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絲消失後,四條支線任務已經全部完成,眾人距離通關只剩下一個看似完成了多半的主線任務。

然而就是那剩下的一小半,難為住了眾人。

鼴鼠蹙眉道:“四層還沒塌,要徹底摧毀這裡才算結束。”

符星遙環顧四周,分析道:“至少我們已經可以肯定,這些所謂的患者其實是一個人不同的人格,心房瘋人院也是這個人的潛意識。”

“那肯定跟這個5號患者有關。”

唐心酥說著,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奈何青年一點反應都沒有。

“喵!”

眾人瞬間回頭,只見黑貓從病房外跑過。

“那隻貓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吧?”

齊爍說著就往外跑,這時外面突然闖進來一個人,兩人差點撞上,彼此都嚇了一跳。

“張琪琪!”齊爍趕緊把人扶住,遲疑道:“那兩個人......”

粉毛女孩衣服破爛,渾身傷口,顯然是才從死裡逃生。她吸了吸鼻子,驚魂未定道:“三樓塌得太快了,他們、他們都沒跑出來!”

眾人面色凝重,鼴鼠率先打破沉默道:“黑貓呢?現在沒時間悲傷了。”

張琪琪道:“啊——我看見那貓往走廊的另一邊跑了。”

另一邊?符星遙和陳嘉樹對視一眼。

後者從病房裡探出頭,果然看到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消失在護士長的房間。

“黑貓在引導我們去找護士長嗎?”他疑惑道。

說起來,這隻貓是真實存在過的,因為太重要被人格們在意識中具象化。那麼護士長呢?她在現實中又是什麼樣的角色身份?

“會不會是繼母!”齊爍突發奇想道。

陳嘉樹贊同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先前他們曾認為茱蒂絲口中不要吵醒的壞人是5號患者,但事實證明5號非但沒有傷害茱蒂絲,反而幫助她恢復了原貌。

那剩下的可疑人物,也就只有護士長了!

符星遙遲疑著開口:“剛才我又覆盤了一下,反倒有了新的推測,無論如何,我們先跟過去看看吧。”

護士長的房間在另一頭,路過樓梯時,眾人看到半身消失的建築,一腳踏空就要墜入深淵黑洞。

齊爍的恐高症差點犯了,捂著心臟道:“好傢伙!這副本玩的就是心跳啊!”

“喵——”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貓叫,眾人頓時加快步伐,然而趕到門口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護士長掐住黑貓的脖子,將它按在地上。

“你為什麼要搞破壞!為什麼要背叛我!”女人手起刀落,接連砍了數下,菜刀上已經沾滿了血。

黑貓的脖子已經斷了,腦袋滾落在地,貓臉朝著六人的方向,倏然間眨了眨眼。

“臥槽!”齊爍忍不住罵了一句。

護士長高高舉起的菜刀頓住,她一點點扭過頭,眼神深邃陰森,白色的護士服上沾滿了血跡,讓她看上去更加恐怖。

咕咚,張琪琪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護士長舔了舔嘴角,獰笑著說道:“你們這些醫生,不好好給患者治病,卻把我的瘋人院弄成了這樣。”

“你的瘋人院?”符星遙敏銳地抓住漏洞。

護士長倏然舉刀向六人衝來:“我要殺了你們這些蟑螂!臭蟲!”

唐心酥翻了個白眼,召喚出小旱魃:“你可以侮辱齊爍,但是不能這樣說我和遙遙。”

齊爍:“???”

靠!我得罪你了?

眼下眾人都恢復了身高,召喚物也不再是迷你型的,只是跟boss打架的話還真不怕。

但很快唐心就酥發現自己小看了護士長,這女人的戰鬥力格外高,手裡的菜刀鋒利堅固,堪比黃金召喚武器。下傷口轉眼間也能恢復原樣。

齊爍一不留神被砍傷了手臂,臉色蒼白道:“這樣下去打不過啊!”

符星遙目光始終留意著護士長別在腰間的鑰匙串,趁張琪琪的泡泡糖糊住她的臉,當即用劍尖挑飛了鑰匙。

“幫我拖住她!”符星遙喊完就朝那個上了鎖的抽屜跑去。

護士長狂性大發,陳嘉樹趕忙甩出鞭子,小旱魃也跳起來騎在護士長的脖子上,眾人合力阻攔她去追符星遙。

而後者此時正從六把鑰匙中挑出一把造型獨特小巧的,插進鑰匙孔中擰動。

咔噠——

開了!

符星遙拉開抽屜,裡面鎖著的是一疊厚厚的信封,她隨手抽出一封,只見落款寫著陳程。

“是你。”符星遙恍然大悟,陡然看向護士長:“我們要摧毀的不是瘋人院,是你,不——應該說你就是瘋人院。”

齊爍懵了:“什麼意思?”

符星遙手拿信封道:“這裡面都是陳程的信。”

唐心酥瞬間反應過來:“護士長就是‘星期天’!”

符星遙搖頭道:“不止如此,她是6號患者,也是其中一個人格。而且是控制著所有人格的那個。所謂的心房瘋人院,不過是她在潛意識中給其他人格創造的一個監獄。”

此時護士長也不再掙扎,看上去恢復了理智,饒有興趣道:“哦?你是怎麼推測出來的?”

“多虧了它。”符星遙看向黑貓的屍體。

實際上她早有猜測,已知患上人格分裂症的患者體內人格是不會同時出現的,而且從瘋人院的規則上來看,所有人格醒來的時間都做了區分。

“如果護士長和黑貓一樣是被具象化的記憶,她一定也可以出現在其他人格的幻想或瘋人院中。”

但是沒有,一次都沒有。

陳嘉樹順著符星遙的思路想下去,恍然道:“原來醫生的探視只不過是為了讓其他人格輪番出現的藉口,而休息時間則完全屬於護士長這個人格。”

只不過其他人格扮演了病人,她扮演了護士長的角色,掌管著開病房門的鑰匙,也囚禁著所有人格。

難怪這傢伙可以凌駕於規則之上,休息時間說取消就取消。

“等等,如果護士長是星期日,那星期六又是誰?”齊爍邊頭腦風暴邊喃喃自語,他看向護士長,餘光注意到衣櫃裡的男裝,倏然冒出一個離譜的念頭。

符星遙看向女人,意味深長道:“一座連醫生都沒有的瘋人院,要什麼護士長,瘋人院裡只有患者。”

齊爍醐醍灌頂,震驚道:“她、她就是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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