,蘇念雪點了兩杯芋圓波波奶茶,把其中一杯推到落落面前。

“那老頭子該不會被我氣死了吧?沈家人要是查到超管局怎麼辦?”

落落面色擔憂地說道。

蘇念雪撇撇唇,姑娘,這是你會擔心的事嗎?

如果真的擔心這些,你剛才就不會那樣做了。

“我看你剛才還是收斂了些,要不然這老頭子會當場暴斃。”

“哈哈哈哈!陸少,你真是討厭,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落落笑得嘴都咧到耳後根,瘋狂地吸了一口奶茶。

看著她大喇喇的樣子,壓根沒有在祥爺面前造作時候的半點影子。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麼?”

蘇念雪的眸色幽深,作為異能者,落落可以透過跟對方長時間的身體接觸,來感知他人的記憶。

只是這記憶內容越是久遠,所需要的接觸時間就越是長。

因為她必須事無

鉅細地把對方最近所有的記憶內容都感知一遍,最後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沈建木根本不是車禍死的,他是自殺!”落落一語驚人,蘇念雪暗自心驚。

她沒動聲色,繼續聽落落說著。

“對外說是車禍的那天,他們秘密進行了復活宗鶴鳴的儀式,而因為缺失了必要的藏寶圖,

就只能獻祭家族修為高深的成員,沈含煙是活祭品,而沈建木則是死祭!”

落落面色凝重,抬眸間已經沒了剛才輕快的模樣,“陸少,這宗鶴鳴已經復活了!

現在的沈含煙就是宗鶴鳴!沈含煙的身體是他復活的容器!”

蘇念雪腦子裡念頭轉得飛快,她想著昨天去沈家參加的弔唁會。

當時的沈含煙,一直纏著女主不放,跟她說些有的沒的,好像對她很感興趣。

現在想來,是復活的宗鶴鳴,對“蘇念雪”感興趣罷了。

“我當時,注意力都在沈建木身上,倒是沒仔細觀察過沈含煙。

原來她已經死了……”蘇念雪感慨著,“沈家這對父女,對宗鶴鳴的復活真是太執著了!”

“不只是他們,整個沈家都已經陷入瘋魔,好像家族延續千年,只為了宗鶴鳴復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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